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慕天星在自己排卵期這天給蔣季辰的祕書打了通電話,“說我找他,讓他回來交公糧。”
蔣季辰果然信守承諾,一句話不多說,很快趕了回來。
進了門,他連鞋都沒脫,扯了扯領帶,直接把坐在沙發上的慕天星壓在了身下,動作粗暴地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慕天星皺眉,“蔣季辰,你不能溫柔點嗎你這是嗎你這是強暴”
蔣季辰咬牙冷哼了一聲,挺身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了她的身體,“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別給我裝”
他的動作裏,帶了十足的恨意和羞辱,一下又一下,恨不得將她直接貫穿
慕天星咬牙承受,心裏酸澀無比。
五年前,在他們結婚前夕,倆人出了車禍,她嚴重毀容,他深度昏迷醒來後失憶。
待她被家人強制帶出國恢復容貌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恢復記憶,但記憶裏那個和他相愛的她竟全都變成了慕嬌嬌
而她,成爲了那個惡毒心機的女人
季辰,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們曾經的一切
“嬌嬌嬌嬌”身後的男人在到達頂峯的時候,忘情地叫了慕嬌嬌的名字。
慕天星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呵,他的心裏,只有慕嬌嬌。
蔣季辰完事之後,直接拿出一盒避孕藥扔給了慕天星,“把藥吃了,別給我們雙方找麻煩”
語氣冷漠,一臉的嫌惡。
慕天星摳出一顆藥,當着他的面喫下,“放心,想讓我生我還不生”
蔣季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關門的聲音傳來,慕天星快速跑進洗手間,撕心裂肺地摳了半天喉,終於把那片粉色的藥片吐了出來。
慘白的臉上,兩行眼淚順頰而落。
季辰,我們說好了,要生三個孩子的
對不起,三個可能沒時間了,但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
之後的一個多月,蔣季辰信守承諾,只要慕天星聯繫他,他就回來。
但每一次回來,都是一句話不多說,上了她就走,乾脆利落。
等她來到熱鬧非凡的餐廳的時候,竟然看到蔣季辰把慕嬌嬌領了回來,還坐在了他和婆婆何以寧的中間。
三個人言笑晏晏,怎麼看都像是一家人。
慕天星笑着走過去,拍了拍慕嬌嬌的肩膀,“妹妹,今天是爺爺的大壽,你是客人,坐在這裏不合適吧”
慕嬌嬌看都沒看她一眼,挽住了蔣季辰的胳膊,眨着楚楚可憐的眸子道,“辰,你看姐姐,趕我走呢”
“慕天星”何以寧一把將慕天星拉到了一邊,擰着眉不爽地叱責,“你不去廚房幫忙,來這裏做什麼”
慕天星不着痕跡地推開她,語氣淡然,“媽,慕家連傭人都請不起了麼讓我這個少奶奶去做飯”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引起客廳裏那些客人的目光。
何以寧被氣得不輕,正要開口,蔣季辰站了起來,攥着慕天星的手腕,拉着她走出了客廳。
男人像扔垃圾一樣,甩開了她的手,壓低聲音怒吼道,“慕天星,你明知道嬌嬌懷孕了,還要氣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慕天星穿着高跟鞋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也不惱,慢悠悠爬起來,對着他笑,“我一天沒和你離婚,就還是你的老婆。和小三做鬥爭,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蔣季辰不屑地冷笑一聲,“慕天星,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全家上下,除了爺爺,誰把你當成我老婆了你要臉的話,趕緊走”
“慕嬌嬌難道要臉”
慕天星剛說完,喉間一口腥甜又冒了出來,她連忙擡手捂住了嘴巴,轉身低頭跑進了洗手間。
關上洗手間的門,她轉身一口鮮血吐進了洗手池裏。
水龍頭打開,嘩嘩嘩地沖刷着濺在白磁水池裏的血跡,慕天星的臉色蒼白如紙。
擡眸看着鏡子裏狼狽的自己,慕天星兀自笑了,笑容格外淒涼。
是啊,慕天星,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沒有一個人喜歡你,你還要賴着不走
“喲姐姐,你這樣子,不會是懷孕了吧”
突然,一道揶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