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中江婉白只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冷,她只得模模糊糊地把被子裹得更緊。
第二日戰晟霆一早就醒了,他的生物鐘不會輕易改變,這是他長期當軍人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
他喫完早餐後看到樓上還沒動靜,想着昨日江婉白就不是很好的臉色也不去叫她。
喚來廚房的傭人說道:等會兒夫人醒了給她準備早餐,她要什麼就給她準備什麼。
傭人急忙點點頭應承下來。
戰晟霆推着輪椅準備去書房處理事務。
他想着可能她不知道怎樣面對自己吧,昨日也是自己太心急了,嚇到她了,不過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戰晟霆一到書房裏就呆了許久,等他停下來伸展胳膊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十二點過了。
外面太陽暖暖的烤着大地,雪已經停了,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今天又是一個明媚的日子。他收拾好文件走出了書房。
戰晟霆來到一樓餐廳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人,朝着傭人問道:夫人下來喫過了嗎
傭人回道:沒有。
戰晟霆心裏一咯噔,再次問道:早餐午餐都沒喫
看到傭人肯定的點點頭他有些着急,想到昨天江婉白臉色蒼白的樣子,他急忙轉身推着輪椅朝着她房間走去。
本想直接推門進去,一想到她有些防備自己的眼神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門。
無人應答,加重手中力道再次敲門。戰晟霆見還是沒人回答,問道:小白,你在幹嘛快出來喫午餐了。
就在他叫了幾遍之後再也沒有耐心,拉住門把手開門進去了。
臥室裏靜悄悄的,大而空曠,他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人還躺在牀上。他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賴牀。
說完只見牀上的人動了動還是沒起來,他還笑道:快起來。再不起來我就來拉你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她不對勁,急得連輪椅也不顧了,站起來走到邊上喚了她兩聲,一把拉開棉被。
被子裏的人滿頭大汗,臉色通紅,像是被憋的,但是濃重的呼吸還是讓戰晟霆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伸手去貼在她臉頰上,她的溫度燙得他的心都有些滾熱。
江婉白迷迷糊糊感覺到一絲舒服的清涼貼在臉上,想要得到更多,在他手上蹭了蹭。
戰晟霆拍了拍她的小臉,低聲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叫你昨天不喝薑湯驅寒,現在感冒了。下次看你還犯不犯蠢。讓人想要深陷的寵溺語氣。
他把棉被給她拉到一邊,接下來卻不知道怎麼降溫,於是直接打電話給顧長青。
戰晟霆顧不得和他多說廢話直接問:她發高燒了,我怎麼幫她降溫。
顧長青哭笑不得,如果他沒有一直跟着老大,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心裏一邊吐槽一遍說道:先找冰袋,如果沒有冰袋就用冰箱裏的冰塊。把冰塊包在毛巾裏貼在夫人額頭上,沒有冰塊就用水,把毛巾打溼擰乾貼在她的額頭上。
你隨時注意她的體溫,等溫降下去之後在拿溫度計確認一下,最好是能和感冒藥,好的快些。
聽完顧長青的話,戰晟霆皺起了眉頭,直接對顧長青說;你去買感冒藥,送過來。快點
戰晟霆這是第一次照顧人,他自己倒是長大記事之後就再也沒感冒過了,再加上當兵身體能不好嗎。
他按照顧長青的方法,把毛巾打溼貼在她額頭上反覆降溫,生怕她燒出毛病來。
江婉白迷迷糊糊的做着夢,她夢到了小時候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陳語嫣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自己事是他們的小公主。
可是畫面一轉,那是陳語嫣和小姨進了他們家之後,母親很快就去世了,自己從此失去了媽媽。
戰晟霆打了一盆水來不停的給她換着毛巾。看見她突然額頭直冒冷汗,雙手無意識的抓着牀單,急忙上前握着她的手說道:小白,小白,醒醒。
牀上的人毫無意識,讓他有些挫敗。他看着她緊皺着的眉頭,心中一痛,她肯定是夢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
戰晟霆不知道自己換了多少遍溼毛巾了,他伸手摸了摸江婉白額頭,發現溫度已經降下去了,這才放鬆了下來,突出一口濁氣,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從最開始的陌生人,變得現在越來越親密的人,戰晟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從沒想到自己人生中會出現這樣一個意外。就在那一天她的突然出現,從此生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戰晟霆怕她做噩夢一直握着她的手,等她情況徹底穩下來之後轉身坐着輪椅下樓去拿醫藥箱裏的感冒藥了。很快就上樓給她餵了藥。
江婉白只覺得半夢半醒之間有人哄着自己吃藥,覺到苦還讓她吐出。
她想睜開眼睛,卻覺得疲憊至極,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於是只好沉沉睡去。
戰晟霆重新坐在輪椅上拉着她的手陪在她身邊,以免防止突發狀況的發生。
這樣的時候讓戰晟霆產生一種安逸的感覺,讓他突然間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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