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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真正的魔

    正如胡不歸所說的,沒有人能夠做到一直停留在原地。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人最寶貴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一個人的身體,束縛住了他的行爲,但是他的精神永遠的廣闊的天地。胡不歸不是那種一定會留在原地的人,他希望見識到更多的人,也希望修行的更加長遠。像是一個人必然具有野心一樣。他的野心和別人有所不同。

    八百年後的那些人,會存在嗎?胡不歸一直在想這件事。

    不,現在應該稱之爲楚荊歌了。他隱姓埋名,在這個地方已經生活快一個冬天的時間。沒想到這麼快要因爲棲梧宮的事情再度離開,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事情,正如他所說的那般:沒有人會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

    楚荊歌也不行,現在的胡不歸,未來的楚荊歌,都不行。他們都不是那種願意停留的人,她的身帶着一種責任,這種責任無形,但是卻很重,即便是楚荊歌自己也感覺到了,這種責任的重,幾乎是要將他壓垮。他想要回到曾經的末法時代,也想再度見到自己的父母,也想和自己的師尊見一面,互訴衷腸。但在這個時候,如何做得到?

    唯有修行,不斷的修行。等到自己的修爲達到了那種可以長生久視的地步,自然可以再度見到曾經的故人。現在不行,不代表未來不行。楚荊歌不想讓自己的想象力束縛住自己的行爲。

    “不歸哥哥,你要是走了,我怎麼才能夠找到你?”玉奴的眼含着淚水,她第一次知道楚荊歌要離開山城。

    “不要怕,未來重逢的日子還有很長。現在一時的離別,只不過是暫時的。等到過了某一天,等到我的名字傳播在大地,那麼到了那個時候,你便可以再度見到我了。記住我的名字,楚荊歌,這個名字,一定要記住。”明天是冬祭了,楚荊歌也很快要離開,只不過,花叔叔到底要去向何方?會不會和他一樣,從某一個地方同時出發?

    楚荊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花叔叔這等人物,即便是在幽州,也絕對沒有性命之憂。這麼長時間以來,楚荊歌一直看不透這位花叔叔,想來也應該達到了先天境界。是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步罷了。估計應該是和季紅鸞在同一境界吧。

    “楚荊歌?不歸哥哥,原來你的名字是這個嗎?爲什麼要更換姓名?”玉奴抹了抹眼淚,昏黃的燭火下,楚荊歌的眼神幽暗,看不真切神色。

    “因爲一些事情不能夠使用這個名字。等到出了幽州,這個名字會恢復,到了那個時候,纔是我真正地離開這裏,成爲真正的楚荊歌的時候,不管你稱呼我不歸哥哥,還是稱呼我爲楚荊歌,我都不在意。名字只不過是一個紅塵的符號而已。精神纔是永恆的存在。”楚荊歌說道。

    “夜深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吧,今天讓你學了這麼多的東西,應該很累了吧?趕緊去睡吧。等到明天是冬祭,如果讓老爺子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會被訓斥一番的。”楚荊歌勉強打起笑容,颳了刮她的鼻子。

    他今天的消耗很大,一般人怎麼會這麼做,這是用自己的血氣,真氣在爲別人打通經脈,這種事情喫力不討好,完全犯不着。楚荊歌主要是擔心未來等到自己離開了山城,玉奴無依無靠,恐怕被人欺凌,纔會選擇這種方法。他沒有辦法帶着玉奴離開山城,畢竟還有吳仲春老爺子在,養老送終這些事情,還是要做的。楚荊歌要走,不能讓玉奴陷入一種不孝的境地。

    ……

    玉奴無言走出房間。

    外面,大雪紛飛,老槐樹下的石凳坐着一個人。

    花叔叔獨自一個人飲酒,滄桑的身影融入雪景,玉奴沒有注意到。等到玉奴關房門,花叔叔纔是輕聲一嘆:“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是命途多舛,如果不是因爲棲梧宮的原因,這小子或許還能夠繼續留在山城,還能等到老爺子離世,帶着玉奴一起浪跡天涯。但是現在卻不行了。”

    “行不行的,也不是我能說的算。”楚荊歌拖着疲憊的身影來到老槐樹下。

    他神色疲倦,爲了給玉奴打通全身經脈,楚荊歌付出了很多,一身的修爲十不存一,需要等到小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慢慢的恢復過來。

    “其實你完全可以繼續留在山城的。那些棲梧宮的弟子,不是你的對手。你現在的修爲雖然不高,但是在武功技藝的領悟,卻起來其他人好太多了。”花叔叔遞過去一壺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楚荊歌沉默下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繼續留在山城,其實是對於玉奴她的不公。很多事情,沒有辦法的。像是我現在,雖然可以抗衡那些棲梧宮弟子,但是卻做不到保護所有人。北門的這些人,性情淳樸,我不想因爲我的原因,讓他們遭罪。”

    “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從棲梧宮那種地方出來的人,還有一點人性。本以爲已經被人教導成了小魔頭。”

    “這世真的有所謂的魔頭之分嗎?所謂的魔,也只不過是那些正道人士的劃分而已。算是我出了幽州,被人知道從棲梧宮那種地方出來,恐怕也會被認爲是一個摸頭存在,到處被人追殺吧?”

    “這世的魔頭千千萬,但是絕對不是真正的魔,我在幽州待了有接近十年的時間,發現算是攔路劫匪,也有一點惻隱之心。心的那點星火尚未泯滅,便稱不是真正的魔。”

    “那麼,什麼纔是真正的魔?”

    花叔叔神色一怔。

    隨後纔是笑道:“天底下能人異士很多,爲什麼一定問我?我不是魔,但是我也不是爲魔做定義的人。你這話問我,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到底是誰爲魔做了定義?楚荊歌自己也不知道,花叔叔或許知道,但是花叔叔不想說,楚荊歌也不去問。

    所謂的魔,只不過是那些人眼的魔,真正的魔,又有幾人纔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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