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荊歌和凌霄雲的相見,是在第二天的時候,醉仙居當。三寸人間 .yanqingshu.
“你說裴三能不能打敗這個劍客?”楚荊歌坐在包廂當,身邊還有柳如佩在陪着。
楚荊歌正襟危坐,看着下方的一切發生。
“不好說。這一次的交手,不看修爲,純粹拼雙方對於技法的領悟。在這一點,看似是公平的。但也並不公平。畢竟凌霄雲這個人都已經到了妄境。在技法的領域,肯定要裴三的感悟更多。”楚荊歌對柳如佩說道。
他不太相信裴三能擊敗凌霄雲。
這位未來成名的劍客,在江湖闖出了偌大的名頭,而且也成爲了極爲接近陸地仙境界的人物,相當了得。
“他曾經在棲梧宮進行刺殺,只是沒有成功。我也是藉着那個機會,才離開的棲梧宮。”楚荊歌說到這兒,臉還帶着笑意。
離開棲梧宮對於楚荊歌來說,是一個極爲重要的轉折點,如果一直留在棲梧宮的話,其實並不行。他的未來不可能一直綁定在棲梧宮這架馬車。棲梧宮是幽州的魔門,原修行界並不認可,楚荊歌當時想來東海看看,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提前了很長的時間,決定要離開棲梧宮了,現在看來,他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選擇。
如果當時沒有離開棲梧宮的話,現在或許還沒有辦法修行到氣海境界。畢竟棲梧宮的資源,並不能得鶴鳴山。
“你離開棲梧宮的消息,在幽州可是傳遍了。現在那些修行者,可還是惦記着你的賞金。”柳如佩嬌哼一聲,她現在還是棲梧宮的弟子,只不過眼下的身份並非如此而已。
楚荊歌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人各有志。柳如佩想要繼續留在棲梧宮,他也不想強留,他和柳如佩之間的關係,總帶着一點若即若離,不像是那種真正的夫妻關係,露水鴛鴦這個詞更加適合形容一些。
凌霄雲大概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白衣,揹着劍匣,靜默地佇立在東海小城新建的擂臺。這個擂臺是裴三來到東海小城之後才修建的,畢竟最近裴三和諸多宗門弟子不斷的拼,如果一直在醉仙居這等地方,肯定會打攪到柳如佩的生意。索性柳如佩在一邊修建了一個擂臺,專供他們去武的。
而在醉仙居的包廂看下去,正好也能看到這麼一幕場景。
“凌兄。”裴三走擂臺,腰間懸着一柄長刀。
二人稍微寒暄了一句,便進入正題。
“此次交手,只較量技法,並非拼修爲,你我二人自封修爲,純以體魄搏殺,藉此來較量技法的高低。”裴三說道。
“如此正好。”凌霄雲也點頭說道。
他的話很少,臉帶着平靜的神色。估計是到了妄境之後,他整個人的心境都產生了不同的變化。
楚荊歌記得前兩年還在棲梧宮的時候,那一次見到凌霄雲,他的臉還帶着其它的神色,至少不像現在這樣的淡然。
超越了,那是先天境界的修行者。
沒有超越,那繼續留在原地踏步好了。
醉仙居今天有不少人都在關注這一場的較量,畢竟現在的裴三名頭真的很大,雖然在江湖的名聲還沒有傳出去太多,但是東海小城這麼一畝三分地的地,還是有很多人知道裴三的。
“這一次裴三算是換了一個人。沒有之前的鋒芒了,完全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人在包廂點評。
“也不能這麼說,裴三的技法已經趨近於大成的地步,整個人的身心都掛在刀。這一刀真的出鞘,那纔是真的驚人,即便沒有動用任何的修爲,尋常人誰敢去接他這一刀?”
“這個劍客,雖然沒有任何的傳聞。但是能扛住來自裴三的威懾力,那也算是非尋常了。君不見,現如今多少的宗門弟子,都是畏懼裴三如同洪水猛獸一般。”
楚荊歌和柳如佩兩個人坐在另外一間包廂,聽着別人大聲的討論勝負,點評,都覺得有些好笑。
柳如佩當然知道楚荊歌在一些時候經常會給裴三進行復盤。
他兩人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
“那些人說的話,還真不能信。”楚荊歌仰頭靠在椅子,稍微有些感慨。
“裴三現在是劣勢。刀和劍之間的爭鋒,已經持續了幾千年的時間了。在沙場之,萬軍廝殺,刀的作用會被無限的擴大化,但是在這種單對單的捉對廝殺,反而是劍的靈巧,迅捷。裴三的刀法有缺陷,這一點我曾經說過,也不知道現在的裴三是不是真的改進了這一點。”
修行是個人的事情。
楚荊歌不是裴三的師傅,不可能說什麼東西都能講的。如他在刀法的缺陷,或許在楚荊歌眼是缺陷,但是在裴三的眼,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樣子。這是理念的不同。所以楚荊歌很少去問裴三刀法的事情,覆盤是指點出他其不應該犯的錯誤,以及那些宗門弟子的弱項,以及強處所在。
至於別的問題,那是需要裴三自己來領悟的,不是楚荊歌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地方。
“現在看起來,還算是對等的態勢。”柳如佩說道。
“高屋建瓴,這是說的不假。但是在技法的面,你還是不如我的。你能看到的是對等的態勢。但我看的卻是另外一副場景。”楚荊歌搖頭,伸手拍了拍柳如佩的玉手,“你在技法缺乏實質性的磨練,這是問題癥結所在。那些人也是這方面的問題。你能憑藉妄境的修爲,看到技法領域暫時的對等,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楚荊歌可沒有留情面。
柳如佩確實是說錯了。
眼下哪裏是均勢?分明是凌霄雲在步步緊逼。
他憑藉自身對於技法的領悟,已經逐漸的去掉了裴三最爲優勢的地方,一旦等到裴三後繼無力,凌霄雲的反擊會如同狂風暴雨一樣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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