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樂聖 >第75章 李景伯和裴光庭的計劃
    人是必須要保持一些美好幻想的,不然,就會感覺沒有方向。

    穿回去,就是李龜年之前一直保持的美好幻想。

    因爲,在這個世界,見識過一些東西之後,點燃了他的一些希望。

    那是一種圖案,很像人們比較熟悉的鳳凰涅槃,但又有些不同。

    李龜年穿越前,最後看到的東西,就是這種圖案的實物雕刻。

    而在這個時代,他看到了與自己穿越前看到的實物完全相像的圖案,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只可惜,沒有人能給李龜年解釋這個圖案的來歷,因爲,他是在李隆基下令搗毀的一處佛寺中看到的。

    由於女帝從崇佛,爲了穩固統治地位,大量的利用佛教子弟,傳播一些有利於她的迷信故事,從宗教上打擊李姓,導致從小發誓要推翻女帝的李隆基十分的痛恨佛教。

    上位了之後,他開始大力打壓佛教,令過萬僧侶還俗,拆除寺廟,禁止抄誦佛經,並且,禁止官員與僧尼交往。

    光是洛陽和長安城內,被拆毀的中小佛寺,就多達數十座。

    剛穿過來的李龜年,一直在尋找着各種回去的可能。

    他是在高原的一處寺廟旅遊觀光的時候突然穿越的,只可惜,那裏現在是屬於大唐的勁敵吐蕃的領地,而且有沒有那座寺廟還難說,李龜年要是過去尋找,基本上是被人家削掉腦袋的下場。

    所以,他就把尋找的點,放在了大唐的寺廟,果然有所發現。

    在廢墟一般的寺廟遺址裏發現了這個圖案之後,他找到了一個此前在這間寺廟修行的老和尚。

    可是,老和尚告訴他,從他開始在這間寺廟修行的時候,這個圖案,就在這間寺廟供奉的菩薩的掌心,沒有人知道它有什麼用意,是怎麼來的。

    但是,他又說,菩薩是普渡衆生,勸人向善的,只要李龜年能多多行善,相信,自然有一天,會得到他追求的結果。

    說完這些話,老和尚就死了。

    他要是不死,李龜年是絕對不會相信他說的這些話的。

    畢竟,原主是信仰道教的,這個時期,所有李姓的人,大多都是道教徒,因爲開國皇帝李淵認了李耳爲李姓始祖。

    讓一個道教徒是去信和尚說的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和尚,給了李龜年一種,他就是等着把這句話說出來才死的錯覺。

    這就導致了李龜年在之後的兩年多時間裏,做事的風格大變,至少,扶危濟困這樣的事情,只要被他碰上了,順手都是要做一做的。

    當然,如果有機會,他自然是想去吐蕃走一趟的,只是目前看來,可行性不大而已。

    話題不扯遠,聽到李龜年說曲樂的事情,三兄弟頓時就有的聊了,這兩天,向他們邀約的人同樣也不少,許多權貴,都請他們到府上,爲自己編排重陽節上面要演給皇帝看的節目,那可是一場遠超岐王府宴會的大型表演,皇帝和朝臣都在,會演一整天。

    長安衆多大家之中,也就李家父子近兩年來排的節目頗有新意,很得大家所喜。

    可別看曲藝只是娛樂技能,對於兩個通過了科舉的進士來說,它可是能夠大大的提升自身名氣,對於交際,有巨大幫助作用的,往往像他們這樣的人做了官,向上的通道,都比較平順一些,雖然很難做到頂尖,但是,官場上需要他們這樣的人,尤其是禮部。

    說到禮部,這可是個了不得的部門,管着朝廷的文教,科舉,外交,禮儀,佔據整個文官序列的半壁江山,權力僅次於掌管官員考評,升遷,賞賜,任免的吏部。

    現任禮部尚書,是從宰相位置上貶下來的蘇頲,是朝堂上相當有手段的人之一,三兄弟正聊着呢李景伯就拿着他簽過的一封文書走了進來,他身後,李慶則是端着一個放有官服,官帽,魚符之類的大托盤。

    “合着你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做官了,爲何不早講,害得爲父今天在朝堂之上,險些措手不及,將好事辦成了壞事。”

    看到李龜年在家裏,李景伯就知道,這傢伙是來等官服文書去禮部上任的,因爲,早朝的大殿之上,李隆基親口說了,要他即刻上任,主持郭知運的喪禮哀樂。

    “呃,這個,也是昨天岐王府散席之後,那個什麼,臨時突然任命的。”三兄弟見李景伯走進來之後,一齊行禮,其中李龜年答話道。

    不過,在話到嘴邊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對,急忙的收住了嘴,換了那個什麼的稱呼。

    李景伯聞言,自然是猜到,皇帝可能去了岐王府宴會的事情。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這事,他可是要拿到大殿上教訓李隆基一番的,但看在李隆基因此封了自己兒子一個官的面子上,就決定忍這一回了,是以,也不說破。

    將任命的文書順手拍在李龜年手上之後,李景伯一屁股就坐在大廳中央的主位上,然後,想了想,硬是裝出一副很是苦口婆心的模樣道,“兒啊這年頭,能入仕做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多少人盼都盼不來呢你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就應當好好珍惜,別辱沒了我邢州李氏的名頭。”

    李龜年一心想着快點去禮部報到,把李隆基交待的事情安排下去呢聽他這麼說,自然是連連點頭稱是。

    然之後,話題就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繞到了婚事上面。

    李景伯接着道,“另外,你都是二十幾歲出仕爲官的人了,這婚姻大事,可不能再耽誤了,爲父現在也不逼迫你立即和思雨丫頭完婚了,若是你能儘快的尋一個你自己喜歡,又門當戶對的女子,爲父,也不是不能考慮讓你解除這門婚約。”

    聞言,李龜年身上像是被打了一針興奮劑的樣子,急忙接話道,“父親大人此言當真”

    李景伯看上去很是無奈的樣子點了點頭道,“生了你這樣的不孝子,爲父又能有什麼辦法不過,若是你找的人,得不到爲父的認可,就休要怪爲父不跟你講情面。”

    聞言,李龜年一笑道,“父親大人放心,長安城內,就沒有孩兒泡不到的妹子,您老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嘿你這孩子,說的什麼混賬話,記住,今後你都是禮部的官員了,得謹言慎行,注重禮教”

    李景伯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龜年早就已經接過李慶手上的托盤開始往外跑了,他可怕李景伯繼續說下去,又改變主意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家隔壁院子的客廳之中,下朝之後,還穿着一身官服的裴光庭,正和裴思雨,說着差不多的內容。

    要退婚也不是不可以,裴思雨如果能儘快找一個自己喜歡,而且還門當戶對的人願意娶她,那麼,也並不是非要李家下不來臺。

    此次此刻,同一片天空下,李龜年心裏想到的人選,居然是隔壁的田姑娘,即裴思雨。

    而裴思雨心裏想到的人選,也是隔壁的李伯虎,李公子,即李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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