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從末法來 >第51章 沒有歸途
    第51章沒有歸途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楚荊歌在這個時候,還是有點擔心這孩子喫不消。 .

    畢竟這兒不是在別的地方。

    這小子從小沒有喫過苦。

    現在叫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這個話癆得改改。

    “師父,你說這個打獵應該是怎麼做的?”陳宇天傻乎乎地問,楚荊歌黑着一張臉,沒有回答。

    這熊孩子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楚荊歌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要孩子了,孩子太煩人了。

    “你只需要看着行了。”楚荊歌說道。

    遇到了陳宇天,真的是他倒了三輩子的黴運。

    如果不是陳宇天的話,現在楚荊歌估計已經離開了河北道,也不至於一直在河北道的最內部徘徊不定。

    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太難熬了。

    不單單是陳宇天想要進城看看,楚荊歌自己也有這個想法,一直在外面呆着,總不是個事。

    但是現在的局勢太差了。

    真的進了城,估計真的沒有辦法出來了。

    一次在醉陰山城的時候,那是因爲沒有靈臺境界的修行者出現。

    那一次楚荊歌殺了那麼多人,別人怎麼可能不會反應過來。

    一次殺騰空可能是巧合。

    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一次沒有靈臺境界的人,不代表這一次不會出現……

    楚荊歌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到現在爲止,都選擇在外面徘徊,而不是進城。

    這樣的生活很煎熬,陳宇天不願意,楚荊歌也不願意。

    但是這已經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了。

    而是生死的問題。

    進則死,退則生。

    什麼狗屁的尊嚴!

    在生死麪前,尊嚴,面子這種無所謂的東西,都要放在一邊。

    唯有生命纔是最大的。

    這是楚荊歌這段時間以來,爲陳宇天的第一課。

    不要說什麼自己很牛,也不要認爲天下無敵。

    天下這麼大,總會有一些能人異士。

    能夠無敵於一時,但卻不能無敵於一世。

    楚荊歌自己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但是這個孩子不懂啊,他總是認爲一點,蜀州陳家是最強的……

    這點略蛋疼。

    山林之靜悄悄的。

    經常住在山下的人都懂一個道理。

    白天是給人留下的,晚是猛獸的狂歡。

    現在是如此。

    即便是在河北道這樣的地方,平原多,山地少。依舊是在晚有更多的猛獸活動。

    楚荊歌也不好太過於打擾到這些猛獸。

    人在異鄉爲異客,客隨主便。

    不可能說是隨隨便便的做事情。而是要考慮周全纔行。

    如是現在一樣。

    雖然他的實力足夠碾壓整個山林的猛獸。

    但是他絕對不會這麼說。

    爲什麼?

    是因爲懷揣着一顆敬畏之心,以及對於後續事情的推算。

    一根羽毛,或許能夠牽連到很多的事情,改變很多的事情。

    如同現在一樣。

    你現在殺了這麼多的猛獸,有什麼用?喫得完嗎?最終結果是什麼?

    還不是留在山地之?

    然後第二天的時候,被一些平民發現。

    再層層報。

    這樣下來,會讓人知道有人曾經在這片山林之獵殺。

    河北道,能夠具有這樣的實力的人,有很多。

    但是選擇在晚獵殺猛獸的人,還是很少見的。

    這樣的層層推算之下,其實想要知道楚荊歌現在的行蹤,並不難。

    河北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楚荊歌做事之前,必須要打算明白,這樣做會不會引來一些人的猜測。

    至於別的什麼問題,倒不是楚荊歌能夠考慮到的了。

    “咱們今天晚,喫這個東西。”楚荊歌在山林之,隨身帶着一個拖油瓶,指着遠處的一頭猛獸。

    再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楚荊歌總算是發現了這麼一頭野獸。

    是一頭野豬。

    大概有二百多斤左右,算是挺大的分量了。

    是喫不完啊……

    “師父,你確定你能殺的了這頭野豬?這也太大了。”陳宇天看的顫顫巍巍,雖然經常喫肉,但是並不代表他看過殺豬的過程。

    更是沒有看過活着的野豬。

    家養的倒是見過挺多的。

    “你看好了。”楚荊歌忽然沉聲說道。

    他的身形出現在月光下。

    楚荊歌的身材挺拔,手提着一柄長刀。

    他還是不想用劍。

    在這個時候,用劍反而不利於逃亡。

    不是說劍不好,而是刀的殺傷力更加強一些,所以在逃亡,楚荊歌選擇長刀,而非一柄好劍。

    而且,那些長劍面,大部分都帶着真氣種子,楚荊歌還沒有開闢氣海,沒有辦法抹除這種痕跡,很容易被人找到位置。

    “有一些事情,你不見識一番,永遠不知道。”

    楚荊歌的聲音很低。

    陳宇天聽着。

    他動了。

    月光下,一道影子被拉得很長。

    楚荊歌一步步的走向那頭野豬,最終動手。

    陳宇天屏住呼吸。

    在他這邊,他藏在一片林子裏,身影完全被遮掩住,看不真切,只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楚荊歌。

    一次楚荊歌帶着他殺出醉陰山城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感覺。

    像是自己的侍衛要帶着自己離開某處地方一樣,完全沒有第二種感覺了。

    那一天血濺到了他的臉,讓他看不清楚人影。

    這一次在月光下,楚荊歌的身影如此的真切。

    長刀出鞘。

    收鞘。

    過程太流暢了,完全不像是在獵殺,反而是在表演,爲了他自己而表演。

    楚荊歌提着這頭已經死去的野豬,來到了陳宇天的面前。

    “看明白了嗎?”楚荊歌問道。

    “不明白。”

    陳宇天搖搖頭。

    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等到你長大了,應該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楚荊歌有些感慨地說。

    操之過急了。

    他還是個孩子。

    經歷過的人,會明白一些道理。

    沒有經歷的人,算是再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只不過是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場獵殺而已。

    “殺豬,還是殺人。其實都是一個道理。”

    “當你選擇出刀的時候,要明白,背後已經沒有了退路。”

    “這是你成爲我弟子的第一課,你未來可能會明白。但是現在不需要明白的太多,慢慢的練習綿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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