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玩意兒,也太難吃了。”
看見他突然發怒,白靳初拿起銀箸,嚐了一口裏自己最近的菜。
他仔細品了品味道,擡眸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這些菜都是王府裏的廚娘做的,味道還行吧。”
“這也叫還行”中年男子嫌棄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這些菜的味道還不如一品居里的菜好喫,難道堂堂賢王府的廚子,還不如一品居的廚子麼”
“”
白靳初和元怔怔然的看着中年男子,他們此刻仿似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中年男子見他們不說話,更是生氣。
“我看吶,還是你們對賢王府裏的下人太好了,那廚子認爲自己抱着了一個鐵飯碗,炒菜都在敷衍。”說着,中年男子轉頭看向一旁的喜兒:“去將廚子叫過來,老朽要好好的跟她談談”
看見中年男子完全將賢王府當做了自己家,白靳初和元感到十分無奈。
若是換了旁人,他們直接將人趕出去就行了。
可這個中年男子昨晚才救了他們的命,而且在他的身上,白靳初總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看男子對膳食的要求,應該是出自皇家纔對。
可他將許久未見的親人都在腦海裏過濾了一遍,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與自己的年齡相符。
是以,他對這名男子的身份是越發感到好奇了。
他很想問一問男子究竟是誰,但看男子的模樣,腦袋似乎是受過刺激,有點不太正常。
白靳騏最近一直在忙着朝堂上的事情,每日都將自己關在金鑾殿,已經許久沒有去過鳳儀殿了。
安怡也不在意,反正後宮裏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並不擔心會失寵。
她坐在鳳儀殿裏,看着季美人與白離二人玩鬧,嘴角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
自從她上次見過季美人與白離有多親近後,她便想着或許能夠通過季美人,加深她與白離之間的母子關係。
她時常會召見季美人進宮,讓季美人來陪陪白離。
可每次看見季美人與白離笑得開心,她的心裏就恨得發慌。
那是她的兒子,卻與別的女人親近,這叫她如何不恨
嘴角的弧度,漸漸變得僵硬。
安怡盯着面前的一大一小,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緊緊握拳。
正當她沉浸在妒忌之中時,一名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安怡身邊的宮女看見她,忙不迭的上前,將她攔下。
“秀荷姑姑,你這麼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就不怕驚擾了皇后娘娘”
宮女笑着看向秀荷,眼眸裏溢着挑釁。
從前秀荷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時,她沒少在這個女人那裏受氣。
如今她的主子纔是皇后,以前的皇后到現在,還沒有被封爲太后。
這已經足以說明,前皇后在後宮裏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不復從前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