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頭的人緊緊地抱着他,努力從他身上汲取她想要的安全感。
“他是一族之長,卻很怕雞。”
“啊”
“他有以一敵千的強大實力,卻很怕雞。”
夜鳳棲重複了一邊,道:“其他什麼鳥啊鵝啊什麼的都不怕,就是怕雞。”
“爲什麼”
“本王也不清楚,不過看歌兒這麼怕蛇,本王想大概是上天在給予這類人一項特殊的能力使其變得強大的時候,也需要什麼東西來壓制一下,不然不就無法無天了嗎”
夜鳳棲雙手託着她,不讓她下滑,“以後有機會本王想帶你去見見他,他算得上是本王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一起並肩作戰過,人可能有點蠢,希望你到時候見到他的時候不要太嫌棄。”
這是關係有多好纔會這麼損那個她還未見面的,他的朋友。
本來被白蛇嚇了一跳的人被他這麼一鬨,心中的恐懼減弱了不少,只不過還是不太敢回頭,“它應該是來找你說話的吧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夜鳳棲剛想說不用,可想着她那麼怕蛇,還是走遠了一些把她放下,“不要靠湖邊太近,就在這裏等着本王,嗯”
“好。”
月綺歌把視線放在了湖邊接的那層冰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不能接受蛇的蠕動
剛這麼一想,手臂上就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背脊都有些發涼,很是沮喪的嘆了口氣,這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呢
就算夜鳳棲不說,她也覺得這種條件反射的行爲會傷害到他啊
不知不覺就跟自己生起氣來的人鼓起臉來,果斷氣成了河豚。
跟那白蛇交流後,發現它只是感受到了他的力量纔會找過來,並沒有其他意思後,便讓它回去了。
夜鳳棲這會兒剛走到她的身邊,就看到了她氣呼呼的樣子。
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戳了一下,毫無防備的人直接被戳漏氣了。
“你幹嘛”轉頭瞪他,在他對她張開手臂的時候,一臉生氣的縮進他懷裏,蹭了蹭,“下次不準隨便戳我臉。”
“好。”
說完就擡手捏了捏,“那就捏好了。”
呆了一下,轉頭就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唔嗯”
突然緊繃的輕嗯讓月綺歌敏感的鬆開了嘴,紅着臉道:“要不要讓佘他們留在這裏守着泠雪劍,我們四處走走要是祕境提前開啓,那個什麼叫全睿的帶着人先進去了怎麼辦”
知道她是沒話找話的人笑了笑,“只是見過一面就已經記住對方的名字了”
這是重點嗎重點錯了啊
“本王”
“徒兒。”
夜鳳棲剛想找個藉口親親他懷裏的人兒,卻被一道聲音給阻止了。
嶽青衣
“師父”月綺歌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看着從樹林中走過來的人,她直接就把跟在他身後的那兩人給忽略了,並且推開了夜鳳棲朝他快步走了過去,“您怎麼會在這”
之前夜鳳棲還說她師父只不過是一縷魂魄被鎖在岳家,岳家還不一定會讓他出來什麼的,這會兒怎麼就見到本尊了
“您不是”
“前些日子回來的。”嶽青衣比以前清瘦了不少,一身布衣穿在身上都會讓人覺得有些空洞,顯然是爲了找到他記掛的東西費了不少心力。
被岳家人鬧的心中煩悶的人在聽到她這不帶任何利益,只有純粹的關心的問話時,心中很是舒坦,就連臉上那點愁雲都消散了不少,“無礙,等忙完這件事,多休息一陣就好。”
擡手摸摸她的頭,“讓徒兒擔心了。”
被拍頭的人有些開心,畢竟嶽青衣是唯一一個讓她有被長輩愛護着的感覺。
夜鳳棲看着這互動皺了下眉,只是站在了她身後,並沒有去做些什麼。
他把視線放在嶽青衣身後那兩個年輕小輩身上,他們用多惡毒的眼神盯着他的小暖包,他就用多狠的眼神看回去。
可惜這兩個空有憎恨別人的心,卻沒有承受壓力的能力。
只稍那麼一眼,就已經讓這兩人往後退了幾步,一副隨時都會跪下去的樣子。
岳家就派了這麼兩個廢物過來
挑眉,看向嶽青衣,後者只是給了他一個莫測高深的笑,並未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夜鳳棲不明意味的哼笑了一聲,看來岳家並不是像妄說的那般重視這一次的修煉,又或者是發現了妄的存在,擔心妄是讓他們忌憚的家族派來的人,所以纔打消了這一次的念頭。
只不過還是不肯放棄,索性就讓實力強勁的嶽青衣帶着這兩個廢物來歷練一番,說不定有什麼意外收穫
廢物就是廢物,還能有什麼收穫
這兩人頂多也就是根骨不錯,稍加磨礪確實有可能變成爲家族戰鬥血拼的利刃,只可惜心智上有問題,成不了大器。
“嶽青衣,這個人是你的徒弟”
“嶽青衣,族長說過不允許收外面的阿貓阿狗做徒弟。”
兩少年異口同聲,嶽青衣聽了皺了下眉,而月綺歌則是和和氣氣的笑着,對她師父點了點頭,然後朝他們走了過去,擡手就目露兇光的一人給了一巴掌,直接把人的臉打偏,“誰給你們膽子直呼我師父的名諱”
“你你這個潑婦”
“信不信少爺我弄死你”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手還沒有擡起來,就被月綺歌兩腳踹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知道錯了沒有”
嶽青衣與她而言意義非凡,她想要孝敬的人竟然被這兩個毛頭小子帶着輕蔑的語氣叫出全名
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錯”
“什麼錯”
少年還不明白他們錯在了哪裏,月綺歌冷笑了幾聲,不管身後兩人投在自己背上的視線,脫掉披風,擼起袖子就過去一頓打
拳拳到肉,一點都不淑女
把人打到連連求饒,跪在地上給嶽青衣磕頭,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青衣長老了,她纔在夜鳳棲的幫助下,重新披上披風。
理了理因爲單方面的毆打而有些亂掉的頭髮,優雅而矜持的對她師父行了個禮,“讓師父見笑了。”
嶽青衣沒想到自己這脾氣和耐性非常好的徒弟竟然會因爲這兩後輩對他的不敬稱呼而大打出手,心中甚是感動,卻又有些不贊同的屈指敲了敲她的腦門,“可知這樣做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