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蒿爲了表達自己的善意,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冷掉的饅頭,遞給月綺歌,道:“抱歉,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月綺歌看着躺在他手掌上的白麪饅頭,搖了搖頭,道:“沒有。”
“你不喫嗎”
“我喫過了,謝謝。”
“那好吧。”傅蒿也不勉強,把饅頭收了回去,問道:“之前在會場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你你是直接跳過煉丹那個環節,被送過來的嗎”
他眼中沒有任何對半獸妖族的歧視,反倒是多了份擔心,“你這麼小,你爹孃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他們應該知道半獸呃,就是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擔心自己的話會傷害到面前的半獸,傅蒿把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語氣轉的有點生硬。
月綺歌自然沒有漏過他的小心翼翼,對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尾巴也不由自主的甩了甩,道:“我很厲害,他們很放心。”
被誤認爲半獸也懶得解釋,都已經這樣了,就算解釋了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吧。
“是嗎”傅蒿倒是沒辦法相信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能厲害到哪裏去,“正好我也是一個人了,我們一起行動怎麼樣”
“我喜歡單獨行動。”月綺歌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對方的提議,“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真的不喜歡跟別人一起,抱歉。”
傅蒿被拒絕了也沒有感到多難堪,半獸妖族本身的戒備心就很重,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被他們接受。
他甚至覺得她這會兒能夠讓他在她一步外的距離蹲下來跟她說話,都是已經給了很大的面子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你自己小心。”
一面之緣,他也不可能真的揪着對方不方,嚴格來說,他也算是有點利用她的意思,畢竟樁子這個人確實有點煩,只是他因爲某些事情,不能胡亂找理由與他斷交。
“好,再見。”
“再見。”
傅蒿可以說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月綺歌這時候站起身來,拍了拍因爲蹲久了而皺巴巴的衣服。
她還以爲自己變小了就要裹幾塊布過遮羞的日子了,沒想到玄青告訴她師父贈予的焚空戒裏有小孩兒的衣服,她一股腦的拿出來翻找到了剛好適合她現在穿的,還發現相同尺碼的衣服四季都有,甚至還有配套的小披風。
看起來那麼年輕的師父大人竟然是個當爹的
摸了摸衣角,“玄青,你老實告訴我,我穿了師父給他家小孩的衣服真的沒關係嗎師父真的不會生氣嗎”
“小主人請放心,主人既然已經將焚空戒贈予您,那裏面的東西自然是可以由您自由支配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月綺歌還是覺得不太好,可她又不想裹着一層布在外面走,“等下次見到師父了,我再向師父認錯吧。”
“這也不是客氣”
她擡手,想抓抓腦袋,卻抓到了自己的獸耳,捏了捏,她是不是有點變態了竟然會覺得自己的耳朵好捏
“玄青,按道理說我這任務都做完了應該就有人過來接我出去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出現”
“可能是小主人現在這個樣子跟原來的不太一樣”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能認錯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要不然怎麼會沒有人過來引導
“那我們要自己去找出口嗎我記得應該有傳送陣的。”
“傳送陣需要用妖力開啓,小主人的話會暴露的吧。”
“要不找個人蹭一蹭”這不就跟搭便車差不多麼
“可行。”
“那”
“小歌兒”
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月綺歌轉頭看去,竟然是臉上有一道傷痕的衛棋墨。
“墨哥”這麼巧不對,他是怎麼認出她的
衛棋墨來這附近是爲了最後一個任務,剛拿到東西不久,想過來洗洗手,卻沒有想到會再一次遇到月綺歌,雖然她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奇怪。
他走近了一些,觀察了她好一會兒,才道:“之前就覺得你身上的妖力有點奇怪,原來你是半獸啊”
不你誤會了
“也是辛苦你了,我聽聞半獸隱藏妖力是很難的一件事情。”說着說着,衛棋墨眼中就染上了一絲同情,“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謝謝。”她能說什麼呢
衛棋墨去洗了個手,擦乾之後,掃了眼她腦袋上那對看起來很好摸的耳朵,問道:“我能摸摸嗎”
月綺歌歪頭,耳朵抖了抖。
簡單的一個動作讓衛棋墨覺得在妖界並不受歡迎的半獸都變得無比可愛,他指了指她的耳朵,又問了一次,“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嗎”
“”月綺歌被他的話噎住了,然後點了點頭,主動湊了過去。
手心傳來的觸感讓衛棋墨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他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個傻兮兮的笑容,心知不能摸太久,有些不捨得的捏了捏,感覺到她的輕顫後,道:“你這麼小,一個人行動會遇到危險,跟我一起吧你的任務都做完了嗎做完了的話,我們一起出去。”
“做完了。”
月綺歌再一次覺得自己是被幸運女神眷顧着的
剛剛還爲自己怎麼出去犯愁,這會兒就遇到了援手
去傳送陣的路上,月綺歌問道:“墨哥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你雖然變小了,但五官上沒太大的變化,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的。”
衛棋墨低頭對她笑了笑,惹來月綺歌一張大紅臉。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她身上那點屬於蛇族的妖力很特別,像是她的,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