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舒。
“這就是你說的替我解決好?”雲舒嘴邊溢出一個溫柔的笑,沒有責怪,只有心疼。
她就知道,讓這個毒舌又剛硬的男人對付這些老百姓有些困難的,也難爲他了,爲了自己的事已經忍了這麼久。
“我能處理好,你回去等我。”
怕她受傷,風吟不捨得讓她在老百姓面前多待一秒。
“這件事本就是我的責任,我哪能躲在你背後讓你替我捱罵?讓我去吧!”
“可是......”
“讓我去吧,我能處理好的。”雲舒的眼睛裏都是堅定和沉穩,上輩子她也經歷過不少輿論危機,一開始的確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經歷得多了,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的自信也感染了風吟,他點點頭,鬆開了手,卻沒有因此而放鬆下來。那混在人羣裏的幾個專門起鬨的漢子可不能這麼肆意地放着,也該看看到底是誰派來的人了。
雲舒沒有出現的時候,老百姓們還在一個勁兒地吵着嚷着,現在本尊出現了,他們倒安靜下來了。
說起來,她在京城的口碑還是挺好的。
有人開口了:“寧安郡主,您的雲水小鎮出事了,死了那麼多孩子,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一開口還是下意識地用了“您”,普通老百姓們即便是氣憤到了極致也還是單純良善的,他們只想要一個說法,不是爲了毀掉她。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雲舒作爲領頭人物最善用的策略。但今天,她說這些話根本不是公事公辦,這些都是發自她內心的真心話,是沒有經過任何排練和公文式準備的飽含真情實意的話。
老百姓們確實被她說動了,忍不住問:“那到底怎麼出事的?”
雲舒看向大家:“昨晚我一宿未眠,也是在想這個問題,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居然讓海盜船的桅杆斷裂了,要知道,那跟桅杆可是用了一人粗的大樹做成的,剛剛建成才半年的海盜船居然這麼快就讓它給斷了?”
一人粗的大樹,一般人家蓋房子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大樹做房梁的,只要不遇到什麼天災人禍的,這樣的房梁能支撐幾十年不倒。
人羣中議論紛紛起來,大家顯然也察覺出這件事不簡單了。畢竟是京城中的百姓,聽到遇到的勾心鬥角太多,以至於連他們都能看出這件事的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