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末達人秀 >第一百一十八章 疑惑不解的張書堂
    就在朱聿鍵暗自不解,心裏一直都想不通之時,在通往唐王府後院的迴廊之中,朱器塽與朱器埈緩緩前行,此時的二人,哪還有一絲的醉意

    一步一行間,神情舉止之中,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春風得意之感。

    尤其是朱器埈,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這才現出滿臉的堆笑,不再按捺住心中蓄積已久的疑惑與不解,但出於小心與謹慎起見,還是壓低聲音地問道:“五哥,我實在不明白,何不一勞永逸,將那個小畜生一起解決掉”

    看到朱器塽繼續向前走,神色沒有一點變化,沒有一點回答的意思,朱器埈心中的疑惑更盛,隱隱還有一些焦急,進而又補充道:“按照皇明祖訓,那個人死了之後,不管父王願不願意,永遠不可能改變一點,論資排輩之下,還是那個小畜生最有資格繼承世子之位。這樣一來,沒有連小畜生一起解決掉,等同於給咱們埋下了隱患,形同於留下一個小禍害。”

    聽到這些話,朱器塽這纔有一些動容,腳步微微一頓,四顧了一下週圍,確認無人之後,流露出看傻子的樣子,壓低着聲音,憤憤道:“器埈,你是不是傻能不能動一點腦子和咱們一起喝酒之後,如果他們父子二人全都死了,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咱們幹得”

    近乎於聲嘶力竭一般的吼出,似乎胸中的不快發泄了不少,朱器塽略微放緩了一下語氣,輕聲繼續說道:“留下那個小崽子,日後雖然多了一個麻煩,留下了一個唐王之位最有力的威脅者。”

    “可是,如此一來,這樣做的話,就等於給咱們留下的一個人證,就算仵作檢驗出那人死於毒藥,也奈何不了咱們。畢竟,不僅是咱們,還有那小子,喫喝的酒菜都是一樣的,就算心有懷疑,但也不能怎麼着”

    剎那間,朱器埈的腦海裏閃過一絲明悟,滿臉的興奮之色,恍然地說道:“妙,真是妙,如此一來,有了小兔崽子這個證人的存在,不用任何的解釋,也能洗脫咱們的嫌疑。”

    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朱器埈興奮的神色爲之一滯,變得有一些不自然起來,遲疑地轉而說道:“五哥,即便朝廷日後不追究那人的身死,但是,按理來講,不管父王願不願意,小兔崽子都是唐王世子的第一繼承者,咱們是不是應該早做籌謀現在是不是先做一些什麼”

    很顯然,說到這個事情,朱聿鍵繼承唐王之位,將來有很大的可能發生,出現他們最不想、也最不願出現的局面,朱器塽一時也沒有了對策,再也無法保持那副從容之態,只是幽幽的回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一下子將他們父子二人同時弄死,想不引起朝廷的重視與懷疑,都不可能。”

    說着說着,忽然間,朱器塽的腦袋靈光了不少,越來越有底氣,進而又說道:“而且,解決了一個之後,另一個就好對付多了。只要父王願意,強行廢除小兔崽子成爲世子的資格,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也是,只要父王願意,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剝奪小崽子成爲世子的資格。”

    朱器埈輕輕點頭,附和了一句,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眸子中神采連連,進而有一些激動地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父王完全可以拿那人的死做文章,就說小崽子照顧不利,纔會使得那人身死。”

    烈日當空,中午時分。

    相比於以往,此時的承奉司處處瀰漫着輕鬆而愉快的淡淡氣氛,沒有了往日的那股沉重與緊張,就連守在大門前的護衛也多了幾分懶洋洋之感,神情更是顯得十分的輕鬆。

    一切的一切,彷彿是在驟然之間,承奉司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兒,值得所有人都高興,心中存在已久的大石總算落下。

    這時,張書堂提着食盒,自遠處緩緩而來,神情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剛剛走進,就聽到一個護衛衝他喊道:“張大人,你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若無意外的話,以後就不用再到承奉司了。就算是還要送飯,也不用如此偷偷摸摸地行事,深怕別人發現了,儘可以光明正大而來。”

    聞聽此言,張書堂的動作一滯,稍稍停頓了一下,並未有多少的高興神采,反而是滿臉的疑惑與不解之色,被護衛的一番言詞弄糊塗了,更是被這番挑明的話語弄得心裏一驚。

    自己給唐王世子父子二人偷偷送飯,在這唐王府內,還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祕密,但在這承奉司,卻是一種潛在的默契,暗中達成的共識。

    如此大刺刺地挑明,點出自己經常給唐王世子父子二人偷偷送飯,不僅將自己陷於危險境地,也是在意指他們這些守衛嚴重失職。

    做出這樣損人不利的模樣,不該啊

    這些守衛怎麼了若是讓唐王知道了,自己可以暢通無阻的給世子送飯,他們就不怕受到責罰嗎

    腦海裏閃過這些念頭,心中暗想着,張書堂微微蹙眉,不敢多做停頓,連忙快行了幾步,來到那名守衛的身前。

    張書堂的臉上雖然佈滿着極其憤怒的神色,但依舊在強壓下心底的怒火,壓低着聲音,詢問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要是讓唐王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爲,不僅是我,還有你,以及你們的頭領,都將受到責罰。”

    守衛當然聽出了張書堂的意思,更是聽出了話裏的指責與提醒之意,出乎張書堂的意料,他卻是嬉皮笑臉的嘿嘿一笑,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更是沒有將張書堂的警告與提醒放在心上。

    “嘿嘿張大人,不用這麼緊張,福山王與安陽王已經和世子冰釋前嫌,沒有了兩位郡王爺的爭奪,想必再過不久,世子就能從這承奉司走出來,從此以後,咱們也就不用再跟着提心吊膽了。”

    張書堂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中更加的疑惑與不解,與此同時,油然而生一股不安的感覺,就連左眼皮都在微微跳動,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強壓下心中浮躁而不安的情緒,張書堂沉聲地問了這麼一句,微微側頭,直直盯着那名守衛,進而連連問道:“什麼冰釋前嫌你怎麼知道世子不久就能離開這承奉司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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