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詩也同她們坐在一處,聞言也跟着點了點頭。
風吟是跟雲舒一同進京的,可雲舒看柳盼儀這意思不像是知道內情的,忍不住腹誹風吟連自己親孃都瞞着。
不過現在卻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而且等下便會真相大白,雲舒只是暗示地說了兩句:“進京沒兩天而已,我也沒想到我們在京城居然還有親人,這件事改天我再同姨母好好說說。”
雲舒一家是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柳盼儀不太清楚,不過此前從未聽說他們家還有京城的親人,此時聽了也是十分驚訝。
不過柳盼儀是什麼人一顆心七個眼兒,自然立馬便明白了,她拍了拍雲舒的手點頭笑道:“咱們娘倆兒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雖然嘴上笑着,不過雲舒心裏還是悄悄地嘀咕着,若是讓柳盼儀知道自己的兒媳婦兒根本不是什麼漁女,而是王爺的親孫女兒,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宮殿裏的氣氛不太對,除了說說笑笑的雲舒柳盼儀三人,旁人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了,不爲別的,只因爲坐在最尊位上的那位貴妃此時難看到快要殺人的臉色。
別說那些不相干的人了,連最得貴妃疼寵的侄女兒兼兒媳婦兒的二皇子妃此時都識趣兒地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了。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謝慧婷此時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她現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開口勸說也不是,出聲斥責更是不行,真真是不知所措了。
正在這時,宮殿外突然想起了太監的稟報聲,是老皇帝來了。
貴妃知道柳盼儀在皇帝面前是什麼什麼樣的存在,自然不敢在皇帝面前說一丁點兒半個姑子的壞話,只能趕緊收了臉色施施然起身行禮迎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在老皇帝明黃色的衣角剛剛出現在宮殿門口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猛然響起:“娘娘,貴妃娘娘,風夫人對您如此不敬,又在文武百官面前如此落您的面子,您真的不跟陛下說嗎陛下最是看重禮儀尊卑,若是知道風夫人對娘娘如此不尊,定然會秉公處理爲您掙回面子的。娘娘,您不能再縱容風夫人了,娘娘,臣女都替您不值得了啊”
謝慧婷這一番話說的突然,不過句句都是在爲貴妃娘娘出頭,而且她故意背對着宮殿門口跪着,外邊的人一瞧,彷彿她剛剛說的那番話都是無心的。不過也只有在場衆人能看得出來,她這話說得不早不晚,非要趕在老皇帝進門的一瞬間,就是爲了說給老皇帝聽得。
雲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以前都未看出來,她只以爲謝慧婷是個能裝的大尾巴狼,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勇猛的時候。
看來爲了巴結未來婆婆她也真是下了大工夫了。
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讓殿內衆人都驚得差點兒掉了下巴,連二皇子妃都傻了,聲喚她:“父皇過來了,你這個蠢貨還不趕緊站起來淨胡說些什麼東西”
謝慧婷假裝沒聽到,伏在地上的身子一動也不動,嘴角卻是微微勾起的。二皇子妃說她是蠢貨哈,等她把這齣戲演夠了,到時候就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蠢貨了
不過想要把這齣戲演下去,還得需要一個人的配合纔行。
貴妃眼珠子一轉,邁出去的步子立即便頓住了,一副委屈巴巴又不想承認還極力掩飾的模樣:“謝姐,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呢趕緊站起來吧,哪有你說的那種事本宮和風夫人很早就是好朋友了,她的性子本宮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