敖子安正痛心地勸說着鄭德輝,見到嚴鐵頭兒過來,臉色有些古怪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嚴鐵頭兒不明所以,如實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只見敖子安一巴掌拍上他的肩頭,痛心疾首地哭訴起來:“你們來得正好快,將這些人全都放掉,特別是這位鄭公子,一定要趕緊放掉,今兒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知道沒有知道沒有”
嚴鐵頭兒已經傻了,這些人都是刺殺公子的刺客,怎麼能隨隨便便放掉呢
不僅是嚴鐵頭兒不同意,跟着他一起來的風家軍的將士們更是不同意,雖然他們官職小,但善惡分得清楚,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戒,不能因爲他是縣丞的兒子就放過他。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敢跟追求秦雨露的男人啊你們爲什麼要把他抓起來不要抓他了不好嗎就讓秦雨露跟着他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吧,幹嘛要拆散人家的好姻緣呢”
敖子安又心痛又可惜,悲痛得連身子都開始顫抖了。
他唉聲嘆氣地爬上了馬車,當馬車簾子放下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一張臉冷得快要啐出冰來。
嚴鐵頭兒和幾個兄弟面面相覷,私下裏議論敖子安這樣做的目的或許是他作爲一個普通人不想得罪縣丞大人罷了。
不過議論歸議論,他們還是將鄭德輝連同幾個黑衣人一併給抓了起來,抓捕的時候才發現,這幾個黑衣人裏邊竟然還有三個是縣丞府衙的衙役
身爲衙役卻做出當街攔路搶劫的事,這件事的嚴重性顯而易見。
這些人身上中了針,針上又塗了東西,被嚴鐵頭兒幾人一拉一拽,他們渾身上下就跟有上萬只螞蟻在啃噬骨頭一般,難受得不得了,齊齊嗷嗷地叫了起來。
幾個黑衣人立即點頭道謝,還齊齊地求着敖子安放過他們。
小黑神祕莫測地笑了笑,甩着鞭子趕着馬車當先走遠了。
嚴鐵頭兒幾人押解着鄭德輝和幾個黑衣人,聽着他們嗷嗷的慘叫聲都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這得是多厲害的毒啊,居然把幾個七尺大漢折磨成這等德性
馬車很快就到了雲水村,雲舒和風吟已經在村口等着了。
見到馬車,雲舒趕緊跑了過來:“雨露,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小黑還未開口回答,敖子安已經一臉陰沉地跳了下來:“怎麼樣你自己進去看看”
這比寒冬臘月的冰塊還冷的語氣,驚得雲舒心頭一跳,果然爬上馬車去看秦雨露。
車廂頂上鑲着一顆嬰兒拳頭大小般的夜明珠,在它的照射下,雲舒能夠清楚地看到躺在車廂中的秦雨露,她緊緊地閉着眼睛,身上還蓋着一條白色的毯子。
最觸目驚心的是,這條白色毯子上居然還有兩大塊兒鮮紅的血跡,就在秦雨露的肚子位置。
秦雨露受傷了難道已經
“雨露,雨露你醒醒啊,雨露我是舒姐姐啊,我給你做了好多好喫的,你快醒醒啊”
雲舒搖着秦雨露的身子,可她仍然一動不動地,好像已經嚥了氣一般。
眼圈頓時就紅了,雲舒哽咽了兩下,殺氣騰騰地跳下馬車,隨手抽出風吟腰間的佩劍就要去殺人。
“你去哪兒”風吟趕緊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