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柯還是不滿的哼了兩聲,聲嘀咕道:“好不容易就要擺脫自立門戶了,他倒是好,這個節骨眼上收穫了一把神器,讓父親改變了計劃。”
“閉嘴。”
月冕朝周圍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一桌時,才略帶警告的看着他,“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就說說而已……”
“被別人聽了去,你覺得父親會怎麼對付你。”
月冕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他自己去思考其中的利害關係。
見月冕提到了父親,月柯直接就安靜了,直到喫飯結束,他也沒再主動張口說些什麼,像個隨從似得安安靜靜跟在月冕身後離開。
竊聽到這個消息的妖族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隱於黑暗之中,化作一團煙霧跟了上去。
跟着跟着,就到了一處人跡稀少的大樹下,月冕停下腳步,轉身道:“閣下還要繼續跟嗎?前面就是月家,您確定您有那個本事繼續跟着我們進去?”
妖族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輩竟然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欣賞之餘,也不故弄玄虛,直接顯出了身形,只不過還是講自己攏在了斗篷之中,“月家真是人才輩出,可惜是分家的。”
“閣下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無論你們有多優秀,那也比不過主家的一個廢物,不是嗎?”
“閣下若是想激怒別人,還是另外找人吧,我跟我弟弟幾年前就不喫這套了。”
月冕擋在月柯身前,擋住了即將發怒的人,“雖然我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又或者說是誰派來的,但我對這些沒有興趣,你存心挑事,我若是中了你的招,那纔是真的不如主家的廢物了。”
妖族怪笑了幾聲,“我來是想跟你們合作,你們分家不是想自立門戶嗎?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把主家給吞了,不就行了?”
“合作的話,你可以去找我的父親,閣下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請離開吧。”
月冕直接動手召出了自己的靈獸,滂沱的靈力直衝妖族面門,竟讓毫無防備的他被震懾住而後退了好幾步!
“無知兒!”
妖族惱羞成怒,剛要動手給月冕一點顏色瞧瞧,便背部受襲,被一根帶着倒刺的土錐刺破了胸膛!
這?!
被月冕當着的月柯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手中還有一點泥土,“真是的,你拖時間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你施法倒是越來越慢了。”
月冕朝妖族走了過去,靈獸率先一步將其壓制,不讓他有任何機會傷害它的主人。
“閣下,想要挑起事端之前,還請免費你好好調查一下我們的身份和能力,這麼自大的跑出來說合作,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月冕一臉不屑的踹了踹他,“妖族?嘖,真是丟妖族的臉。”
“你們……”
“月冕,這妖是傀儡,不是本體。”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本體。”月冕收回靈獸,道:“如果是本體,你以爲我們有出手的機會?”
能做出跟本體想和的傀儡,可見這人實力有多麼的可怕,這傀儡能被他們偷襲成功,恐怕是操縱傀儡的人離這裏很遠,並不能讓傀儡共享到他本身的強大力量。
“我們先回去,這件事必須跟父親說一下,但是不要讓月家知道。”
“明白。”
兄弟二人偶爾鬥嘴,但從一起長大,有很高的默契。
就像剛剛月冕擋住他,並且揹着手給他打了個手勢,月柯就知道要做些什麼。
傀儡被殺的妖族本體此時正站在一棵巨樹之上,猛地扶住樹幹吐了口黑血,面色蒼白,陰沉的看着某個方向,真是失算了。
月家分家竟然還藏着這麼厲害的輩,天才不止月清寒一個!
可他們這麼優秀,又怎麼甘心默默無名?
呵,也難怪這分家鬧着自立門戶,若是想跟他們合作,恐怕自己要拿出點誠意來纔行了。
——
妖界。
“咳咳!”
嗓子有些不舒服的月綺歌卷在貴妃榻上,沒什麼精神的翻閱着探春給她拿來的一本畫冊,她指了指畫冊上面的水晶,問道:“這種水晶在哪裏有?看起來很漂亮。”
探春靠近她,看到她手指的地方,道:“這水晶……”
她猶豫了一下,在月綺歌充滿求知慾的眼神下,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道:“這樣的水晶是聚集了無數怨靈凝結出來的東西,月姐若是想要的話……”
“這麼漂亮的東西竟然是怨靈?”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
“是的,據說是某種禁術,而且,這種禁術是用來滋養靈魂的,被怨靈凝結出的水晶圈養的話,不管是多麼純淨的靈魂,到最後都會變成最可怕的存在,不被三界接受,被六道排斥,永生不滅。”
探春抿了抿嘴脣,道:“不過奴婢覺得這世上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存在,也不可能有人用這種惡毒的方法去圈養一個靈魂吧?”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如果真有這種存在,那它的弱點呢?永生不滅,不會沒有弱點吧?”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咳咳!”喉嚨又有些癢的咳嗽了幾聲,她把書交給探春,自己則是縮了縮,道:“我頭還有點暈,我先睡會兒。”
“好。”
探春給她蓋上毯子,把書放回了原處。
妖力與魂力的結合並不是那麼容易被身體接受,這會兒只不過是出現了一些反應,需要她自己扛過去。
夜鳳棲在寢殿裏沒找到月綺歌,直接就來了畫室,看到探春的時候,就知道她一定在這裏,擺手讓她下去,自己則是心翼翼的把身體有些微微發燙的人抱了起來,不放心的將臉貼上她的,反省着自己這些天讓她承受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