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當自己說出潑婦二字的時候,風吟似有若無地看了身邊的雲舒一眼。
雲舒皺着鼻子瞪了他一眼,纔不肯承認自己也是個潑婦。
不過不承認歸不承認,她卻是極爲佩服風吟的。即便不怎麼待在京城,也從不跟女子們打交道,但他卻能將京城裏所有人員弄得這麼清楚,也是厲害了。
似乎讀懂了雲舒心中所想,風吟輕聲解釋道:“這都是聽敖子安說的,他做的就是女人們的生意,對這些自然很是清楚了。”
說他很清楚太淺薄了,應該說是特別清楚,不過即便清楚也沒用,敖子安最終還是沒能做成布莊生意,改成了更爲賺錢的酒樓生意了。
彭振遠也拍桌子表示贊同:“可不是嗎她就是個潑婦她家的馬驚了差點兒撞到人家小孩子,我救了人,也救了她,怎麼我就成了多管閒事了難不成看着她一頭撞死纔行哼,我現在是真的後悔,就該讓她一頭撞死纔好,也省得我這麼生氣,氣得都喫不下飯了”
說着,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兒鵝肉。
雲舒撲哧一笑,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彭振遠是越生氣喫得越多啊
而且這個彭老粗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別看他嘴上發狠似的說着讓那白家姑娘一頭撞死的話,其實讓他再遇見這樣的事,他定然還是會奮不顧身地往前衝去救人的。
今日只是這麼一小會兒的相處,雲舒就已經明白彭振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忠誠正直,謹慎老實,而且有些正直得過頭了,是個一根筋的直腸子。
風吟也跟雲舒想到一起去了,他斜斜地覷了彭振遠一眼,幽幽道:“哦再讓你遇見了你就不管了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改天若是再讓我聽說彭大統領又爲了救誰誰誰砸壞了人家的菜攤子,可別來找我幫忙。最重要的是,這個誰誰誰還不能姓白”
狠話都撂下了,彭振遠果然立即就認慫了,嘿嘿乾笑兩聲,趕緊悶頭吃了好幾塊鵝肉。
自己喫還不行,還不忘給風吟的盤子裏也夾了一塊。
風吟十分嫌棄地用手蓋住了自己的盤子:“也就你這孤家寡人才需要男人給你夾菜,本將軍有媳婦兒,纔不要喫你夾的菜”
彭振遠嘴角抽了抽,哼哼兩聲,將鵝肉塞進了自己嘴裏:“不喫拉倒老子還懶得給你夾菜呢”
猶覺得不怎麼出氣,一把將面前三盤鵝肉通通摟到自己面前,不過想想又不行,最後還是分出來一盤給了雲舒。
“弟妹啊,這盤你自己喫,不給這個癩蛤蟆”
癩蛤蟆
雲舒挑眉看向風吟:“你怎麼有個癩蛤蟆的綽號難道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人家卻沒看上你,最後罵了你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明眼人都看出來雲舒這話問得不是本意,她根本不是想問風吟爲什麼被稱爲癩蛤蟆,而是想借此機會窺探一下風吟之前的私生活罷了。
雖然知道風吟的私生活沒什麼好窺探的,不過偶爾提一下以鞏固自己的正室地位,可是女人樂此不疲的招式。
已經從榆木腦袋進化成情場高手的風吟自然一下子便猜透了自家媳婦兒的心思,不過另外一個鐵榆木腦袋卻是根本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