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還會仰頭轉轉脖子,然後繼續低頭去看。
風狼看了看在對面樹杈上的主人,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身旁看書的小孩兒,突然覺得自己的主人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二傻子怎麼辦
“鴻哥,三色花盛開的時候會有什麼徵兆”
“會有近乎刺鼻的花香鑽進你的腦子裏,讓你神清氣爽,能圍着蛇都跑三百圈。”
“見了曲飛雪之後,鴻哥你的腦子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需不需要我幫你在腦袋上扎兩針,放放血冷靜一下”
月綺歌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勾了勾嘴角,那陰森森的模樣讓段豈鴻不自在的掩嘴咳嗽了兩聲,道:“你好歹也是聖級煉丹師,扎針什麼的降低了你的身份,還是別了吧。”
“不用,我好歹也叫你一聲哥,不是嗎”笑意加深,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我錯了,你快別那麼笑,我背都涼了。”
月綺歌翻了個白眼,“好好說話。”
“我說的是真的,三色花盛開的時候會發出一種濃郁的香味,那種香是真的非常提神,到時候你自己聞到了,就明白我剛剛說的並不是玩笑話了。”
段豈鴻恨不得三色花現在就開花,然後讓月綺歌好好聞聞那對他來說刺鼻到讓他可以發狂的味道。
每個人對味道的接受程度和感知度都不一樣,而三色花的花香對別人來說可能沒什麼,頂多是濃郁了些,可對段豈鴻來說,那簡直就是能把他腦漿都薰變色的刺激玩意兒。
爲了點錢去忍受三色花的花香,段豈鴻都快被他自己這英勇的行爲感動到了。
看他那心有餘悸的樣子,月綺歌心中那點懷疑是沒有的,剩下的全是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香味,纔會讓他這麼害怕
說是這兩天就會開花,卻是等到了第四天,才讓月綺歌聞到了一股讓她頭暈目眩的花香。
她捂着鼻子,眉頭皺得死緊,“我明白了。”
段豈鴻頓時神清氣爽,“看,我沒騙你吧”
“嗯”這簡直比闖入了盛開的玫瑰園還要濃郁數倍,不,這簡直就是悶熱的地方聞到了一個渾身塗滿香水的人的體味啊
段豈鴻看她臉色不太好,給她遞過去一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葉子,道:“放在鼻子下面嗅一嗅。”
月綺歌聽話的把葉子抵在人中的地方,嘗試着吸一口氣,那感覺就像吸了一口薄荷,清爽到讓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氣,“這三色花到底是什麼樣的花啊”
“放心吧,它只是盛開之前會發出這樣的香味,盛開後就沒有這種刺鼻的味道了。”
“三色花如果有花靈的話,聽到你這句話肯定會哭。”
“那就讓它哭好了。”他腦子都要被這香味薰成殘廢了,讓那花靈哭兩聲有什麼問題
“不,再等等,這只是剛剛開始,到晚上香味會更濃,不過你有這片葉子,不會暈過去的。”
“三色花會散發這種味道完全是爲了安全開花吧”月綺歌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當然,就像野獸生崽的時候會挑地方又或者在周圍留下自己的氣息警告其他野獸不要靠近一樣,植物也是有靈性的。”段豈鴻不以爲意,“但這又怎樣,該摘還是得摘。”
月綺歌雙指抵在葉子上,看了眼風狼,發現它精神不太好的時候,問道:“你不給風狼一片葉子嗎”
“那東西對它沒用。”段豈鴻想了想,問道:“要不要回來”
風狼沒什麼精神的朝段豈鴻那邊走了過去,尾巴還掃了下月綺歌,似乎在跟她說再見。
段豈鴻跟風狼有契約在,所以只需要一個意念,就把它放進了印着契約的某個載體裏他耳朵上的那顆深藍色的耳釘。
月綺歌好奇的看着他剛剛閃了下光芒的耳釘,道:“神奇。”
“神奇”
“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別人的妖獸回到契約載體裏,感覺有點微妙。”焚空進焚空戒都沒有讓她覺得這麼神奇。
“好了,別盯着我的耳朵看了,要爛了。”段豈鴻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你不也有契約載體嗎”
他當然沒有忽略掉她手指上那枚戒指上隱隱約約能看見的法陣,有點複雜,讓他看不透到底契約着什麼。
他有點想問問她的妖獸是什麼,可話到嘴邊,總有些問不出口,這種事情涉及到隱私的感覺,還是不問了吧
以後總會知道的。
月綺歌順着他的視線看向焚空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道:“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
“那你師父很厲害啊”
“是啊,特別厲害”
段豈鴻說的其實只是場面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在裏面,可看到她這麼精神的說她師父特別厲害,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希望以後有機會見見你師父。”
“你是我朋友,應該會有機會見的吧”
月綺歌其實也不太能肯定,畢竟她師父在人界,而段豈鴻的活動範圍似乎在妖界。
“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你要不要說說你師父到底有多厲害你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流浪劍客最喜歡跟強者打交道的吧”
遇到強者才知道有多卑微多弱小,纔能有提升自己的機會。
而段豈鴻自從修爲到了一定的境界,並且難逢對手後,修爲增長的速度就變得特別慢,他開始也挺着急了,後來慢慢的也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少了契機,他到處遊歷,自然也是爲了尋找那份契機。
“就很厲害”
月綺歌也說不上來,“反正很厲害就對了。”
“就這樣,沒了”
“對啊,不然呢”
“比如擅長什麼有過什麼樣的成就”
“成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