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的局面陷入僵持之。 .楚荊歌不想這麼任人宰割,事實,他暫時做不了事情,只能任人宰割。這種矛盾的情緒始終在折磨着他。他也不想出現更多的麻煩,如像魔鬼說的那樣,如果被修行界的人看到了他現在在海島,並不是一個有利的消息。
之所以這麼說,主要還是因爲他現在的身份是鶴鳴山弟子,不管怎麼說,出門在外,給宗門抹黑總歸是不好的事情。現在的楚荊歌很想離開海島,算是迷失在深海區,其實都是好的,畢竟不用碰到那羣來自東海小城的修行界人士。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妖龍離巽很快會帶着更多的海王類生命來到長赤海域。到時候算是樓船的先天境界修行者再多,都不好解決掉妖龍離巽所帶來的威脅。”魔鬼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老師,知道楚荊歌的糾結,在這個時候爲他做出判斷。
這也是一個正常人會選擇的判斷。
綜合利弊,其實跟隨在魔鬼的身邊,將會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現。只不過,跟隨並非是所謂的跟隨,而是融合,持續的擴大內心的黑暗點,到時候真正的融入到魔性的力量之,再也無法脫身。
楚荊歌知道,所以明白。
和魔鬼合作,只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
“算是你說得天花亂墜,也別想讓我合作。”楚荊歌平靜的迴應,他們坐在斷崖,楚荊歌的身邊多了一道人形的紅色身影,他這樣大搖大擺的坐在楚荊歌的身邊。
楚荊歌也不覺得怪,大概是因爲看得多了,以至於沒那種感覺了。只是認爲這是一場交鋒罷了。
言語的交鋒,心靈的交鋒,甚至是在意志的交鋒。
這種交鋒讓人疲憊。
“我並不認爲這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爲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一條不歸路。你現在恐怕在想和我合作,只不過是飲鴆止渴。事實,這也不是飲鴆止渴,這是一個最明確的選擇,在遇到一個選擇的時候,你應該選擇一個最有利於自身的選擇。”魔鬼循循利誘。
“你算是這樣說,我也不會和你進行合作。只不過是白費口水而已。”楚荊歌無奈,轉身看着面前的魔鬼身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和你合作,是這麼的簡單。”
魔鬼笑了笑,渾不在意:“不,我認爲你會和我合作。你現在已經不是孑然一身。你有了宗門的支持,你有了傳承的責任。你有師父,師兄弟,他們都是你的累贅,甚至是有一個妻子。雖然她現在不在原。這些都會干擾到你最原始的判斷。而正是這種干擾,會讓你最終選擇和我合作。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相信我,楚荊歌,你終有一天,會成爲墮落的一方,來到我的面前,祈求和我的合作。只不過,這一天可能會晚一點,但絕對不會沒有。”
“你是我見過的最自信的一個魔鬼。”楚荊歌笑道。
“你也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這麼矛盾的人。明明有這麼多的牽扯,明明內心深處黑暗的不行,卻始終不願意墮落,成爲我的一部分。這真的是讓我好,你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變成這種樣子?”魔鬼也很好,他並不知道楚荊歌的過往。
水鏡,樓船已經遭到了海王類生命的攔截。只不過,這像是螳臂當車,完全沒有作用,樓船依舊強勢的航行在海面,朝着長赤海域駛去。
“來自於妖龍離巽的力量已經開始前往長赤海域了,很快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不用着急。”魔鬼好心的提示道。
這是在說明,楚荊歌還有選擇的時間。
如果連妖龍離巽的海王類生命盟友們都沒有辦法在半路截殺樓船的先天境界修行者,那準備等死吧。
“我覺得還行吧。妖龍離巽在這個時候,還是具有很強的戰鬥力。修行者在海的作戰能力本身是不如海王類生命的。再加現在的天氣依舊沒有回暖,完全有機會在半道進行狙殺。”楚荊歌沒有動搖,甚至是開始準備分析妖龍離巽到底怎麼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其實你算是這樣說,也不能掩飾住自身的害怕以及恐懼,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你內心深處的變化,這種變化實在是讓我覺得迷醉。你開始動搖了,不是嗎?”
楚荊歌翻了個白眼。
實在是想不通這個魔鬼怎麼這麼喜歡來解析自己的內心的變化。
他確實是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但是這傢伙全部在擴大化。
楚荊歌並沒有感覺到恐慌,事實,甚至是有一點期待那些修行界的人士在看到自己身處海島的時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反應。尤其是北辰府和六合宗的修行者。
“你不是想讓我臣服在你的腳下?完全不用讓我內心臣服,直接用武力鎮壓不挺好的?我感覺這樣做你如此的做法,至少要好一個檔次。不知道爲什麼不想用。”楚荊歌很好這個問題。
魔鬼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消失在了楚荊歌的身邊。
……
海島的空。
“老傢伙,說好了在外面的事情不過問,現在反而準備違背諾言,難道你真的不怕我在虛空道場做事情?”魔鬼的聲音在半空飛揚,陰森冷酷。
蓑衣老人站在半空,如履平地。
他和往常一樣,穿着一身蓑衣,和現在的地方不合。
“違背諾言?不見得吧?反倒是你,讓我門下弟子鄭玄澤直接隕落,這筆賬我感覺還是要算一下的。”蓑衣老人不苟言笑,“現在,不是爲了楚荊歌的事情而來,而是問你鄭玄澤的事情。”
鄭玄澤的魂燈已經滅了。
人死如燈滅。宗門之,每個修行者都有一盞魂燈,面帶着他們的靈魂烙印,別人不能用魂燈對修行者做什麼,只是用來判斷修行者到底是不是隕落了而已。
現在鄭玄澤的魂燈滅了。
蓑衣老人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親自來到了東海的深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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