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會兒就好。”
月綺歌閉上眼睛,緩了好一陣後,道:“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當年。”不自量力的坐的那回過山車。
“當年”
“沒什麼”她睜開眼,深吸一口氣,道:“你能帶我去赤蛇王府嗎”
“當然可以。”
段豈鴻抱着她就往赤蛇王府的方向走,一路上引來了不少好奇的視線,善意的惡意的,都讓月綺歌忍不住低下頭,就怕有認識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然後無情的認出自己。
到了王府門口,段豈鴻等着下人去通報,見到面容儒雅俊秀的管家時,他道:“人來了。”
月綺歌擡頭,看到計言後,還沒等她說什麼,就被一陣風颳了臉,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熟悉的氣息籠罩。
原本還在正廳議事的夜鳳棲感覺到了自己印記的靠近,想都沒想就衝了出來,看到她被人抱在懷裏的時候,心中騰昇的怒意讓他失了禮儀,直接把人搶到了懷裏再論其他。
金色含着怒氣的眼眸掃了眼段豈鴻,道:“進來吧。”
抱着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半獸模樣的小祭品,夜鳳棲渾身上下散發着的低氣壓讓所有人都自動退開三步,跟他保持着自以爲安全的距離。
正廳中的人相繼出來後,就見他們尊貴的赤蛇王殿下揮了揮手,示意這一次的結束。
那些人好奇他懷中抱着的半獸,卻不敢多看一眼,恭敬的行了禮後,就退至一旁,等他離開了,才紛紛鬆了一口氣,跟赤蛇王府的管家打了招呼後,就接二連三的離開了。
段豈鴻被計言安排到了另一處地方休息,言語間雖很客氣,卻也讓段豈鴻知道自己今天是別想離開了。
而另一邊,被夜鳳棲帶回寢殿的人被摁在桌子上坐着,“解釋。”
夜鳳棲眉頭揪緊,似乎很不滿意她現在的狀態。
她還記得他離開前對她說的話,縮着肩膀,就連原本豎起的耳朵,都因爲心虛而往後耷拉着,尾巴都不晃了,“我我沒受傷”
夜鳳棲挑眉,嘴角勾起冷笑,“嗯”
頭垂的更低了。
“歌兒。”已經好些天沒有睡一個好覺的夜鳳棲重新把她抱在了懷裏,感受到熟悉到讓靈魂都發燙的溫暖後,拍拍她的小屁屁,把她往牀上帶,“本王乏了。”
“”她怕得要死最後跟她說這個
一臉茫然且毫無睡意的人就這麼被他壓在牀上睡覺,聽着耳畔均勻的呼吸聲,她稍稍動了動,被他無意識的勒緊了一些後,臉頰在他那兒蹭了蹭,感覺到懷抱放鬆了一下,就主動的往他懷裏擠了擠。
看着他好像很疲累的樣子,有些心疼的想要摸摸他,可剛想擡手,就發現自己被他緊緊的抱着,想要把手抽出來還真有點難。
算了,就這樣吧。
等夜鳳棲睡醒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期間雖然被她鬧醒了幾次,卻也覺得睡得非常舒爽,嘴角的笑意纔剛剛掛起,手臂被她尾巴掃到的時候,那點笑意就凝固了。
月綺歌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然後自認爲非常簡單的把事情給他說了一下,等她說完了,他的臉也黑了。
“本王倒是沒有想到,本王的祭品膽子竟然會這麼大。”
吞噬他人魂力若是身體受不住,那豈不是要爆體而亡
心中的怒氣足夠讓他對她板着臉,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被人抽走,月綺歌只覺呼吸困難的揪着他的衣襟,捂着心口艱難的喘息着。
他憤而起身,將那似乎能把人靈魂都壓碎的窒息感一併帶走。
韻夏進來時,就見到變成半獸的月綺歌癱軟在牀上,雙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牀頂,即便是不靠近,也能讓人從她身上感覺到那份難過。
月綺歌做了一會兒屍體,然後從牀上爬了起來,看到韻夏時,道:“他生氣了。”
印象中,一直都很寵着自己的人好像是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以前也只是瞪瞪她,沒一會兒就過來親親她了。
她好像犯了很大的錯誤,可她卻不知道要怎麼去把人哄回來。
韻夏無奈的伺候她梳洗,不小心碰到她耳朵的時候,問道:“月小姐”
“嗯”
“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不會。”她坐在凳子上,晃了晃腳,“只要等身體把那點魂力吸收乾淨了,就沒關係了。”
她無精打采的給韻夏解釋自己的狀況,“我要怎麼做,夜鳳棲纔不會生氣”
“讓王爺摸摸您的耳朵”剛剛那柔軟溫暖的觸感讓她還想碰一碰,可身份有別,意圖太明顯的話,是失格。
“他好像很討厭我這個樣子。”
“不會的,月小姐不管是什麼樣子,在王爺眼裏都是漂亮的可愛的,只要月小姐大膽的去做,奴婢相信王爺一定會原諒月小姐的。”
“真的嘛”
她對着鏡子抖了抖耳朵,清澈的眼睛裏帶着的期待和不確定讓韻夏母性氾濫,讓她忍不住的點頭說道:“王爺這些天爲了蛇都的事情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情緒上可能會有些失控,不過您回來後,王爺也睡了一覺,這會兒您要是過去讓王爺摸摸您的耳朵,一定會得到原諒的。”
月綺歌滿是懷疑的用雙手揪住自己的耳朵,擡頭看向韻夏,“那如果他還是生氣呢他不願意摸我怎麼辦”
“或許可以用上尾巴”
月綺歌沉默了一會兒,韻夏是認真的嗎讓她去夜鳳棲那賣萌
心裏雖然有些懷疑韻夏的主意好不好使,但她卻已經在韻夏那知道了夜鳳棲的去向,並且還去找了他。
無人的院子裏,夜鳳棲正與一名穿着官服的人交談,她趴在柱子後面,心想等他談完了再過去賣一個萌試試看。
結果正當她這麼想着,那名官員的眼神就往這邊看了過來,還對她舉了舉杯,道:“王爺這是換了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