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方纔在醉仙樓比賽場上一同比賽的白衣公子和白衣女子,兩人肩並肩等在前方的巷子口,目光正是看向兩人的,說不是特意等他們都不可信。
“壞了,有人在賽場上比不過你,就想着下了場來搶了”
雲舒壓低了聲音,雖然口中說着“壞了”,面上卻沒有半分“壞了”的模樣,反而還帶了些許興奮。
至於她興奮什麼,風吟略略一想便猜到了:“搶這白衣公子的輕功厲害着呢,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不知他的功夫如何,若功夫也跟輕功一樣俊,只怕我們真的搶不過他們。”
搶不過
雲舒也詫異了,沒想到這看上去連二十歲都不到的黃口小兒居然這麼厲害
若是讓風吟知道這丫頭此時的想法只怕要笑噴了,還說別人是黃口小兒,難道她不是隻有十五歲嗎恐怕還沒人家這白衣公子年紀大呢
說話間,那白衣公子和白衣女子已經來到了跟前兒,禮數倒是齊全,只是一開口便讓雲舒有些反感。
只聽那白衣公子道:“公子夫人請見諒,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能否割愛將這紅燈籠讓給在下在下願出相當的價錢。”
正是這句相當的價錢讓雲舒很是不爽,這可是風吟花了好多力氣贏來的彩頭,可不僅僅是這金手柄的價值了,就算是真的想要買走,至少也得再出點兒勞務費和精神損失費吧
畢竟這也算是他們小兩口兒互贈的一份情人禮物了。
風吟長身而立,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此事的決定權便都在雲舒身上了。
雲舒笑眯眯地看着他們二人,道:“公子這賬算得不大對啊,要不讓小女子我給你算一算”
白衣公子沒跟雲舒打過交道,不過白衣女子方纔卻是領略過她的厲害的,聽她這麼一說,白衣女子趕緊拽着公子的袖子低聲說了句什麼,等再擡頭時,白衣公子也換了一番說法。
雲舒心中暗喜,看來今日是撞見有錢的冤大頭了啊,既然對方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她當然要給人家機會了。
“公子對喜歡的姑娘真是情真意切啊,這紅燈籠說起來也不怎麼值錢吧,但既然公子這麼想要拿去討這位姑娘的歡心,我也不好強留了。不過呢,咱們一碼歸一碼,我雖然願意做這個成人之美,卻也不能讓自己虧了不是這燈籠呢,說起來可是我家相公花了大力氣纔給我贏回來的,我攥在手裏還沒捂熱乎呢,這轉頭就讓給了旁人說起來也讓他難過不是”
雲舒哎呀呀兩聲,轉頭看向風吟:“相公,我把這燈籠讓給他們你可願意”
風吟被這聲相公叫得渾身舒坦,不過還未等他開口,雲舒已經自問自答道:“相公啊,你瞧他們小兩口兒含情脈脈的,咱們這都老夫老妻的了,就把這東西讓給人家小情侶吧也好做個成人之美,改天人家小兩口兒成親之時,少不得還會請咱們去喝兩杯喜酒呢”
成親、喝喜酒的話信手拈來,雲舒都佩服自己的口才。
不過那邊穿白衣的兩人卻都臉頰微紅,眼神慌亂,明顯是沒想到雲舒這麼一個小姑娘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白衣公子更是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怎麼說的,說的這麼真是的”
古代女子們有沒有成親光是看他們的髮髻就能瞧出來了,雲舒平日裏只是在頭上扎兩個小揪揪罷了,今日因爲進宮參加宮宴便特意梳了個複雜的髮髻,不過也能瞧得出來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
雲舒笑道:“我自己都不在意,你這麼在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