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着元嫿,眼眸柔情似水。
元嫿對上他的眸光,有一瞬的怔楞。
她不知道白靳初今日是怎麼了,爲何總是這樣看着她。
“許久沒有去城中逛一逛了,王妃不介意陪本王一同走回去吧”
白靳初的聲音,拉回元嫿的思緒。
她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拒絕。
緩步來到白靳初的身後,元嫿推着他離開嚴府。
他們剛踏出嚴府的朱漆大門,白靳初立刻對着駕馬車的小廝擺了擺手:“你先回去,本王和王妃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諾。”
小廝應了一聲,駕着馬車離開。
元嫿推着白靳初繼續前行,兩個人融入熱鬧的集市裏。
白靳初正享受着平淡而又美好的時光,元嫿的聲音忽而傳入耳裏:“那件衣裳,其實並不是被雷宇弄壞了吧。”
驀地,白靳初微微一怔,放在雙膝上手緊緊握住衣裳下襬。
元嫿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繼續道:“那日那名婢女在燒燬衣裳之前,恰好被我看見了。”
“抱歉,本王不該騙你。”
“你的確騙了我,我也的確因爲此事生過你的氣,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放在心上。”說着,元嫿頓了一頓:“現在我既然已經嫁你爲妻,縱使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我希望我們不光是在旁人面前佯裝恩愛,在私下也可以相敬如賓。”
元嫿一口氣說了很多,這些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而上一次,她爲了那一件被燒燬的衣裳,她故意對白靳初冷淡。
本以爲她如此對待他,這一次他不會再幫她,可沒想到
斂下眼眸,元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今日的事情讓她打從心底認定了這個丈夫,縱使她不愛他,但日後必定會敬他如夫。
元嫿的想法,白靳初從她的話語中聽得清楚。
他沉默了一瞬,眸子裏劃過一絲落寞。
“可本”
“王”字還未出口,白靳初忽而頓住,立刻改口道:“若是我想要的,不僅僅只是相敬如賓呢”
此話一出,元嫿步伐一頓,身子也隨之一僵。
她一直認爲,她與白靳初之間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他們都只是爲了兩國和平才答應和親。
可白靳初剛纔說的話,似乎另有玄機
“轟”
怔怔然的站在原地,元嫿的大腦有一瞬的恍惚。
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靳初時,頭頂忽而傳來一聲驚雷。
元嫿擡頭看了看天色,剛纔還晴朗的天空,忽而烏雲密佈,眼看就會有一場暴雨來襲。
“快下雨了,我們去酒樓裏暫時躲避一下吧。”
白靳初率先打破了尷尬。
元嫿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四周,發現前方果然有一家大酒樓。
快步走向酒樓,元嫿看也沒有看一眼酒樓的牌匾,便被店小二熱情招呼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