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末達人秀 >第七十五章 武科開試
    兵部尚書霍維華很快反映了過來,面有喫驚之色,再次確認,難以相信地問道:“皇,你的意思是說,武科開試像科舉一樣,每年都舉行一場大?擇選武舉人?”

    “不錯,霍大人,朕是這個意思,你沒有理解錯。三寸人間 .yanqingshu.”

    崇禎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百官終於露出了震驚一般的動容,不等他們說些什麼,崇禎進而補充道:“而且,從今以後,自本朝開試,武科開試要形成一種慣例,歷朝都不得更改,每年一次武科開試,爲朝廷選拔武兼備的將領。”

    百官默然了,再也笑不出來了,嘴角隱隱泛着苦澀之意,一顆心直往下沉。

    從這一個細微的改變不難看出,相於前朝幾個皇,這位年輕的新皇更加重武輕,使用了雷霆手段、削弱閹黨之後,皇這是想用武將壓制官。

    “好了,霍尚書,事情這樣敲定了,一直以來,武科開試都是你們刑部的事情,好好準備一下,儘快將告示張貼出去,向天下武學之士昭告,朝廷將要取士了,莫要耽誤了今年的武科開試。”

    百官蔫了,像驚嚇過度的一羣小雞,依舊沒有恢復過來,全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失去了那種據理力爭、維護官集團利益的韌性,那種不畏皇權的膽魄。

    尤其是那些了年紀的官,他們的心裏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宦海數十年,看到了許多的官秉言直諫的下場,被羞辱而死。

    午門之外,被扒掉褲子,當衆杖責而亡......

    武將沸騰了,他們看到了崛起的希望,心涌現莫名的澎湃之意,顯得很是興奮,官的地位之所以遠勝於他們這些武夫,同階之下,不得不依附官,其標誌性的特點之一是在人員的選拔和儲備面。

    暫且不說科舉的過程有着四個階段,院試、鄉試、會試和殿試,每年都會有一次鄉試和院試,而會試與殿試,雖然每三年纔有一次,但也是定期的啊,而武科開試卻不是這樣,而是看國家是否需要,如邊境發生戰事,急需武將的充實。

    如此一來,可以看出官與武將在地位的差別,不管是人數,還是重視程度,幾乎都是天差地別,武將永遠不可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只有找一個官做靠山,纔有施展一身所學的機會。

    現在好了,武將的地位在發生細微的變化,不斷向好的方面發展。

    這個時候,崇禎像沒有看見一般,故意忽略了官滿臉的複雜之色,不再理會他們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目光再次放到了周道登的身,臉泛出些許的戲謔之意,嘴角再次微微揚,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周大人,朕在讀一些治國方略以及一些歷史典籍之時,有那麼一句話,帝王治國之時,所擇去的輔臣,宰相須用讀書人,當作何解?”

    “宰相須用讀書人....”

    周道登喃喃的一句,重複了崇禎的話語,滿臉的茫然之色,並未立即回答崇禎的詢問。

    此刻,大殿一片寂靜,衆人的反應不一,武將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充滿戲謔之色,而官卻是忐忑不已,再也無法幸災樂禍、笑出口了,內心非常的緊張。

    前面有武科變化,表明了皇對武將的重視,如果周道登這個首輔之臣再像剛纔那般的回答,不僅爲人恥笑,他們這些官也將會跟着顏面掃地,愈發爲皇輕視。

    這不再是個人的得失,而是關乎大家的共同利益和臉面,再像剛纔那般回答,爲衆人所不能容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異樣的氛圍之,周道登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使得那些官的心是“咯噔”一下,暗呼一聲:“不好....”

    然而,容不得那些官深想,做出過多的反應,半天的時間已然過去,周道登順口答道:“皇,請容老臣回閣一趟,查名之後,再來回稟。”

    “嗯,周大人,你去吧....”

    崇禎擺了擺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彷彿早想到了一般,顯得很是爽快,沒有一點動怒的意思。

    周道登躬身退了出去,步履匆匆,顯得有一些慌亂,片刻之後,等到周道登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之後,鬨笑之聲大振,此起彼伏,迴盪在奉天殿之內。

    哈哈哈....

    武將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官的神色陰沉無,顯得很是難看,尤其是聽到這些近似於張揚的放聲大笑,他們感覺格外的刺耳,麪皮發燙,嘴角不斷地扯動,埋下了那顆高傲的頭顱。

    “好了,都不要笑了,今天的早朝到這吧。”

    拋出這麼一句話的同時,崇禎的雙手下起伏,示意武將們安靜下來,而一旁的張彝憲更是前一步,對着百官高聲喊道:“退朝...!”

    人流如潮水般退去,間夾雜着各種竊竊私語,此起彼伏,嗡嗡的聲響不絕於耳,而崇禎卻早已沒有了蹤影。

    不久之後,相於武科開試的消息,周道登在朝堂的表現,很快傳遍了官場,傳遍了整個京城的層團體。

    一時間,引起了極大的反響,不管是閹黨,還是東林黨,整個官集團的官員很是憤慨,漸漸地,開始醞釀起一股暗流,一股針對周道登的暗流。

    周府,周道登萎靡不振的倚坐在那裏,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年紀大的原因,眸子裏的神采暗淡無光,而他的兒子卻在一旁嘮叨個不停。

    “父親,兒子實在不能理解,也難以相信,您老人家會說出這樣沒有水準的話語,那樣回答皇的詢問?”

    “父親,您老可不是不學無術之人,也不是靠着歪門邪路才走到今天。”

    “您老可是萬曆二十六年的進士,在翰林院供職那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黑齒’二字的隱喻?不可能不明白‘情面’的真實意思?”

    “還有,您老可是滿腹經綸,讀書破萬卷,又豈能不知曉皇最後詢問的那句話的意思,宰相須用讀書人?”

    然而,周道登的反應很平靜,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彷彿沒有聽見這些話一般,又好似兒子所講的都與他無關,良久之後,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整個人閉眼假寐起來,不再理會自己的兒子。

    “急流勇退,方是大智慧的體現。”

    聞聽此言,周道登的兒子眉頭緊皺,轉瞬舒展開來,心裏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剛想要詢問,卻見父親閉起了雙眼,一副不想再理會自己的意思。

    “難道...朝堂的種種,那些不堪表現,都是父親有意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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