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雅間,柳如佩看到楚荊歌的到來,還是很欣喜的。三寸人間 .yanqingshu.只不過,在場的人很多,她知道現在楚荊歌的身份不同,不好說話,便沒有多說什麼。
那位三爺坐在椅子,嚴守寒被人五花大綁的按倒在地,暫時沒有起來。
三爺是一個年輕的人,大概有二十多歲的樣子,手邊放着一柄長刀,刀鞘沒有什麼紋路,像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刀一樣,沒有特殊的地方。
“這位是楚荊歌楚公子吧?”三爺率先開口,笑道。
“來人,給楚公子座。”
楚荊歌也沒有客氣,徑直坐了下來。
“不知道三爺是?”楚荊歌坐下來之後,才問道。
“我是一個江湖的刀客而已,別人擡舉我,稱我一聲三爺。如果楚公子介意的話,稱呼我裴三即可。我家排行第三,只可惜現在家已無人。”裴三沒有什麼多的舉動,舉杯飲下仙人醉,看着楚荊歌。
“我聽說楚公子曾經在河北道殺了個七進七出,端的是江湖風範,沒想到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爲了鶴鳴山的弟子。”
果然,這位是裴南天啊。
一開始的時候,楚荊歌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但是現在看來,還真的是裴南天。也只有裴南天,纔敢這麼做。換了別人,也不會去招惹北辰府這麼一路人。
楚荊歌思索了一下,纔是回答道:“這個倒是一些誤會。當時沒有想到這麼多人對我懷有偏見,現在還好一些。河北道的事情,也都已經蓋棺定論,沒有多少的麻煩。裴兄這等英姿,恐怕出身一定是大宗門之吧?”
裴三還沒有回答,聽到嚴守寒冷聲說道:“楚荊歌,你身爲修行界之人,見我如此不堪,竟然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不成?”
楚荊歌很好的看着嚴守寒,這貨沒點北辰府弟子的風範啊。
“你想讓我表示什麼?現在讓我落井下石嗎?我不在小城的這段時間裏,你四處散播我的謠言,這事兒,我還沒有問呢。現在讓我怎麼做?”楚荊歌好笑的問道。
這一次楚荊歌來到醉仙居,本來是打算讓裴三擡手,別太過分了。
歷史的裴南天,可是遭到了很多宗門的最高規格的待遇,那追殺的陣勢,完全不自己在河北道,河南道差多少。
如果現在裴三還是這樣的話,恐怕要重走未來的老路。
“楚兄說得好,有道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人在醉仙居之散播楚兄的謠言,恰巧被我喝酒的時候遇了,便多問了一句,沒想到惱羞成怒,被他掀翻在地。沒想到這個時候,也居然求到了楚兄的頭。我在原見識了很多的大宗門的修行弟子,但是這麼不要臉皮的,還真的是頭一位。”裴三笑道。
他來到東海小城,本意是爲了求道。所謂的求道,是踢館。聽說現在的東海小城,匯聚了不少的年輕俊傑,在此地求道,能多多磨練自己的刀法。
沒想到剛到小城之,還沒有來得及打聽此地的事情,聽到了嚴守寒在四處說楚荊歌和海王類生命通敵,意圖圍殺樓船的諸多修行者。
裴三一時多說一句,被嚴守寒盯了。
這事情不算是什麼大事。
只不過,裴三不像是那種怕事的人,直接打得嚴守寒沒法起身,又被人五花大綁的壓在地,面過不去。現在看到了楚荊歌被人座伺候着,心肯定是不服氣的。
楚荊歌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嚴守寒了。
“裴兄,如果不介意的話,咱們去另外的雅間,這地方人多眼雜,不太好喝酒。即便是喝酒,那也是悶酒而已。”楚荊歌說道,率先起身讓柳如佩再開一間雅間包廂。
……
“我還以爲你死在深海區了。”雅間門前,柳如佩低聲對楚荊歌說道。
“還好,命硬了點,居然被海水推到了淺海區,暫時沒死。我和裴三去另外一間包廂說話,嚴守寒你看着處理掉行了。這貨在外面散播我的謠言,我也挺想讓他得個教訓。”楚荊歌笑道,輕輕地拍了拍柳如佩的肩膀。
“綵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雲鬟,佳人相見一千年。”裴三在包廂之,看着酒菜一件件的來,纔是笑着對楚荊歌說道。
他是個江湖的刀客,但也是讀書識字的人。
“蘇子瞻的浣溪沙,沒想到裴兄也喜歡讀蘇子瞻的詞作。”楚荊歌坐下來,爲裴三倒了一杯酒。
“我這個人粗俗,不太喜歡讀書。只不過,這種佳人相見的場景,還是讓人覺得心情愉悅的。”裴三接過酒杯,一口飲下。
“三十年藏的仙人醉,還是不要喝得太猛。要不然醉的很早。”
裴三停了下來。
“聽說楚兄是武人入道?”
他的聲音很低,伸出手讓楚荊歌看了一眼。
面帶着繭子。
虎口的繭子最多。
這種是練刀纔出現的繭子。
楚荊歌臉色嚴肅起來。
他同樣伸出手,面很平滑,沒有什麼繭子出現。
“裴兄若是信得過我,當我是武人入道便可。”楚荊歌低聲說道,一手指着包廂的門口,示意隔牆有耳。
“這也沒什麼。”裴三神色正常的收回手,緩緩將酒杯的剩下來的一點酒液送入腹。
“當時在河北道的時候,聽過楚兄的事情,一直想和楚兄見一面。沒想到在這兒遇了。”裴三感慨道。
“我在河北道的時候,過得並不好。”楚荊歌聲音低沉下來。
“今天聽說你打了一頓嚴守寒,其實我也很解氣。只不過,到了我這個位置的人,不好真的動手。畢竟都是名門出身,如果真的打起來,對名聲都顯得很差。這一次多謝裴兄幫我出手解氣了。”楚荊歌這話是真的。
他本來想打一頓嚴守寒的。只不過,身爲鶴鳴山弟子,需要顧及影響。總不能真的打起來了。他現在身爲鶴鳴山弟子,其實算是身帶着諸多的枷鎖。
“這都是小事。楚兄,我想問你一句,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不必多說。”裴三臉色很少見的開始沉重。
“裴兄儘管說。”
“武人入道,真的很難做到同境界無敵嗎?”
楚荊歌以手按在酒桌,看着裴三。
“我懂了。”裴三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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