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樂聖 >第87章 郭府奏樂
    雞鳴時分,李龜年真的起的來。

    然而,翠蝶有點擔心他起不來。

    所以,早早過來提供叫醒服務的她,發現李龜年在被子裏藏了什麼東西,把整張絲綢被都給頂了起來。

    掀開被子,她自然是看到了一個很奇特的東西。

    男人有一個部位,可大可小,可硬可軟,而且,女人沒有,對於女人來說,它可不就是個奇特的東西麼。

    如果,不是李龜年被突然到來的涼意弄醒了,翠蝶她甚至想在近處觀摩研究一下這個奇特之物的造型。

    “這一大早的,你想冷死公子我啊”摸着眼皮坐起來的李龜年朝翠蝶吼道。

    “冷麼,我瞧您渾身上下,熱的很吶”說到那個下字的時候,翠蝶還不忘往李龜年的褲襠位置瞄了瞄。

    李龜年這才驚覺,自己的小兄弟,竟然還在施展神通,忙不好意思的將其捂住。

    然而,想想又覺得不對。

    捂什麼捂

    在貼身小丫鬟面前,耍流氓纔是應該是一位公子爺的正常習性啊

    擡起頭來之後,李龜年換了一副質問的神情道。“你怎麼知道它是熱的,老實交待,是不是偷偷摸過”

    聞言,翠蝶臉上一紅,將原本準備幫李龜年穿上的衣服,一把扔到他頭上,碎道,“不要臉,誰偷摸你了。”

    說完,不待李龜年接話,她就匆匆的跑了下去,按照過往的日常,這位公子爺,有可能會說一些更不要臉的話。

    而跟李龜年有過多年同被而眠經歷的她,對李龜年身上的零部件,又怎麼會不熟悉呢

    清早如果能調戲調戲自己的小丫鬟,那麼李龜年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好很多。

    洗漱過後,他便和往常一樣,在花園裏開始練起了嗓,不多時,僕役下人們便全部都起牀,開始了晨練,而提着劍的裴思雨,也帶着彩霞也明月來到了花園中。

    現在,門房老趙已經熟悉了隔壁這位姑娘的套路,雞一開始打鳴,他就會把門開的好好的,讓她直入中院花園。

    “田姑娘昨天睡的不怎麼好啊”看了看裴思雨略顯憔悴的眼眶之後,李龜年關心的問道。

    “呃,是睡的不怎麼安神,不過不影響晨練,你天亮就要上衙,那咱們就早點開始練習吧”裴思雨臉色略微一紅,拔出了自己的重劍道。

    看到他這個表情,李龜年就更加好奇她昨晚爲什麼睡不好了。

    莫非,她也和自己一樣,思春了

    這個猜測很不靠譜,但還真被他猜對了。

    男人思春的時候,通常會在夢裏,尤其是早晨那會。

    女人則不同,思春的時候,會睡不着覺。

    當一個顏值不低,家資頗豐,才藝高絕,還是官員身份的年輕未婚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的住呢

    用後世的一句話來概括李龜年,那就是有才華的高富帥一枚啊

    尤其是在他這個有才華的高富帥,還對自己這個社會上普遍認爲的醜女,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的時候,就由不得裴思雨不多想了。

    所以,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之後,裴思雨得到了一個和李龜年在浴桶裏請教過翠蝶的問題的答案一樣的結論。

    隔壁這位就是現成的,不找他找誰

    於是,一個無心學劍,和一個無心教學的人,硬是在花園裏,磨蹭了近半個時辰,聊天的時間反而多過練劍的時間。

    “舒緩的音樂,有助於睡眠,田姑娘可以繼續在這裏練習一會,喫過早飯之後,讓我家的樂手,給你演奏幾曲,好好放鬆一下心情,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精氣神就會恢復了,這樣的話,晚上跟我學習吹簫的時候,注意力就能做到更加集中。”

    “那就多謝李公子安排了,天黑之後,我會過來跟你學吹簫的。”裴思雨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拒絕李龜年對自己的安排,目送他回後院沐浴更衣。

    不多時,一身從八品官服的李龜年,就上車出門了,翠蝶一早就將一些喫食準備好,讓李遠用食盒帶着,哥舒翰,則是帶着二十多個乞丐以及楊三胖跟着馬車跑了一段之後,往東市而去。

    李龜年可是將自己的私房錢都交給了他,今天,他就要開始找工匠,帶領大家將莊子翻修一番,並且,開始把釀酒,存酒的場地建造起來。

    內教坊的藝人們的整體素質還是比較高的,畢竟,平時他們出的任務,都是不允許出現差錯的。

    當在馬車上喫飽喝足的李龜年抵達內教坊的練習大廳的時候,十六名典事,四十八個演奏小隊,總共近千人,已經喫飽喝足,整裝列隊完畢,李龜年稍作清點無誤之後,便等着太常寺卿王韶過來帶隊出發。

    要說一個國公級別的大臣風光大葬的排場可不小,不光是李龜年這的千把人,禮部還配有舉喪的旗簇手,撒冥錢的儀仗隊,還有各種做弔唁服務的人,各有千餘人,在天色放亮的時候,總共三四千人的隊伍,一齊來到了崇德坊的郭府。

    可別以爲這三四千人,就能把郭府擠的滿滿堂堂,事實上,一個大將軍的府邸,佔地面積至少也有好幾千平方米。

    而像郭知運這樣李隆基比較看重心腹將領,賞賜只會更加豐厚一些,府邸的房舍有上百間,奴僕足有近千人。

    畢竟,有些權貴高官,光是家裏的小妾都有幾十,甚至過百人,子女的數量,更是難以統計,他們做了高官,過來投靠的同宗同族也多,一個大將軍的府邸,平時生活着一兩千人,很正常,擠一擠的話,安排過萬人的聚會,都很正常。

    這也是爲什麼,安祿山在翻看了牙行的一些冊子之後,得到了長安有權貴萬餘家,近半人口,都是依附着這些權貴官員生活的數據的原因。

    “李樂丞,按照禮部主持凶禮的慣例,哀樂,應該以靈堂爲中心,向四周鋪開,日出而奏,日落而止,這眼瞅着太陽就快要升起來了,你便安排好屬下的人,開始演奏起來吧”王韶將一干儀仗佈置什麼的安排下去之後,便對四處查看場地的李龜年交待道。

    “下官遵命,這就安排。”李龜年拱手朝他施了一禮,便將所有的小隊,以靈堂爲中心,擺了兩個圓拱的大列隊,將其括在中央。

    可別以爲這是沒有用意的,聲音是通過震動傳播的,震動有強有弱,人只能感覺到最近的,最強的震動,所以,列直隊,只能讓人聽到最近的幾個樂手的演奏。

    圓拱形則不同,所有的人,都與中央的聽衆距離相當,那麼,所有的樂器聲音,都能同時傳到進入靈堂祭拜的賓客耳中,其聲音的立體感,和衝擊力,不可同日而語。

    果然,在李龜年手上的鼓棒揮動了之後,一股排山倒海的音波,便向靈堂位置襲來,那種沉痛,嗚咽,而又慷慨激昂的曲調,讓郭家跪守在靈堂上的幾個早就把眼淚哭幹了的兒子,又開始痛哭不止起來。

    人在聽到渲染力很強大的音樂的時候,本來就容易流淚,更加別說,那些聽到這種比較哀傷的音樂的人,本就十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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