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僧人早就已經傻了眼,如今任憑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上官連塵是被人施了法術纔會這麼一直磕頭的。
只是這等奇怪的法術他們以前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從夏竹手裏接過香,她靜靜的守護在一旁。
雖然已經和上官連塵和離,但皇家還是以一等夫人的稱號厚葬了謝琉璃,從墓園走出來的時候,上官連塵已經再次湊在她身邊。
“雪兒,如今你母親的喪事已經辦妥了,你就跟爲父回家吧,也好讓我彌補這些過的過失。”上官連塵說得動容,連身邊的同僚都被感動了。
“即如此,那雪兒便與父親一同回去。”她倒要看看,上官連塵還能耍出什麼手段
當她跟着上官連塵腳步來到另一處住所的時候,她才驚訝感嘆自己這些年竟然對這個老狐狸一無所知。
“別驚訝,這裏是爲父的一處別館,咱們家前幾天不知爲何遭遇大火燒了個淨光,還好爲父早有準備把家裏貴重的東西都提前搬到這邊,要不然這把損失可就慘重了。”上官連塵感慨着,又像是誇獎自己似的挺了挺胸。
“是嗎”看上官連塵這副架勢,她已經大概猜到他在別的地方還有住處。
上官連塵點着頭,引着她走進院子。
滿園梅花香,小橋流水花叢漾,別院小樓似花巷。
她倒不知道上官連塵竟然有這興致搞這麼優雅的小院。
“這裏是夢千尋當年的住處,她嫁給我後這裏就成爲我的一處別館了。”上官連塵得意的看着上官雪兒一副驚訝的模樣。
只有這樣,日後她拿到什麼好東西,才知道往孃家送。
要不然就得跟雅兒那個白眼狼一樣,嫁人了就不知道顧孃家。
“我住哪”上官雪兒平靜的將整個別院一掃而過,轉頭看向上官連塵。
“你你跟我來”上官連塵沒好氣的摔了摔胳膊。
這個不成器的女兒真是沒用,竟然沒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坐在陌生的寢室裏,她靠在牀柱邊上無法入睡。
“小姐,你要東西買來了,可是小姐你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飲酒的”秋葵和夏竹鑽進她屋裏,一人手裏拿着烤雞,一人手裏拎着女兒紅。
接過女兒紅,她猛的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味在她口中迴盪,腦袋卻異常清醒。
“小姐,哪有你這樣喝酒的,我拿了碗。”秋葵嚇了一跳,連忙從懷裏把準備好的碗舉過去。
“不用。”她舉着酒壺,任由大口大口的女兒紅流進身體。
“小姐”秋葵很是擔心,想要制止卻被夏竹一把拽住。
“若是小姐真的飲醉了睡一覺也好,小姐已經好幾天沒睡過覺了。”夏竹衝着秋葵搖頭。
“我是雪兒,卻也不是雪兒,兩世爲人,三位母親,卻只有這一位照顧我長大,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快樂的時間這麼短暫是不是我天生不祥,我不配擁有母親”她哭泣着,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寢室裏徘徊。
“我的小姐啊,有些事可不能說出來啊。”夏竹和秋葵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