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綺歌趴在桌上,捂着自己藏起來卻又不知道被誰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畫,面紅耳赤的看着他,“你別看了,這些沒什麼好看的,真的”
夜鳳棲站在一邊,揪着她的一縷發,輕輕地往後拉了拉,“歌兒畫的不是本王嗎意思是本王不好看”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真人要比我畫的好看千萬倍,樹上的鳥兒唱歌都是爲了引起你的注意,你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若是想看,不如自個兒回去照照鏡子”
越往後說,聲音越小,連視線都心虛的收回沒再看他。
聽着她流暢且沒多少真心的讚美聲,夜鳳棲笑意微涼,“看來歌兒在靈鳳島上與那狐老五相處的很愉快”
“哪有”
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個男人怎麼還記着司戊呢
見她誓死護衛這些畫作的行爲,夜鳳棲又撩了撩她的發,雙眼輕眯,閃過一絲玩味。
走到她身後,俯下身來,讓自己輕輕的壓在她的背上,手臂環上她的腰,微微施力讓他們親密相貼。
紅髮隨着他的動作滑落而下,與她黑髮相疊,“既然歌兒這麼不聽話,那本王只好”
帶着些許懶意的眼眸中蘊着讓人失神的柔情,趴在桌上的人被他壓制的動彈不得,稍微回過頭,就撞進了這樣的眼神裏,讓她不自在的別過眼去,抿了抿嘴脣,細聲細氣的問道:“只好怎樣”
“只好強行把歌兒移開了。”
月綺歌身子突然一輕,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他單手抱在了懷裏,而他已經如願的看到了被她壓在身下的畫。
“原來在歌兒眼裏,本王是這樣的”
畫上的男人睡袍半褪的斜躺在貴妃榻上,手中拿着一小壺酒,神情微醺,媚眼如絲的看着某處
雙手搭在夜鳳棲肩膀上的人臉上出現了一瞬的糾結,然後爲自己的這種行爲做出解釋,“你在宮宴上的時候是這個表情,然後我就想了想如果是穿着睡袍的你應該”
天,啊
她到底在鬼扯什麼
爲什麼自己的腦子在夜鳳棲面前就轉不過來了呢
“嗯應該什麼繼續說”
一手不費力的抱着她,一手翻閱着那幾十張他的畫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這麼多不同的姿態,就連睡着的樣子都被畫下來了
心裏涌現出的滿足感讓他神情變得更加柔和起來,“歌兒心悅本王”
月綺歌被問得啞口無言,想說自己是喜歡他的,可又沒有那份勇氣,說不喜歡吧也說不出口。
在她緊張到都快要冒汗的時候,計言的聲音解救了她,“王爺,蛇皇陛下給您送來了一件禮物。”
“禮物”
月綺歌一聽,連忙掙扎着從他懷裏跳了出去,道:“我去幫你看看”
手中還捏着畫紙一角的人含笑看着她蹦躂出去的背影,轉眸又看了看最後的幾張畫,提起筆,在乾淨的畫紙上畫下了另一道纖細的身影。
“計言,蛇皇陛下送什麼東西來了”
月綺歌笑着跑到比常玄要好說話很多的計管家面前,道:“金銀財寶,還是好喫的”
或許,在人類的眼裏,算是喫的
這麼想着的計言點了點頭。
“是什麼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計言對站在臺階下的僕人勾了勾手指頭,那人連忙上前兩步,恭敬的打開了一直捧在手中的盒子。
“哇啊”靠
月綺歌看到裏面裝着的東西嚇得是魂飛魄散,臉上血色褪盡,直接往房裏跑
夜鳳棲聽到那聲充滿恐懼的驚叫後直接閃身到門口,神色驟冷,抱緊衝進他懷裏的人,輕拍着她的背,對計言問道:“怎麼回事”
計言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張了張嘴,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道:“這是蛇皇陛下送來的禮物,月小姐似乎並不喜歡。”
“拿走”
月綺歌腦袋裏都是那條骨頭都暴露出來的花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夜鳳棲朝那還沒有蓋上的盒子看了一眼,看到裏面的東西后,抿脣道:“扔了。”
“是。”
“領罰。”
“是”
計言帶着人恭敬的告退,而夜鳳棲則是任由她緊緊地抱着,放柔了聲音驅散她的恐懼。
“歌兒很怕蛇”
他知道,卻沒有直接問過。
月綺歌緊緊地閉着眼睛,道:“怕。”
夜鳳棲抱緊了一些,力道大的讓月綺歌都產生了一種窒息感。
“你你輕一點,我要喘不過氣了。”她在他懷裏掙扎了兩下,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勁,想也沒想的解釋道:“我小的時候被蛇纏住過,所以很害怕。”
“要怎樣才能讓歌兒不害怕呢”
捏了捏她軟軟的耳垂,心裏想的卻是不能讓她害怕自己,必須讓她克服對蛇的恐懼。
“我不知道”
“歌兒。”
夜鳳棲動作輕柔的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如果想要在妖界變強,就必須克服這一點,明白嗎”
“我、我明白”
看着她眼底任藏着恐懼,雖然有些暗惱她對蛇的恐懼,卻也只能無奈的低下頭吻住她,溫柔的舔舐她柔軟的脣瓣,曖昧的交換着呼吸,讓她忍不住的低吟出聲,亦讓他有些躁動。
以輕咬的方式結束這一次的親吻,看着她面龐上暈上的那點可口的淡粉,忍不住又親了親,“歌兒。”
“嗯”
還有些情動的聲音帶着一絲撩人心絃的媚意,可她自己卻渾然不知,只是乖順的依靠在他懷裏,帶着些許依賴的仰頭看他。
心中那絲異樣讓他忍不住埋首在她頸窩,眸色微沉的在她頸間舔舐了一口後,道:“去凌峯樓吧。”
“凌峯樓”
“一個能讓你變強的地方,或許,能讓你戰勝對蛇的恐懼。”
月綺歌眨了眨眼睛,抱住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