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末達人秀 >第五章 拍板
    第二天,朝堂之,崇禎皇帝朱由檢端坐於方,也是穿越之後的賈亦韜,此刻,賈亦韜的神色有一些不自然,不再像昨天那般充滿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下方已經炒作了一團,羣臣爭執不下。 .

    “啓稟皇,微臣不同意免除三餉,換算下來,三餉所加,也不過是每畝九釐銀錢,按照現在的糧價,摺合成糧食,尚不足十斤稻穀,相於每畝產糧一兩百斤,這一點根本不算什麼,遠遠在百姓的承受的範圍之內。”

    “皇,微臣不同意朱大人的看法,朱大人這根本是斷章取義,先不說現在許多的百姓無田可種,即便是那些正在務農的老百姓,也不過多是佃農而已,替地主種地,除去朝廷的其他賦稅,以及繳的租子,老百姓也是勉強過活,如果再攤派三餉的話,恐怕要餓肚子了。”

    “臣附議,老百姓早已是不堪重負,被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應該免除三餉。”

    “臣倒是也想支持皇免除三餉之策,可是,今時今日,國庫早已空虛,財政入不敷出,各個地方都需要錢,一旦再免除三餉,遼東的軍費何來?其他地方的駐軍糧餉何來?”

    ......

    此刻,賈亦韜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被吵得腦仁兒疼,雙手直柔太陽穴,看到大臣們依舊是爭執不休,相持不下,心裏不禁吶喊:“錢...錢...全都是錢的事情!”

    轉瞬間,賈亦韜恢復了冷靜,對於免除三餉的事情,更加的堅定,沒有人他更清楚,小冰河時期已經來臨,一旦全面爆發,各地大面積乾旱,若是繼續加派三餉的話,那是逼着老百姓造反。

    “不行,不能再這樣討論下去了,若是朝臣們這樣商議下去,永遠不會有一個結果。”

    一念及此,賈亦韜的雙眼裏閃爍着堅毅的光芒,大喝一聲:“好了,都安靜下來!”

    剎那間,大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在賈亦韜的身,而後者朗聲繼續說道:“朕決定了,三餉必須免除,誰也不準再妄議,好了,今天早朝到這裏,下朝!”

    一語落罷,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賈亦韜已經抽身而起,滿臉的不耐煩之色,氣呼呼的離去了。

    這個時候,賈亦韜的聲音剛落不久,司禮太監張彝憲連忙來,快走了幾步,停在高臺的邊緣附近,拂塵輕輕一甩,更甚喊道:“退朝...”

    不久之後,賈亦韜回到了後宮之,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來來回回地走着,彷彿是在發泄胸的不快,嘴裏更是在念念有詞,聲音越來越大。

    “真是氣煞我也,堂堂的一國之主,九五之尊,大明的皇帝,居然連這點主兒都做不了,哼...我將話撂下了,不信那些人不敢遵從我的聖旨,拂逆我的意志!”

    一旁的司禮太監張彝憲有一些發呆,等待賈亦韜發泄完之後,憤怒的神色有所放緩,這才前兩步,並未指明賈亦韜的用詞不當,將“我”糾正爲“朕”,而是安慰了起來。

    “皇莫要動怒,那些官員並不是針對皇的,之所以爭執的那麼強烈,不過是黨派之爭,皇你既然已經說出口,那是言隨發行,他們不敢不遵聖旨。”

    剎那間,賈亦韜的怒意全校,聽得那是頻頻點頭,腦海裏不禁浮現了早朝之的畫面,細細想來,還真的是兩派之爭,東林黨與魏黨餘孽的一較長短。

    更確切的來說,是東林黨對魏黨餘孽的追殺,痛打落水狗!

    這個時候,看到賈亦韜的神情明顯緩和了許多,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張彝憲的心裏頗爲自得,更是得寸進尺的繼續說道:“皇,奴才實在不明白,兩派如此相鬥下去,只會消耗國力,皇你何不借着除去魏忠賢之勢,一舉掃除那些魏黨餘孽呢?”

    賈亦韜的神色變了,陰沉了下來,深深地看了張彝憲一眼,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宦官不得干政,否則...”

    聲音雖輕,說得是那麼的隨意,但張彝憲卻感覺冰冷無,寒意襲來,渾身一個激靈,心裏害怕不已,身體一個哆嗦,立馬跪倒,匍匐在地,同時條件反射般的顫聲道:“奴才知罪,再也不敢了,還望皇饒過奴才這一回!”

    “好了,起來吧,念你初犯,這次算了,如若再犯,哼...”

    隨着賈亦韜的這一聲冷哼,張彝憲身體再次一個哆嗦,後背直冒冷汗,真真的體會到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這一刻,賈亦韜的心裏卻在想,歷史的崇禎皇帝之所以成爲亡國君,一半是他的疑心病使然,猜忌名臣大將,另一半是再次再次重新啓用宦官,委以重任,致使了許多不必要的損失。

    既然不想重蹈覆轍,那我必須改變歷史,不能有猜忌心的同時,更是不能重用宦官,否則,這個國家遲早還要亡,敗在自己的手裏。

    在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解決之策,如何安排宦官,儘可能的發揮他們的長處,爲己所用,而不是干涉朝政。

    賈亦韜的眼裏光芒閃爍,亮晶晶的,心裏有了主意,不禁暗道:“嘿嘿...又多了一處來錢的渠道!”

    張彝憲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心裏還是一陣後怕,不禁有一絲疑惑,皇這是怎麼了?自從大病之後,彷彿整個人都變了,不僅限於言行舉止、談怪論,還有對待他們這些跟隨的內侍態度。

    以前的皇,雖然只有十幾歲,但極爲的冷靜,行事頗爲老練,絕不會像今天這般毛毛糙糙,以勢壓人,頗有惱羞成怒之意。

    否則,繼位之後,也不會一直的隱忍,直至一舉扳倒魏忠賢與客氏,以及他們的一些重要黨羽!

    與此同時,賈亦韜的腦海裏也在迴盪着一個聲音,一些信息如泉水般涌來。

    千萬不要動那些魏黨餘孽,否則,將會動搖國之根本,還會使得東林黨一支獨大,越來越輕視皇權。唯有平衡,方能使得國事日隆。

    賈亦韜深以爲然地暗暗點頭,結合那些信息,深深地明白了,歷史的那個崇禎皇帝朱由檢爲何沒有一舉清除所有的魏黨餘孽,不想讓東林黨獨大隻是一方面。

    主要的原因還是,魏忠賢與客氏保持朝政的這些年裏,提拔的官員不計其數,黨羽遍佈朝廷內外,若是全部清除的話,朝廷十之七八的官員都將受到牽連,或是被罷官免職,或是被流放戍邊,亦或是人頭落地。

    殺人很簡單,褫奪人官職也很簡單,難的是,短時間之內,哪裏找那麼多人,填補空缺?

    想到這些,賈亦韜對歷史的那個崇禎皇帝的意見少了許多,增加了幾分欽佩,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行事能夠如此深思熟慮,這麼的卓有眼光,可謂是天才了。

    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打破了屋子裏的平靜。

    “請稟皇,駙馬鞏永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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