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成……親？你你跟我？”
月綺歌被他這麼直接的話給嚇到了，“我我我我是祭品誒？”
她現在都還記得常玄當初是怎麼警告她的，導致她現在都還想着自己應該有一個正經的身份和地位，才能名正言順的跟他站在一起。
“那又如何？”
夜鳳棲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本王想要得到你喫掉你所以要娶你，有什麼問題？”
“夜鳳棲，你是想跟我做那種事情纔想跟我成親？”
“嗯，並且要一直做下去，直到我們消亡在這個世界。”
牽着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本王很早以前就考慮過這件事情，但歌兒似乎……不太願意的樣子。”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應，明明雙方都沒有主動提及這件事情，卻能從那種微妙的感應裏知道答案。
這或許也是她從來不強求他什麼的主要原因吧？
月綺歌臉蛋爆紅，她以前是畫手，經常會畫一些甜膩膩的段子，也看過不少，但這種……
她她她有點承受不住，讓她消化一會兒。
夜鳳棲久久沒聽見她的拒絕，於是輕輕地摟住她左右輕晃，“歌兒。”
“嗯……啊？什麼？你說什麼？”
還在發懵的人以爲他說了什麼自己沒聽見，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的時候，眼裏還有着一絲可愛的茫然，惹得夜鳳棲輕輕一笑，道：“本王也知道這麼說倉促了一些，等回到妖界，本王會給你一個盛大的求婚，怎麼樣？”
這算是……
無師自通嗎？
她也沒要求這些啊？
自己提出來這一點也太撩人了吧！
雙手捂臉，很想嫁給他但是又可恥的想要矜持一些的說道：“這、這個要過問一下師父他們吧……”
“若是他們不答應呢？”
“呃？”
“本王覺得若是跟他們說了，本王就娶不到你了。”
“說什麼？”
嶽青衣一手拎着一個昏迷的人憑空出現，將嶽朗和嶽明丟到一邊後，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袖，擡眸掃了眼，發現他徒兒在夜鳳棲的懷裏滿臉通紅時，竟無語了一瞬。
“你們在討論什麼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原話他沒有聽得太清楚，只知道應該是跟他們有關。
“就是……”
“本王想娶歌兒，但是她想要過問一下你們的意思。”
夜鳳棲依舊直接，他甚至覺得在這件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上，沒道理要委婉，更可以說，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委婉。
嶽青衣在神器製造出來的黑暗空間裏帶着兩個小輩擊退了不少幻化出來的妖獸，多少有些精疲力盡之餘聽到這句話時，腦袋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管怎麼看，這祕境也不是個適合求婚的地方吧？赤蛇王果然與衆不同。
嶽青衣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看看一臉嬌羞的徒兒，竟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留不住的感覺。
心裏有些酸酸的，就好像是自己女兒要跟着別的男人跑了。
“這還是要看徒兒的意思。”嶽青衣將問題推了回去，若是要他說的話，他的意思就是暫時不要成親，他徒兒他自己都沒寵夠，哪能讓赤蛇王給娶回去關着寵？
夜鳳棲在她腰間揉了揉，挑挑眉，“你師父同意了。”
他沒有同意！
嶽青衣看了夜鳳棲一眼，在對方要朝着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又將視線迅速落到地上那兩個人身上，“他們修爲已廢，回到岳家也會變成棄子，毫無用處。”
夜鳳棲漫不經心的朝地上看了一眼，問道：“師父這是心軟了？怎麼沒有直接殺了？”
誰是你師父！
嶽青衣心中咆哮，面子上卻維持着雲淡風輕的模樣，“畢竟是岳家血脈，我若直接動手，會被察覺。”
“那隻好讓本王動手了？”
“不用，祕境中還有其他人在，自然會有人收拾。”
若不是徒兒整顆心都掛在這赤蛇王身上，他還真想把這禍事往他身上引。
“清寒這是怎麼了？”
“我讓哥哥契約神器，這會兒還在接受試煉吧？”月綺歌稍稍推開夜鳳棲，蹲下身去摸了摸那些刻着古老花紋的金幣，“如果哥哥契約了神器，那這些東西都是哥哥的了？”
“如果他成功契約了，這裏面的東西自然全都是他的，不過選擇的機會只有一次，他若在契約成功的時候選擇了不要，那麼這些會化爲烏有。”
夜鳳棲語氣平淡的解釋讓月綺歌有點肉痛，“你是不是拒絕過很多次？”
他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良久，才略帶遲疑的說道：“記不清了。”
“……”
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拒絕過很多次，甚至次數多到已經記不清。
“以後有這樣的機會一定不要拒絕好嗎？”那都是錢啊！
夜鳳棲想說其實他還有很多這樣的東西，但看到她的眼神後，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好。”
嶽青衣在旁邊看着他們的互動，忍不住都想搖頭，這兩人只要聊起天來就會進入無人之境，這黏糊勁真是……
像他以前。
思緒不由得飄遠，想到了被他埋在記憶深處那段支撐着他繼續活下去的東西。
他找了她這麼久，卻一無所獲，他真的能夠找到嗎？
被擊碎的靈魂……
真的還會有碎片存在於世嗎？
“師父，師父？”
月綺歌感覺到她師父魂力不穩後，連忙走過去將他喚醒，“師父你怎麼了？”
嶽青衣看到她的臉後，失神了一瞬，不免輕笑道：“有時候爲師覺得徒兒跟一個人很像。”
“誰？”
“如果我找到她了，再告訴你吧。”
聲音裏的失落讓月綺歌有些擔心，“師父在找誰？說出來我們幫師父一起找吧？夜鳳棲他很厲害的，如果在妖界的話，他肯定能幫師父找到的。”
夜鳳棲聽了挑眉，原來他在她心裏已經這麼厲害了？
嶽青衣嘆了口氣，“上次在妖界找了那麼久也沒有找到，我想……”
“那就再找一次好了。”夜鳳棲揪了揪月綺歌的發，道：“歌兒想幫師父，本王自然也是要幫一下的。”
嶽青衣再一次沉默，赤蛇王可真霸道！都不允許別人拒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