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韻夏的胳膊,腦袋靠在她的肩頭,“夏夏啊”
聽到這稱呼,韻夏無奈的笑道:“月小姐有何吩咐”
只求王爺不要看到月小姐跟自己這麼親近的樣子,不然她可能就要收拾東西去其他地方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走不動了”
“好。”
主子的要求,哪有不聽的道理。
韻夏帶着月綺歌到了最近的一家酒樓。
月綺歌讓韻夏坐在視野非常好的三樓靠窗位置等自己,而她則是跟着人下樓去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解決完問題的人出來準備去淨手臺洗手時,眼角出現一抹妖紅,還未看清是誰,眼前就被一片紅霧覆蓋,在意識還沒完全消散前,她咬痛自己的舌頭,皺眉輕喚:“楓”
眼中紅芒一閃,差點被紅霧圈住的人身形矯健的跳上了圍牆,像野獸那般蹲在那,目光冷凝的盯着紅霧,“誰”
“嗯”
紅霧中的人影虛虛實實,它似乎有些疑惑,“明明有他的味道”
“你身上,爲什麼會有他的味道”
那人影沒有一個具體的形態,聲音也難以辨別男女,月綺歌心生警惕,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從氣場上來講,她不是這個人影的對手。
“你是他的什麼人”人影又問了一句,甚至已經開始緩緩升起,似乎要靠近她一些,好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弄錯。
“沒有錯,是他”
月綺歌在它還要靠近自己的時候跳到了別處,“你在說誰你到底是什麼”
“本座在說本座的夫君啊至於本座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人影晃了晃,“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你身上有他的味道,那就麻煩你給他傳個話吧。”
興許是時間已經不多,它根本不等月綺歌回答,就自顧自的說道:“你告訴他,人類可以拿來玩玩,本座纔是正宮。”
如果現在還聽不出來它口中的他是誰的話,月綺歌就是真的傻了。
她一直沒有說話,等那紅霧漸漸轉淡,快要消失的時候,她露出個無害又純淨的笑容來,眼中卻有着一抹挑釁,“他說過我是他娘子。”
她還記得她剛醒來時他對她說的話,正好拿來刺激人。
至於爲什麼會把幾個月前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爲那會兒她被嚇得不輕
記憶過於深刻
紅霧一顫,卻因爲力量耗盡而不得不離開。
遙遠境地的一處山巔上,被粗壯的藤蔓覆蓋的洞口裏突然傳出一陣巨響
裏面匍匐的巨獸發出震動山河的怒吼,卻因爲當年爲了鞏固自己的妖魂而設下的結界全數封印在內,讓外界只聞其聲,卻沒有受到過多的影響。
等分散出去如同紅霧般的妖魂回到身體裏,那巨獸身上紅光乍現,一名穿着紅色長裙,額頭被詭異的血色妖紋覆蓋的女人出現在了唯有一顆夜明珠在散發着微光的山洞之中。
“本座的夫君,怎麼可能會讓一個低賤的人類做妻”
“主人。”
空闊的山洞內,又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身着深綠色長袍的男人面對着她,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您的妖魂馬上就要凝塑成功,切勿動怒。”
“本座知道。”
女人動作隨意的揮了揮衣袖,像是想到了什麼,蹲下身來,伸手勾住男人的下巴,湊近他,在他緊縮的瞳孔下,伸出舌尖在他冰涼的脣上輕舔了一口,道:“本座的溫燃,會幫本座殺了那個人類,對不對”
溫燃在她的力氣下,不由得張開嘴,結果就迎來了一記猛烈的親吻。
那親吻不帶任何感情,沒有一絲情慾,明知她只是在宣泄從那人類身上得來的怒氣,他也甘之如飴的讓她把他壓在身下,爲所欲爲。
許久,久到空氣中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已經淡去,溫燃才光着身子,面不改色的將躺在地上看他的人抱起來,輕輕地放到一旁的大牀上,道:“屬下,去爲主人殺了那個人類。”
“若是殺不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她就是如此心狠,天上地下,唯有赤蛇王能入得了她的眼,進得了她的心。
溫燃身形一頓,對她跪下後磕了個頭,“是”
躺在牀上的人在溫燃離開後,咬住自己的手指甲,眸中兇色一閃,稍微施力就把整片指甲給扯了出來
看着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牀上,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從低笑,到大笑,到最後變成了尖銳瘋狂的笑聲
站在洞外的溫燃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在笑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心中一動,轉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洞內的女人並不急着穿上衣服,漆黑的發披在身後,落在胸前,勾勒出一片讓人浮想聯翩的旖旎。
她懶洋洋的撐着腦袋,吸允着手指上還在源源冒出的鮮血,把嘴角都染紅了後,才抽離手指,眼神迷離的看着那少了片指甲的地方,喃喃自語道:“夫君再等等本座馬上就能來找你了”
“不過在這之前,夫君身邊的那個小東西是不能存在的”
“一個下賤的人類而已,怎麼能玷污了夫君你呢站在夫君面前,都是對夫君的侮辱啊”
她面露愁容,“那個下賤的人類竟然敢欺騙本座,夫君到時候可要爲本座好好教訓那賤人才是。”
“啊,不對不對啊那個時候,本座已經回到夫君身邊了,而那個賤人應該已經死了”
她趴伏在牀上,手在錦緞上來回撫摸,就像是在撫摸着她摯愛的人的胸膛一樣,“既然死了,那夫君也不能好好教訓她,不如讓溫燃留着她的屍首,讓夫君到時候替本座出氣”
“夫君啊本座這些年沒有陪伴在你身邊,定然是寂寞了才找了那麼個玩物,別急本座真的就快回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