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nb;&nb;&nb;他惡狠狠的瞪了白靳初一眼,轉身面對皇帝,拱了拱手:“皇上,想知道賢王有沒有說謊,十分簡單,只需要派一名太醫去一趟賢王府,便可知曉。”
&nb;&nb;&nb;&nb;“嗯。”微微頷首,皇帝轉頭看向身旁的吳公公:“讓李太醫去一趟賢王府。”
&nb;&nb;&nb;&nb;“諾”
&nb;&nb;&nb;&nb;吳公公福身應下,快步退出金鑾大殿,
&nb;&nb;&nb;&nb;他跟守在大殿外的小太監吩咐了一聲,便再次返回大殿之上。
&nb;&nb;&nb;&nb;大殿上,噤若寒蟬。
&nb;&nb;&nb;&nb;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情。
&nb;&nb;&nb;&nb;張大人站在白靳初的身邊,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nb;&nb;&nb;&nb;見白靳初神色淡然,張大人嘴角微挑,忍不住冷笑一聲。
&nb;&nb;&nb;&nb;在他看來,白靳初如今就是老虎嘴邊的兔子,不過是在強裝鎮定罷了。
&nb;&nb;&nb;&nb;只要李太醫從賢王府裏回來,白靳初就算有千張嘴,也休想置身事外。
&nb;&nb;&nb;&nb;他現在要做的,便只是靜靜地等着,等着看白靳初一會兒是怎麼死的
&nb;&nb;&nb;&nb;大部分的大臣,都與張大人的心態一樣,坐等看好戲。
&nb;&nb;&nb;&nb;只有白靳初的幾名舊部,眉頭蹙得緊緊的。
&nb;&nb;&nb;&nb;皇帝的目光,在衆人的身上掃過,將他們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裏。
&nb;&nb;&nb;&nb;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大殿上的沉默。
&nb;&nb;&nb;&nb;“李太醫求見。”
&nb;&nb;&nb;&nb;“宣”
&nb;&nb;&nb;&nb;隨着皇帝的聲音落下,衆人齊刷刷看向大殿外。
&nb;&nb;&nb;&nb;只見一名中年男子肩挎藥箱,疾步匆匆的走來。
&nb;&nb;&nb;&nb;“免禮。”
&nb;&nb;&nb;&nb;“謝皇上。”
&nb;&nb;&nb;&nb;微微頷首,中年男人在衆人急切的目光下緩緩站起身來。
&nb;&nb;&nb;&nb;他剛一站穩,皇帝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李太醫,攝政王妃如何”
&nb;&nb;&nb;&nb;“回皇上,攝政王妃身體無恙。”
&nb;&nb;&nb;&nb;李太醫微微垂着腦袋,如實以告。
&nb;&nb;&nb;&nb;張大人的眼眸裏溢滿得意之色,聽見他的話,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無無恙”
&nb;&nb;&nb;&nb;“不錯。”李太醫不疑有他,微微頷首:“微臣剛纔奉命爲攝政王妃請脈,攝政王妃見到微臣,讓微臣替她感謝皇上的關心,她還一直不停的誇讚賢王和賢王妃對她照顧有加。”
&nb;&nb;&nb;&nb;李太醫的話,落在衆人的耳裏,驚起了點點漣漪。
&nb;&nb;&nb;&nb;鎮遠侯站在衆大臣之間,轉頭看向白靳騏。
&nb;&nb;&nb;&nb;只見白靳騏眉頭深蹙,似乎也沒有料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nb;&nb;&nb;&nb;與白靳騏相比,張大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nb;&nb;&nb;&nb;他瞠着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李太醫:“胎兒呢,胎兒可是沒了”
&nb;&nb;&nb;&nb;“胎兒很好,胎心也十分的穩定。”
&nb;&nb;&nb;&nb;“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nb;&nb;&nb;&nb;張大人瞠着眼眸,不停地搖頭。
&nb;&nb;&nb;&nb;但僅是一瞬,他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浮現出一副古怪的神色。
&nb;&nb;&nb;&nb;“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城中鬧瘟疫,你與八王妃皆是奉命前往救治病人。你們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暗中勾結,所以你纔會幫着賢王府欺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