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那人什麼樣兒我能不知道你們幹這個的主子不在這,也不需要昧着良心說話。”
月綺歌不屑的撇撇嘴,“有什麼目的就直說,月清寒那種人,就算是看到我死在他面前,恐怕也不會多看一眼,要是我的屍體擋着他路了,估計會直接跨過去。”
聽到死這個字,她的手驀地被人抓緊,感覺手骨都要斷裂的人在倒吸一口冷氣的時候,那緊到讓人發疼的力道才鬆開了一些,她幾乎不需要轉眸去看,也知道他不高興了。
那兩人被夜鳳棲盯着,根本就不敢作亂,只能表示衷心的對着月綺歌單膝跪地,低下頭,道:“月小姐,屬下確確實實是大少爺派來保護您的,您”
“不接受。”
月綺歌擺擺手,“我不接受月家的任何人對我的保護,不需要,也受不起。”
“可是”沒有完成任務,他們回不去,也不能回。
“沒有可是,從哪來就回哪去,別惹我,我想你們應該不想嚐嚐聖級煉丹師的怒火吧”月綺歌冷冷一笑,牽着夜鳳棲就打算轉身離開。
聖級煉丹師
從一從二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不是廢物傻子嗎怎麼到了妖界才短短几個月,就成了聖級煉丹師了
若是族長知道了,還會派人過來取她的心頭血嗎
“啊”
月綺歌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牽着夜鳳棲回到了他們面前,從儲物戒中拿出自己之前煉製出來的丹藥,道:“我們家鳳棲身嬌體貴,這會兒出門也沒人在旁伺候,我看你們也挺不錯的,不如就收了月清寒給我的這份禮好了”
說完,手掌向上,從一從二沉默不語的看着躺在她白嫩手心中的兩顆藥丸,不用問,都知道這是給他們喫的。
“這藥丸不是什麼劇毒,但是呢也可能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我這種人戒心重,你們想要完成月清寒派給你們的任務,那就要乖乖喫下這個,不然的話,我就只能自己去照顧我們家鳳棲了。”
還單膝跪地的兩個人猶豫了一下,伸頭縮頭都是死,說不定喫下這個後,能完成任務呢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分別將那藥吞了下去。
“放心吧,只要我安然無事的回到丹會,你們自然也可以活”她說話的速度變慢,看着他們兩人逐漸變得茫然的眼神,話鋒一轉,“告訴我,你們這一次的目的。”
沉默良久,沒有得到回答的人換了一種方式,“族長派你們過來,目的是什麼想從月綺歌身上得到什麼還是要直接殺了她”
從二眉頭皺了皺,眼中有一絲掙扎,可他卻控制不住的說出了答案,“族長讓我等前來取出月綺歌的心頭血。”
心頭血
月綺歌和夜鳳棲聽了,神色皆冷。
“用心頭血做什麼”
“不知。”
月綺歌聽到這個回答就沒有繼續追問下,而是沉着一張臉拉着夜鳳棲離開了這裏。
等她自己理清了思緒,在他懷裏蹭了蹭後,才低聲問道:“想到了什麼”
她搖了搖頭,“想不通。”
“跟本王說說”
她抿脣,這要怎麼說說她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說她不是原來的月綺歌說她因爲那個月綺歌動怒控制不了情緒還是說她現在的煩躁能讓她暴跳如雷,想要衝到月家狠狠地揪住那族長的衣領給一巴掌
夜鳳棲見狀,嘆了口氣,捧着她的臉就咬了一口,“有什麼事是不能對本王說的若是對那兩人不喜,本王殺了便是,若是看月清寒不爽,本王也能殺了,若要整治人界月家,本王也能滿足你,以上這些,只需要歌兒一句話,不哪怕是一個眼神也可以。”
她附上他的手,眼底還殘留着那點讓她自己感到厭煩的情緒,“我”
最難受的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我不想你幫我動手,月家我要自己去收拾。”來到這座島嶼上之後,她彷彿感覺到了月綺歌的靈魂,那種近乎縹緲的感覺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安,也正是這樣的情緒,讓她剛剛有些偏激的對待了那兩個人。
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讓那兩個人爲自己所用。
月綺歌恐怕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傻子。
閉上眼睛,伸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裏,“夜鳳棲,我現在心情很亂,我想靜一靜。”
“好。”
輕撫着她的發,暗金色的獸瞳盯着某處,從一從二從藥效中恢復意識時,卻看到了無數條毒蛇包圍着他們,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等待多時的毒蛇直接爬到了他們身上,毒牙刺入他們的皮膚,毒液迅速將他們的身體侵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
兩個疼到在地上打滾的兩個人身上爬滿了密密麻麻,顏色豔麗不一的毒蛇,無論他們怎麼掙扎,他們都被毒蛇包裹的密不透風,等他們停止了掙扎,毒蛇也漸漸從他們身上爬開時,露出來的卻是一堆已經分辨不清的爛肉和白骨。
完成任務的毒蛇們迅速褪去,等有其他人經過這裏時,看到面前那團散發着惡臭的一堆爛肉時,忍不住跑走嘔吐,寧願繞遠路,也不想再走那條路。
倒是一身衛棋墨走來的時候,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稍微繞了繞,不讓自己的鞋踩到不該踩得東西后,就這麼走了。
看似美不勝收的地方也暗藏了無數危機,也不知道那灘爛肉生前做了什麼才惹來了這等報復。
衛棋墨看了看天空,也不知道歌兒妹妹在做什麼應該沒遇到危險吧
打開水囊給自己灌了口山泉水的衛棋墨撇撇嘴,有她那伴侶在,估計也不會遇到什麼難事。
唯一的難事,恐怕就是丹會分發下來的那任務卷軸上畫的鬼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