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這聲二哥哥聽起來有些像愛哥哥,雲舒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腳步也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敖子慶依然沒有任何察覺,往前走了兩步又道:“妹妹怎麼自己來到這園子裏了可是覺得今日的宴會有些乏味其實哥哥也是這樣覺得,每年都參加一樣的宴會,喫一樣的東西,看一樣的歌舞,看得人都忍不住想要睡覺了。”
看樣子敖子慶是真的很乏味,說着說着在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雲舒乾笑着,心裏揣測着這傢伙突然跑過來跟自己說這些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還未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又一個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
“二哥在背後這樣說宮宴,究竟是對父皇心有不滿,還是對操持宮宴的貴妃娘娘心有不滿呢難道二哥就不怕這些話被有心人聽去了,到父皇和貴妃娘娘面前參你一本嗎”
說話的這個人長身而立,一派端莊之色,正是以賢德著稱的三皇子敖子庾。
當然這三皇子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賢德了,以雲舒對他的瞭解,能夠以蘭妃之事做要挾,又能挾持着敖子安將銀子給自己去收買朝中的那些大臣,這些事都不是賢德之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若說二皇子是個真小人,那這個三皇自己就是個假君子了。
都說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更何況還是個僞君子,所以雲舒在面對三皇子的時候也多了幾分謹慎和小心。
“見過三皇子殿下。”
雲舒行了一禮,絕口不提剛剛在大殿上三皇子也幫腔說話的事,反正不用這兩位皇子開口,老皇帝也會給他們很多賞賜,她又何必自討沒趣將這個可有可無的恩情提到明面上呢
對於朝中的儲位之爭,老王爺沒有興趣,風吟沒有興趣,她也沒有興趣,只要對自己沒有任何損害,誰當皇帝又有什麼關係
敖子安跟雲舒一起合作做生意的事,看來二皇子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敖子安是三皇子的經濟來源。
既是這樣,那身爲三皇子母妃的淑妃真的會不知道那套小豬佩奇的茶具是出自雲舒之手嗎
兩位皇子的口舌之爭打斷了雲舒的思緒,只聽三皇子又道:“二哥不必岔開話題,方纔你不是還在說宮宴無聊又乏味嗎難道二哥忘了這場宴會就是貴妃娘娘操持的嗎若是二哥嫌貴妃娘娘操持的宮宴無聊又乏味,不如,明年的宴會便請貴妃娘娘退位讓賢,三弟的母妃肯定能準備一場讓二哥喜歡的宮宴。”
二皇子敖子慶是個點火就炸的脾氣,當即便不留情面地哼了一聲:“退位讓賢本王只怕淑妃娘娘沒有那個能耐將宴會辦起來。本王參加過的宴會多之又多,自然會覺得乏味,可不是母妃辦得不好。三弟,你這樣故意歪曲本王的意思,究竟是何居心”
“居心三弟可沒有什麼居心,只是順着二哥的話隨口一說罷了,沒想到二哥如此小肚雞腸,竟然說三弟有別的居心,呵呵,三弟我真是冤枉啊”
三皇子依然笑盈盈地,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冤枉可訴。
二皇子氣得不得了,怪不得龐先生總是提醒他不要跟三皇子打嘴架,現在終於明白緣由了,這個三皇子看似良善,其實嘴巴厲害的不行,他根本說不過。
被敖子庾懟得無話可說,敖子慶只能急得乾瞪眼,一雙拳頭攥得緊緊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打人了。
看着兩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