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飛天遁地,動輒搬山移海,一旦觸怒了他們,即便是當朝的天子,也不敢隨便的斷言一定可以握手言和。這正是修行之人。
楚荊歌自己也是修行之人,他修行的是武道。現在這等武道,恰恰是在大乾時代最弱小的一種修行了。
“我記憶之,有來自師尊傳授給我的修行之法,名爲黃庭內景經,只不過,現在我沒辦法修行了。這一次元陽盡泄,即便是我,也只能慢慢地尋求恢復,而且,根骨太差勁了,想要繼續修行,實在是癡心妄想。”楚荊歌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午了。
他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兩個黑眼圈出去。刺眼的陽光讓他覺得十分的不適應。
“只不過,我的腦海之,莫名的多出來一門修行法……”
這是他心的一個小小的祕密。
魔道至高魔功。
《天無相功》。
楚荊歌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得到了這門魔功。
但是,從他穿越到了此地之後,這門魔功的修行之法,便全部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之,更是如同跗骨之蛆,即便是楚荊歌不想修行,也會時時刻刻的出現在楚荊歌的腦海之,擾亂他的思維。
這門魔功,聽聞老一輩的武人說,乃是黑暗動亂時代,一位魔道頂級修行之人創造出來的修行法,自稱是可以印證天下武功,不管是什麼修行法,神通術,在他的這門魔功之下,都要被印證出來,成爲自己的武功……
雖然這句話有點誇大的成分存在。但是楚荊歌現在有這個機緣,已經是極爲了不起了。
畢竟很多人想要修行這門魔功,都無路可得。而楚荊歌,迷迷糊糊的,拿到了這麼一門魔功。
“莫非,這是我在穿越到大乾的時候,靈魂途經黑暗動亂時代,無意之,捲走的一門修行法嗎?”楚荊歌暗思索着。
但是,他很快被人打斷了思路。
一個看起來有二十多歲,一臉傲氣的男子,正拿着一根茶杯口粗細的木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背!
“哼!整整遲到了一午的時間,楚荊歌,算是你得到了宮主的寵愛,也休想如此的隨便!”
楚荊歌皺眉看着此人。
楚荊歌前身的記憶之,此人乃是棲梧宮之的所有面首總管之一。前兩年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棲梧宮,後來因爲採陽補陰,身體大爲衰敗。但是做人有一套,再加對諂媚,竟然得到了那個女魔頭的恩寵,成爲了所有面首的主管之一。
棲梧宮之,地位最低下的,是面首!
在這裏,面首不單單要每晚被棲梧宮宮主臨幸,還要幹那些粗活累活。對於棲梧宮宮主來說,他們這些人,只不過是採陽補陰的工具而已。除非是有特別寵愛的,纔會將他調離到面首的行列,開始傳授修行之法,成爲侍衛等等人物。
“若非是我現在一身真氣都已經被湮滅。此刻,焉能讓你在如此猖狂!”楚荊歌眼神冷了下來。他本身是一位強大的修行者,武道修行即將到先天境界。此等境界的武人,被一個小小的主管呵斥,自然是心情不爽。
但是心情不爽,依舊是沒有一點辦法,此地,不是什麼東海了。這裏是大乾王朝!
是昨天楚荊歌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男人。
他和楚荊歌一樣,黑眼圈很重。顯然,他的元陽,也是被棲梧宮主人吸乾了。只不過是因爲修養多日的緣故,現在恢復的挺好。他得到了棲梧宮主人的喜歡,現在一躍成爲了主管級的僕人,不再是一個小小的面首。
“牧,沒你的事情。三大面首院落,只不過是其一地的主管罷了。這裏是我的地盤。”那名男子臉色陰沉下來,看來,對於牧的感觀不是很好。
牧像是一個讀書人,但是身材起來楚荊歌所依附的身體要強壯很多,這也是爲什麼元陽盡泄,尚未死去的原因所在。
“不管是三大院,還是在什麼地方。宮主都不希望出現什麼岔子。章準,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意思吧?”牧幽幽道。
章準哼了一聲:“算這小子走運!”
棲梧宮之主,在三大院之,是一個權重很大的名字。生殺予奪,一點都沒有說錯。
等到章準離開之後,牧纔是轉身看着楚荊歌:“你現在身體虛弱不堪,那些活兒,還是交給其他人來做。宮主對於你,似乎挺有好感的,所以讓你先修養一段時間,等到一個月之後,再去棲梧宮侍候宮主。”
果然!
楚荊歌心一驚,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棲梧宮之主,估計是想要將自身的元陽徹底吸乾纔行。似乎是這具身體具有更好的元陽精氣?楚荊歌自己也說不準。只不過,現在看來,不管是怎麼說,楚荊歌只有答應下來。
“這樣也好,我修養一個月的時間,估計自身的修爲,也能慢慢地恢復一部分。到時候不用處處受制於人了。”楚荊歌暗暗點頭。
牧這話剛說完,三大院之一的鳳鳴館的諸多面首,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大致是說楚荊歌這個人,“內媚”……
這個詞的意思,大概知道的人,都明白了。
楚荊歌自己也知道。只不過,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身在棲梧宮,連自己的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
“你不用擔心。在這個鳳鳴館之,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對你怎麼樣。”牧在楚荊歌的耳邊說道,“既然是宮主親自下令了,大家都明白的。這一個月,你便慢慢地修養,等候差遣。”
楚荊歌點點頭:“剛剛多謝你爲我解圍了。”
“哪裏的事情,都是爲了宮主做事。不過還是要恭喜你,能夠得到宮主的認可,再度臨幸。這三大院千名的面首,能夠得到宮主青眼看待的人,少得可憐。如果下一次你能夠撐過的話,估計你可以勝任一些主管之類的職位了。”牧和楚荊歌一起往房間走去。
“那位統領諸多侍衛的大人,當年也是一位面首。只不過,他混的咱們好太多了,被宮主賜予了棲梧宮弟子才能修行的功法,更是成爲了侍衛統領。”牧說到這兒,楚荊歌已經走到了房間之了。
“既然你已經到了,那我先回去了。”牧笑着說道。
他本來是一個讀書人。只不過,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並沒有繼續讀下去,所以看到楚荊歌這個讀書人,本能的要接近,畢竟曾經是同類。這樣也讓楚荊歌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49/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