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從末法來 >第44章 初春的夜
    第44章初春的夜

    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

    楚荊歌不知道這一次出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但是不出手,必然是要被人抓住把柄。

    而且,有一些人在暗看着呢。

    雖然這些人可能不知道。

    但是楚荊歌這種人,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在醉陰山城的人,應該早有所察覺,也知道陳宇天的事情,但是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見到任何的動靜,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人動手了。

    楚荊歌和這個人之間的交鋒,像是一次極爲短暫的觸碰。

    一位開闢氣海境界的修行者。

    一位玄關一竅的修行者。

    相差不大。

    但是對於一些人而言,這已經是鴻溝。

    楚荊歌不知道這對於自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麼。

    但是到了最後爲止,那個人還是沒有離開掉。

    楚荊歌的刀,帶着更多的血腥味道了。

    十多人的街道,楚荊歌搖搖晃晃站在這兒。

    眼神陰翳。

    “有一些人,還想着在這個時候出手嗎?”

    “胡不歸,束手擒的好些。”

    “在暗看着,卻不選擇出手,是因爲害怕蜀州陳家嗎?”

    “蜀州陳家算是再強,也是鞭長莫及。”

    交流戛然而止。

    楚荊歌看到在剛剛還站着人的街頭,出現另外一道身影。

    穿着一身玄衣,和整個夜色融爲一體。

    他面容清俊,像是從天界下凡的仙人一樣。

    “你現在剛剛和人交手,真氣大幅度的消退,不是我的對手。算是你身有什麼寶物,也沒有辦法做到和我匹敵,放棄吧。”

    楚荊歌譏笑的看着他。

    像是在看着一個智障一樣。

    “你不是蜀州天涼山的人。”

    “河北道不是隻有天涼山的人。”

    那人沉默了一下,纔是說道。

    楚荊歌鬆了口氣:“我以爲你是天涼山的人,我和天涼山的關係很複雜,不想多和他們接觸,既然你不是,那來試試吧。”

    “江湖流傳着你能玄關殺騰空,今天想來看看這個說法,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都是大家擡愛了。”

    “擡不擡愛的,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的話,今天只能死在這兒了。”

    那人說完,手似乎閃過一道亮光。

    楚荊歌眼尖,看的到,那是一柄狹長的劍,很少見的那種狹長的劍。

    “你是一個殺手。”楚荊歌說道。

    “你知道。”

    “看出來了。”

    楚荊歌無所謂的說道,徑直地走向那人的身邊。

    他手的長刀始終堅定。

    “說到底,你還是一個小小的騰空境界的修行者,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的你這個勇氣,來這個時候對付我。”

    他的聲音不大,在這個街道,像是細若蚊蠅。

    但是那個人依舊清晰地聽到了。

    “你只不過是在玄關一竅而已。”他反諷。

    隨後,臉色變了。

    那柄刀,像是大山壓下。

    鋪天蓋地的氣勢,那種氣勢,只有在那種極爲強大的修行者之,纔會出現。

    這個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有這種氣勢了。

    “不愧是來自幽州的魔頭。”

    那人讚歎了一句。

    楚荊歌愣了一下。

    “你知道這個時候,我最討厭別人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說我是來自幽州的魔頭。”

    “下次投胎的時候,如果見到幽州的人,一定要繞道走,因爲我不知道你在下面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的了。”

    他的聲音極低。

    那柄刀,帶着一個個細微的豁口。

    這終究是一柄普通的制式長刀,並不是什麼好的兵刃。

    剛剛的一場交鋒,楚荊歌的這柄刀,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依舊展示出驚人的威力。

    像是一個老兵,在戰場,依舊發揮着最大的功效。

    什麼時候規定了老兵不能戰場了?

    什麼時候規定帶豁口的刀不能殺人了?

    什麼時候規定,從幽州來的人,必須要低人一等!

    楚荊歌真的是懶得問這些規矩。

    如果不是自己現在是幽州的身份,早真的殺出去,問個明白了!

    楚荊歌的刀,帶着一股子戾氣,這種戾氣,或許是從一開始存在的。

    也或許是在到了幽州之後,纔開始有的。

    亦或者,是因爲這些一直認爲高人一等的外界修行者……

    不管是因爲什麼,那股子戾氣,卻從未因爲什麼人而改變。

    那人被楚荊歌現在的實力驚到了。

    本以爲經歷一場大戰之後,楚荊歌應該沒有力氣再戰。

    畢竟算是一位達到了騰空境界的修行者,那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依舊保持着巔峯狀態。

    但是這個人是怪胎。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怎麼可能有這種人,算是在連續和十多個人激戰,依舊保持充沛的體力,像是剛剛的一場大戰,只不過是一次熱身一樣!

    “胡不歸,你的身到底有什麼樣的寶物,我現在是越來越好了。”那人在黑暗,舔了舔嘴脣,眼神越發的明亮了。

    楚荊歌的修爲確實足夠強大,但是並不代表着他本身沒有抵抗的能力。

    一名真正達到了騰空境界的修行者,怎麼可能會敗給一個小小的玄關一竅的修行者!

    如果楚荊歌能聽到這句話的,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嘲諷他。

    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的人,已經死在了河北道的邊界線了。

    這位,還真的以爲自己能夠做到天涼山的修行者更加強大的事情嗎?

    天涼山,那可是有傳承的。

    而這位,只不過是江湖常見的殺手,刺客而已。

    換做是別的時候,或許還真的是挺麻煩的事情。

    但是在這種正面的交鋒之,這種人的所有手段,或許只有在瞬息之間的殺傷力。

    在沒有達到靈臺造化境界之前,別說什麼脫離了武人的範疇。

    一日不到靈臺,一日便是相通。

    他的心臟,像是永遠不停息的火爐,爆發出最強的力量。

    他的血氣在復甦。

    他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在溫柔的,從青陽江吹來的春風。

    楚荊歌的刀,帶着一點初春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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