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荊歌沒有直接前往自己所在的明心閣,而是直接開始了行動。 .他在這之前已經和慕容成說過了,如果慕容成不想這麼做的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這邊反正已經開始行動了。
“楚荊歌,你真的準備這麼做?”章準在一邊將他拉過來,低聲問道。“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一旦行動,代表着沒有辦法回頭,而且,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面首,地位低下,你真的以爲有人願意相信你的話不成?”
“這個我不擔心。只要慕容成選擇了這麼做,那麼一切都是小事情,一定可以成功。如果他不想這麼做的話,那麼準備等死吧。現在的局面不可能等到年終的武大會校覈,早一步動手纔是最正確的選擇。”楚荊歌微微一笑,“而且,你想要更進一步嗎?現在這個是最好的機會。”
更進一步,那是什麼地位?可能真的脫離了面首這個尷尬的身份。但是進一步真的行嗎?章準已經做到了面首最好的位置,他真的不想這麼做,一旦這麼做了,代表着他將要和整個雜務弟子的林立山頭走對立面,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他終歸會成爲衆矢之的。
“更進一步不應該是這樣做,而是要選擇一個較溫和的態度來進行。”章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很顯然,他心也想要更一層樓。一直被人稱之爲面首,他的心也不好受。
“那行動吧。沒有什麼所謂的過激或者溫和的分別,沒有人天生是低人一等,現在的寄人籬下只不過是暫時的,你心一直有一團自由的火種。”楚荊歌像個究竟滄桑的老人一樣拍了拍章準的肩膀,“我現在要做的,不關激進,也不關溫和。只不過是爲了生存下去。”
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纔有更多的資本和人進行角逐。
楚荊歌知道,但是很多人想要讓他成爲鬥爭的犧牲品,這樣的結局,楚荊歌絕對不願意看到。所以他選擇了提前動手,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要動手!
時間拖得越長,失敗的可能性越高!因爲,那些人已經沒有時間了,而楚荊歌,也沒有時間了!
弱點的暴露,只是朝夕之間,楚荊歌在弱點暴露之前,還是安全的存在。但是弱點一旦暴露,那麼他將會成爲真正祭品。
沒有人會關注一個面首的生死。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想我也會選擇和你一樣。現在我和你不同。我在局外,你在局內。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卻不能認同你的做法。”章準有點泄氣的說道。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置身事外。
“給你。”
“這是什麼?”
“你想要的那些人的名單。你在紙條寫的並不是全面。這一次三大院之,單單是我鳳鳴館和雜務弟子進行合作勾結的人,已經超過了三十人,或許牽扯到了很多人的身。我想你應該很需要這份名單。現在我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在這一次的鬥爭之,平安的回到鳳鳴館。”
楚荊歌接過這份名單,轉身離開了這個小小的角落。
他知道,這一次章準雖然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是卻還是支持自己的。這份名單是明證。
身爲三大院之一的鳳鳴館的主管,他必然是不想看到自己所在的鳳鳴館被人侵蝕到只剩下一個空殼的地步。
他的危機感,或許楚荊歌還要大。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了退出,因爲地位的升,代表着的責任加重,也代表着每一步,都要謹慎小心。
六月的棲梧宮,陰雨綿綿,完全不像是夏日,楚荊歌走在鳳鳴館,慢慢地接近每一個曾經在暗窺視過他的人。
“接下來,輪到我的反擊了。”楚荊歌的聲音很輕。
他的手多出來一根短棍,大概有三尺長,漆黑的顏色,像極了一個燒火棍,他走進一個人的面前,還沒等那個人反應過來,一棍子已經敲下去。
這一棍,像是打響了一個號角,整個鳳鳴館都開始出現躁動。
而鳳鳴館主管章準,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楚荊歌在得到了來自牧的饋贈之後,身的傷勢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些補藥對於現在的楚荊歌來說,很珍貴。
“楚荊歌,你敢打人?”有人在一旁怒喝。
但是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楚荊歌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巔峯時期的楚荊歌和這種小嘍囉相之下,完全是天差地別,一棍子的事情罷了。
他記住了曾經窺視過的每一個人,不斷的靠近那些人。
那些個用他的行動換取利益的面首們,瑟瑟發抖,想要反抗,卻發現和楚荊歌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楚荊歌太強了,強到了一種讓他們這些面首難以想象的地步。或許只有那些雜務弟子來了,纔可能和楚荊歌交鋒吧。
一刻鐘後,有雜務弟子趕來,或許他們早已經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着楚荊歌沉默的爆發。
在這些人的眼,楚荊歌現在的爆發,早在預料之。沒有人能夠承受這麼長時間的刺激。
每一次的巡視宵禁,都是在專門針對楚荊歌。每一次的巡視工作,重點檢查對象也是楚荊歌。
這接近半個月的時間以來,楚荊歌被各種針對。化作是別人,現在已經是爆發了。
但是楚荊歌忍到了現在才爆發。
“章準在什麼地方?”一身青衣的雜務弟子臉色陰沉,鳳鳴館佔地有百畝,但是現在已經亂作一團,身爲鳳鳴館主管的章準遲遲不見蹤影,這簡直是在胡鬧!
“主管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暫時還不知道。”有面首看着那人的眼睛,有點害怕的回答。
“哼!廢物!”
那人腰間懸着一柄長刀,在這個時候纔是拔出來,慢慢走近楚荊歌的身邊。
雪亮的刀鋒猛然劈下。
楚荊歌的背後汗毛猛地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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