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看向元嫿,喜兒擡手指了指了她,又指了指她身後的房間。
喜兒“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元嫿剛從白靳初的房間裏出來,被自家婢女撞了一個正着。
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轉頭看向雷宇:“王爺讓你進去替他更衣。”
話落,元嫿快步越過雷宇的身邊,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喜兒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向雷宇,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一般。
“所以,剛纔是”
雷宇不理會她詫異,徑直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喜兒站在門外愣了許久,好不容易纔緩過神來,轉身向元嫿離開的方向追去。
整整一日,公主府都被尷尬的氣氛籠罩着。
與公主府相比,文王府更是一片悽慘模樣。
“王妃,本王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本王吧。”
文王府裏,元彥哭喪着一張臉,守在房間門外。
他從昨夜回來開始,就被文王妃李馨兒關在房間門外罰跪。
路過的家丁們看見他,紛紛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昨夜在萬花樓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在皇城裏傳得沸沸揚揚。
家丁們本來還不相信外面的流言,但看見自家主子在房間外跪了一宿,不相信的人也全都不得不信了。
文王府外,關於元彥的流言越傳越廣。
有一些不怕事的人,甚至來到文王府外,對着裏面指指點點。
“真是沒想到啊,文王平日裏表現得如此荒唐,居然是一個懼內的王爺。”
“文王風流成性,只有文王妃被矇在鼓裏。昨夜突然看清了文王的真面目,難怪她會發這麼大的火。”
“依照文王的性子,也只有像文王妃那樣的女子,才能夠管得住他。這叫什麼,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
文王妃昨夜進入萬花樓大鬧一場的消息,很快傳入了皇宮。
皇帝聽見大太監傳回來的消息,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
緊緊蹙着眉頭,皇帝將手負在身後,不停的來回踱步。
大太監微微弓着身子,目光隨着皇帝的步伐而移動。
在大殿內走了幾圈,皇帝的臉色沒有一丁點的緩和。
他忽而駐足,轉頭瞪向一旁的大太監:“召文王和文王妃進宮”
“諾。”
大太監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大殿。
看着大太監離開,皇帝又在大殿裏走了幾圈,這纔回到龍椅上坐下。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元彥帶着李馨兒走進大殿。
他們快步來到大殿中央,齊齊跪下:“兒臣叩見父皇。”
“文王妃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父皇。”
李馨兒道了一聲謝,緩緩站起身來。
元彥見皇帝將自己完全忽略,心中預感不妙。
他緩緩擡起頭來,看向坐在上方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