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初看着她,動作一僵。
元嫿佯裝看不懂他的眼神,繼續補充道:“如果一牀被子不夠,那就再加一牀。”
“王妃當真狠得下心”
“這不是王爺自己要求的麼”
“”
白靳初一陣無語。
他這哪是想去外面睡,分明就是想讓元嫿良心發現,留他下來。
哪知道他還是高估了這個女人,她根本就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白靳初在心裏腹誹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無奈。
元嫿知道他心裏委屈,想要出口將他留下來。
但話到了嘴邊,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又將話嚥了回去,目送白靳初離開。
第二日,元嫿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
元嫿緩緩坐起身來,喚了一聲:“喜兒。”
隨着她的聲音落下,房間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喜兒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元嫿,快步走了進來:“公主,你可算是醒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面怎麼這麼吵”
“公主一定還不知道吧,王爺昨夜在外面睡了一宿。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傳得全府皆知,所有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來了。”
喜兒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立刻拉着元嫿出門看看。
聽見喜兒的話,元嫿神色一凝。
她快速穿上衣裳,起身走至門口,果然看見地上放着一牀被子。
此時,白靳初已經起來了。
“王爺怎麼睡在外面啊,這天氣怪冷的。”
“聽說是八王妃不讓王爺進房間,還要王爺睡在外面。”
聽着下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元嫿的壞話,蘇米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別胡說,王妃纔不會是這樣的人。”
“事實擺在眼前,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婢女雙手懷胸,睨了蘇米一眼。
她早就看不慣蘇米了,她不過是被八王妃救回來的一名賤奴,就算要留在王府,也應該成爲最下等的婢女。
可是八王妃一句話,卻讓她一躍成爲二等婢女,只比喜兒稍稍矮了一截。
這種利用特殊關係爬上來的賤人,是她最看不慣的。
蘇米不知道她的想法,還在不停地搖着頭,爲元嫿辯解:“不可能的,王妃不是這樣的人。王妃對下人都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如此對待王爺,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房間門外。
雷宇在衆人的目光下,將白靳初穩穩的放在輪椅上。
而後,他轉頭瞪向元嫿,目光不善:“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雷宇的質問,元嫿眼眸微眯,眸子裏溢着不悅。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忽而傳來一聲怒喝:“夠了”
聞聲,元嫿和雷宇紛紛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白靳初。
只見他緩緩擡起頭來,看向面前的雷宇,臉色黑如鍋底,“雷宇,是不是本王平日裏太寵着你了,才讓你敢如此跟王妃說話”
白靳初的眼眸裏,明顯溢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