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怒喝一聲,側身躲開魏欣蘭的手。
隨着魏父的舉動,魏欣蘭的手臂僵在半空,等了半晌才緩緩將手收回來。
“阿爹,女兒何曾不擔心小謙,只是我們現在等在門外瞎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靜靜地等在門外,不要給大夫一分一毫的干擾。”
魏欣蘭的話,說得一字一頓,字字懇切。
魏父或許是將她的話聽進了耳裏,他不悅的睨了魏欣蘭一眼,果真不再大聲喧譁。
“吱呀”
在門外等了許久,緊閉的房門才被人從裏面緩緩打開。
魏父看見一名年過六旬的老者從裏面走出來,忙不迭的迎上前去:“大夫,我兒怎麼樣了”
“魏老爺不必擔心,魏公子雖然失血過多,但總算有驚無險。不過”
微微蹙眉,大夫的話說了一半,微微搖了搖頭。
魏父見他欲言又止,一顆剛落下去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不不過什麼”
“不過魏公子的性命雖然已經保住了,但他已然成爲了一個廢人,無法再爲魏家延續香火了。哎,可惜了”
說着,大夫再次搖頭,眼眸裏溢着惋惜。
魏父聽見他的話,不敢置信的瞠着眼眸。
他踉蹌的退後數步,幸得有魏欣蘭將他扶住,纔不至於跌倒。
“阿爹”
擔憂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魏欣蘭的眼眸裏溢着痛色。
大夫看着他們父女二人的模樣,搖着頭邁步離開。
“諾。”
管家應了一聲,轉身跟在大夫的身後,送他離開。
魏欣蘭從管家的身上收回視線,扶着魏父走進房間裏。
房間裏,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魏謙一動不動的躺在牀榻上,眼眸輕闔,一張臉慘白得毫無血色。
魏欣蘭扶着魏父來到牀榻前,看見躺在牀榻上的親弟弟時,黛眉輕輕一皺。
身旁的魏父見此,更是傷心地痛哭流涕:“是誰,究竟是誰對我的謙兒如此狠心,下了這麼重的狠手啊”
“阿爹,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您就算再傷心也沒有用,不如”
“滾”
魏欣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魏父出聲打斷。
他一把推開魏欣蘭,如鷹隼般凌厲的眼眸狠狠地盯着她。
魏父的眼神,不似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更像是在瞪着自己的仇敵。
魏欣蘭對上她仇視的眼神,無奈的將手收回來:“阿爹,我知道您心疼弟弟,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至於是誰傷害了弟弟,等管家將門子帶來一問,一切便都清楚了。”
聽魏欣蘭這麼一提,魏父立刻恍然大悟:“對,門子,是門子先發現謙兒出事的,他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
話落,他快速轉過身,想要立刻衝去自家的朱漆大門口,找門子問清楚。
魏欣蘭見他情緒失控,擡手將他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