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雷宇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嘶誰說本王在關心你”白靳初盯着他,眉頭蹙得更緊了些:“本王與王妃有些正事要談,你在這裏不太方便。”
話落,白靳初收回目光,看向站在面前的元嫿。
雷宇看了看他,又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元嫿,眸子裏快速劃過一絲厭惡。
但僅是一瞬,他又快速斂下眸中情緒,微微福了一禮:“屬下告退。”
雷宇前腳剛走,白靳初便笑着朝元嫿招了招手。
元嫿低眸看了看他的雙腿,而後又不着痕跡的收回目光,緩步來到他的身後,推着他繼續向前走。
“雷宇是你的貼身侍衛,爲何要支開他。難道你有什麼事情,不想被他知道”
聽見元嫿的話,白靳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難道你當真看不出來,我是想與你單獨相處”
“”
彆扭的別過頭,元嫿不答。
雖然白靳初欺騙了她,她的心裏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
但在情感上,白靳初從未虧欠過她什麼,反倒是她,這一生註定是要辜負他的。
二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來到花園池塘邊的廊亭上。
廊亭建造在池塘正上方,四周是盛滿的芙蕖。
芙蕖的綠葉葉葉相連,鋪滿整個池塘,只偶有零星幾處地方露出縫隙。
陽光透過綠葉縫隙,將池水折射出粼粼波光。
葉縫間偶有紅色小鯉魚遊過,使整幅畫面看上去猶如一幅上乘絕佳的水墨畫。
“這件事情對他有利,我從未擔心他會拒絕跟我們合作。”
聽見白靳初的話,元嫿側目看向他:“你倒是十分的自信。”
“不是自信,是我瞭解他。”
微微頷首,元嫿不置可否。
“既然他已經答應幫助我們,我們也該着手調查嚴太傅在朝堂上的黨羽,然後將他們連根拔起。”
“嗯,此事你無需憂心,我已經讓雷宇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
“如此甚好。”
從白靳初的身上收回目光,元嫿將視線落在滿池塘的芙蕖上。
白靳初轉頭看向站在身側的她,眸光變得柔情似水。
縱然面前的景色撩人,可在他看來,卻遠遠不及身旁女子的千萬分之一。
在廊亭上站了一會兒,元嫿再次回到白靳初的身後,推着他往回走。
在路過石子甬道石,一塊大石頭橫在了路中央。
元嫿忽而想起了南宮一燃的話,佯裝不察,故意推着輪椅從石頭上碾過。
“哼”
毫無意外的,輪椅被石頭顛得簸了一下。
白靳初感覺屁股一疼,下意識的哼了一聲後,卻再沒有其他反應。
見此,元嫿的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剛纔的動靜實在太小,不足以讓白靳初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並未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