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末達人秀 >第二十七章 明悟
    賈亦韜心一動,不禁再次想起了迫在眉睫的事情,籌錢,朝廷需要許多許多的錢,用於支付軍隊的糧餉,以及西北的賑災,還有即將到來的小冰河時期大面積爆發,這都需要大量的錢糧儲備,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天災。 .

    “熊愛卿,你覺得何人最能勝任福建布政司?”

    很明顯,賈亦韜的這個問題,打了熊燦一個措手不及,看到對方一愣,一副不解和沒有絲毫準備的樣子,進而又沒來由的繼續說道:“熊愛卿,東南雖然地處偏遠,遠離原,缺少教化,但據朕瞭解到的一些情況,尤其是福建和廣東兩地,蘊含着巨大的財富,乃是朝廷偷稅漏稅的重災區。”

    熊燦一陣錯愕,並沒有接話,並不只是因爲他有難言之隱,更是知道,皇后面還有話語。

    “自大明建國以來,除了永樂時期,朝廷一直都在實施海禁的國策。但是,朕知道,即便如此,有着嚴刑峻法的震懾,面對巨大的利益之下,依舊有一些商人冒着生命危險,與那些洋人經商。”

    “而且,朕還知道,或是迫於生計,或是巨大的利潤使然,一些百姓或商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險,遠渡重洋,前往南洋諸島,試圖掘取財富。”

    此刻,熊燦的內心已經不能用喫驚來形容了,完全處於震撼之,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自小在京城長大的皇,是如何瞭解到這些信息的?

    畢竟,皇去年七月份登基稱帝,至今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間的精力幾乎全都在剷除閹黨一事,即便是有東廠和錦衣衛這樣的特務機構,短期之內,又如何瞭解東南的這些事情?

    “呵呵...熊愛卿,不用這麼緊張,朕沒有要追究誰的責任的意思....”

    看到熊燦一臉忐忑的模樣,賈亦韜淡淡一笑,安撫了一句之後,進而又說道:“之所以說這些,朕是想讓你提名一個合適的福建布政使,能夠填補這個掌管錢糧做職缺,爲將來的開放海禁做準備,爲朝廷徵收各種關稅。”

    “當然,所謂的海禁,並不是全面的開放海禁,只是指福建與廣東兩地,可以進行正常的經商,與那些洋人做生意。因此,廣東和福建的布政使顯得尤爲重要。否則,朝廷將會損失一大筆財政收入。”

    話說到這種程度,熊燦終於品過味兒來,不禁想起了朝廷如今的財政收入,可謂是入不敷出,非常拮据,江南的稅賦根本收不來,每年受到的各種稅賦,居然還不到百兩銀子。

    往往是一些賦稅剛剛收來,還未到戶部,直接送到了遼東,充作軍餉。

    熊燦相信,如果不是皇拿出自己的帑銀,以及從閹黨那裏沒收的金銀,還有皇家店鋪這段時間的收入,遼東的軍餉早欠缺了,孫傳庭哪還能攜帶百萬賑災欠款赴任?

    作爲朝廷的高級官員,歷任過禮部主事、地方的參政、布政使、按察使等等,熊燦當然知道其的一些貓膩,江南的賦稅爲何收不來,其不乏是藩王的原因,主要還是朝廷的那些權貴,代表着江南士紳的利益。

    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皇有力無處使,要是這種局勢繼續發展下去,直到猴年馬月,江南的賦稅也別想收來,朝廷的財政依舊緊張,濱臨崩潰的邊緣。

    呼...

    熊燦暗暗長呼了一口氣,不再想朝廷的那些令人糟心的事情,不管是漸漸走下坡路的閹黨,還是日漸得勢的東林黨,沒有一個好東西。

    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熊燦的腦海裏閃過一絲明、

    在這一刻,聯想到賈亦韜在這段時期的種種作爲,熊燦心爲之恍然,深深地佩服眼前的這位皇,雖然年僅十七歲,但心性極爲沉穩,行事更是老練非常,對於朝局有着非常深刻的認識!

    如今的大明王朝,可謂是內憂外困,遼東有虎視眈眈的後金,西北有連年大旱的天災,朝的黨爭不斷,東林黨與閹黨的交鋒已經處於白熱化的程度。

    東林黨雖然勢弱,卻依舊可以與閹黨一較長短,進行掣肘,而前者有代表江南士紳的利益,出於平衡之策,爲了穩定朝局,皇無法對江南的賦稅使用強硬手段,還需要東林黨制衡閹黨。

    相於兩股勢力的交鋒越來越激烈,在朝堂彼此攻訐,熊燦深深地知道,作爲一國之主,皇目前最爲緊要的是籌措到錢財,維持這個國家的穩定,隨後才能幹自己想幹的,進行各種改革。

    而且,作爲一個登基不久的皇帝,不管是日漸得勢的東林黨,還是越來越衰弱的閹黨,都不可能輕易地除之,打破那種平衡的局面,只能一點一點的削弱兩股實力,想要再獲得一筆巨大的財富,像查抄魏忠賢等人家產那般,幾乎不可能。

    因此,熊燦認爲,皇不得不、也只能另闢蹊徑,從其他地方謀得錢銀,以此補充朝廷的虧空,不惜動用個人的帑銀。

    想到這一點,熊燦愈發佩服賈亦韜的手段,先從身邊開始,精簡二十四衙門,遇到的阻力幾乎是微乎其微,並不會影響到朝堂那兩股勢力。

    最爲關鍵的是,這位年輕的皇帝思妙想之下,居然將二十四衙門的部分衙門變成了盈利機構,大大削減了朝廷對皇家的支出,一下子省出一大筆銀子。

    儘管有損皇家的格調,讓那些內侍衙門變成了對外機構,不僅負責皇家的起居,還伺候外面的權貴有錢人,但也着實讓人欽佩!

    腦海裏快速地閃過這些念頭之時,熊燦明白,皇這是將目光瞄到了東南,想要撕開海禁的一部分口子,與洋人通商,以此增加朝廷的財政收入,緩解朝廷的缺錢壓力。

    熊燦的心裏再次升騰起了由衷的佩服,皇的眼光很毒,下手很準,在福建當官那麼多年,尤其還是一省的布政使,朝廷的二品大員,掌管一地的行政,熊燦深知東南沿海蘊含的巨大財富,與洋人做買賣所帶來的驚人利潤!

    瓷器,絲綢,茶葉......

    這些都是洋人趨之若鶩的商品,幾乎是要多少,人家買多少,可謂是一擲千金,直到將貨船裝滿。否則,絕不會輕易的離去。

    而且,那些洋人販賣而來的香料,珍珠瑪瑙、珊瑚以及寶石等等,也很受原權貴的追捧,一出一入,其的利潤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數倍、數十倍的利潤。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商人冒着生命危險,在黑市裏與洋人做生意。

    驚人的利潤讓人瘋狂,忽略了所有或明或暗的風險!

    “熊愛卿,想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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