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鳳棲站在山腰處的一個洞口前,隨意的勾了下手指頭,藏在裏面的人就被一道強勢不可抵擋的妖力野蠻的拉扯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穿着雪白衣袍的人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就像看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惡的皺起了眉,“當初饒你不死也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重新凝聚妖魂本王也懶得管,不過”
他翻手,強大的妖力直接把魅姬打趴在地,“你最近的行爲讓本王有點煩。”
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妖魂因爲兩下攻擊讓她功虧一簣,魅姬臉色蒼白的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無法擡頭,只能擡眼看着他潔白的衣角,恍若當年自己倒在他身邊時的驚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真是一點沒變。”
明明嗜殺成性,卻偏偏喜穿纖塵不染的白色。
明明如妖孽在世,卻偏偏因那抹白色似不可觸及的謫仙。
她不敢褻瀆染指,可壓不住心中逐漸燃起的慾望,她想要得到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他
可是到頭來呢
被他打散了妖魂,好不容易凝出一抹妖魂後,得來的卻是他有了祭品,並且很寵愛那個祭品的消息
憑什麼
她堂堂魅姬,拜倒在她裙下的妖魔不計其數,她爲了他把那些藍顏知己都扔下了,只爲了與他相守,爲何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呢
是她不夠美嗎
是她的身段還不夠妖嬈嗎
想到這裏,她咬牙問道:“她到底有什麼好”
夜鳳棲聞言,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隨意的揮了下手,把躲在樹後準備偷襲將她救走的人摔了過來,在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將那人用妖力擰碎,在魅姬面前炸成了一團血霧
魅姬看着陪伴她數十年的溫燃就這樣被夜鳳棲殺死,變成血霧彌散開,空氣中盪開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眼睛和大腦,讓她在他的妖力束縛下掙扎,“赤蛇王你放開我”
“還不夠。”
夜鳳棲倘若未聞,金紅的異瞳像是被那血霧渲染了一般,籠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看起來格外駭人。
“不夠什麼不夠”毫無反抗能力的魅姬趴在地上,聽到赤蛇王毫無情感的呢喃自語,她眼前彷彿看見了她沒有機會看見的那場千年大戰,及他化作本體沉睡在萬千屍骸中的畫面。
那刻入靈魂和骨頭裏的顫慄讓魅姬感到了恐懼,赤蛇王的傳聞她也僅僅只是聽說,並沒有親眼所見那副場景,所以她對他是崇拜着的,可當那種畫面浮現在自己腦海中,讓她好似親眼所見後,那種對強者的崇拜就變了。
她開始恐懼,她害怕她會成爲那屍骸中的一員
妖魂被打散了不要緊,只要付出一些時間,她還能夠重頭再來,可若是死了,像溫燃那樣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他說的沒錯,他當初是真的饒了她一命的,是她不夠珍惜
“赤”
剛想認錯,魅姬只覺得身體猶如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抓住,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他可以允許一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亂跳,可絕對不允許他們把腦筋打在她的身上。
以前是沒有在意的東西所以隨便他們搞小動作,現在不一樣了,他如果再不主動做些什麼,她可能就會被搶走了。
仰頭看向被霧遮住而變得朦朧的太陽,能輕易解決掉魅姬是因爲他知道她在這裏,可那個叛主的人在哪呢
收回視線,捏了捏指尖,若是沒記錯的話,常玄似乎跟無傷老者有點關係,無傷老者在數百年前好像跟那個墨傾歲有點什麼交易,只是那會兒他並沒有把他們當回事,也就沒去在意。
右手食指點着左手手背,一邊往回走,一邊思考着回去後應該怎麼做。
夜鳳棲回到王府後就去藥池泡了個澡,洗去了一身血腥味,染上了讓月綺歌有點打噴嚏的藥香後,壓着她親了好幾口,“以後不會再遇到她了。”
迷迷糊糊還沒有醒過來就被親到更加迷糊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等他耐着性子重複了一遍後,她才睜大了眼睛,雙手抓住他的衣襟,道:“你你你你把她她怎麼了”
“殺了。”
對此他根本沒有隱瞞的意思,“本王不想讓任何有意要傷害你的東西活着,不過那個凌幽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解決,她背後的長老團很麻煩。”
月綺歌看着彷彿入了魔怔似得人,摸摸他的面頰,“夜鳳棲,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從魔界回來後他就是不安的,用擁抱親吻來緩解也不能夠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而昨天生氣的動用了魂力而嗜睡後,可能激發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東西,導致他直接就把那什麼人給消滅了。
她不是聖母,不可能會因爲他殺了一個有意謀害自己的人而感到愧疚。
比起這個,她更擔心他現在的狀態。
他好像打算把違抗他又或者說是可能會傷害到她的人都殺掉。
夜鳳棲低頭,看着她沒有說話,只是萬般憐惜的親吻着她的臉頰和嘴脣,“自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後,本王就懶得去管一些麻煩事,可能是本王的懶惰讓他們有了一種誤會”
“誤會”
“唔嗯”吻住她的嘴脣,舔了舔,“蛇皇的位置是本王不屑要的,妖界的王者本王也不屑當,但他們非要惹怒本王”
很生氣,所以要報復。
“夜鳳棲,你、你要不要先冷靜一下”抱住他,安撫性的回吻,“我只是稍微嗜睡了一下,只要乖乖不動用魂力,就不會有事的。”
“嗯,本王知道。”
夜鳳棲躺下來,抱過她讓她躺在自己身側,“歌兒的嗜睡,並不影響本王讓那些廢物知道誰纔是妖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