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樂聖 >第102章 很厲害的楊三胖
    “藍藍的白雲天,悠悠水邊流,

    玉手揚鞭馬兒走,月上柳梢頭。

    紅紅的美人臉,淡淡柳眉愁,

    飛針走線荷包繡,相思在心頭。

    風兒清,水長流,哥哥天邊走。

    自古美女愛英雄,一諾千金到盡頭。

    琴兒鳴,歌聲悠,妹妹幾多羞。

    自古有情成眷屬,相愛相守到白頭。

    ”

    絕不是李龜年喜歡唱這種比自己年紀還大的歌,實在是在後世的時候,這是李龜年的老媽去ktv必點的歌曲,李龜年至少聽過幾百遍。

    而看到了裴思雨紅的像蘋果一樣的臉蛋,李龜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首歌。

    對於這樣熟的歌曲,李龜年隨手改了幾句詞,就將原詞自古紅顏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樓的悲劇氣質給更改了,使其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首稱讚美人,歌頌愛情的甜歌。

    作爲一個玩樂團的人,李龜年在後世的時候接觸最多的還是民歌,畢竟,我國能夠走上世界舞臺的,還是民歌偏多。

    而後世的民歌,與這個時期的民歌比較起來,除了唱法更先進一些之外,唱詞也更加直白一些。

    所以,當聽到李龜年用一種非常親切甜美的男嗓,唱出了這麼一首歌的時候,裴思雨的臉蛋簡直紅的要燃燒起來了。

    最要命的是,李龜年這個傢伙唱這麼直白的歌詞的時候,還用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盯着她放電,他的聲音,像電流一般,直接往裴思雨的耳朵裏鑽,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整個都發麻了。

    也難怪他每天雞鳴前就練嗓,原來這纔是他的絕活,可比她在李府聽到的那個歌聲,還要動人幾分。

    對這首歌最最感覺驚豔的,其實還不是裴思雨這樣並不太懂歌藝的人,而是李龜年府上的這些歌舞樂手藝人們,他們一直都知道李龜年的歌藝水平超高,但是,近兩年,都很少聽到李龜年正兒八經的開嗓唱歌了。

    他這一開唱,簡直是把之前在崔滌府上唱歌的幾個藝人碾壓成粉末了。

    他們此前從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聲音,居然可以這麼甜美,清脆動人,有立體感,畫面感。

    技藝高到一定的水平,用一首歌,就可以很直接的俘獲人心,當李龜年將副歌部分唱完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只覺得剛纔兩三分鐘的時間,只是過去了一剎那,濃濃的意猶未盡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我現在,突然很想跟你學習歌藝了。”在衆人的一陣歡呼聲之後,裴思雨開口道。

    她自己其實沒有注意到,將對李龜年的稱呼,從公子,換成了簡單的你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又親近了一步。

    “呵呵,歌藝可不僅僅是要學習那麼簡答,還要看天生的條件,不過,吹奏樂器學好了的人,學習唱歌,會更加容易的多,至少氣力足。”

    普通人,聽到好聽的歌之後,都會有模仿跟唱的慾望,這就是被音樂的魅力所帶動的原因,裴思雨現在有這樣的想法,實屬正常。

    不過,李龜年卻不會讓他三心兩意的學這學那,女人,就應該好好的學習吹簫。

    “那,我還是學習先學習一段時間吹簫吧”聽明白了李龜年的意思的裴思雨點了點頭道。

    “嗯,今天,我教你這的這一首,比之前的有難度一些了,叫做長安城郊外的晚上,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內把它整體吹奏出來,我就教你唱這幾天我教你吹奏的幾首曲子的歌曲。”

    後世俄羅斯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風靡世界的神曲之一,同樣是李龜年非常喜歡的旋律,它用風琴,提琴,等多種樂器演奏,都非常好聽,李龜年卻尤其愛簫獨奏的版本,那種悠遠恬靜愉悅的感覺,能夠瞬間讓一個人的心情變好。

    李龜年直接把莫斯科郊外,變成了長安城郊外,基本與原作不衝突,然而,裴思雨關注的點,並不在這上面。

    “你是說,之前教我的曲子,你都填詞作了歌。”

    李龜年點了點頭道,“是啊而且,簡單好唱,你要是學會了這首曲子,我就開始教你唱。”

    “那我可不可以先聽聽。”裴思雨像一個嘴饞了的小孩,想要喫零食一般的樣子,可愛的看向李龜年道。

    看到她這個表情,李龜年心裏很爽,這就差不多是對自己撒嬌了,到目前爲止,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裴思雨是入了自己的坑了。

    不過,作爲一個撩妹高手,李龜年卻不會直接滿足她,正確的處理方式是,“不行,你今天已經聽過一首歌了,以後每天我最多唱一首歌給你聽。”

    聽到李龜年這麼說,裴思雨頓時心裏便有種癢癢的感覺,就跟小孩子,想要喫好喫的東西,或者好玩的玩具,沒有要到的時候的感覺,那是思想最深刻的時候。

    通常情況下,小孩子會一直惦記着,就是想要。

    而如果讓他喫到了,喫嗨了,享受到了足夠的快樂,那麼,留在他記憶裏的,就是享受時的快樂,而不是惦記時的那種感覺。

    撩妹,就是得讓她儘可能的惦記你。

    簫聲在花園裏響起,同是一杆簫,在李龜年手上,它能釋放出優美到讓人心醉的樂曲,這回,輪到裴思雨癡迷的看向李龜年了。

    “翠蝶姑娘,我怎麼突然好想我家夫君,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住了麼”

    曖昧的氛圍,是會向四周傳染的,就連袁妞妞這樣,看上去沒心沒肺的胖妹,也會受到感染。

    “你那個傻相公有什麼好想的,對了,你怎麼會想到嫁給一個傻子的”翠蝶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難得袁妞妞開口說話,而且不是講的食物方面的問題,倒是讓她想起來問一嘴了。

    聞言,袁妞妞眼珠狡黠的轉動了一下,又道,“其實我夫君也挺厲害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他這麼厲害。”

    最近楊三胖跳廣場舞,玩樂器,時不時的還唱幾首燕趙腔的流行歌的本事,確實有些出乎袁妞妞的意料。

    然而,她更加不知道的是,楊三胖此時在李家莊,做着一些更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

    看到安祿山找過來的那些木匠們一個個拉鋸子,揮斧子的在村子裏幹起活來後,他也下場玩的個不亦樂乎,然之後,僅僅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他竟然造了一個沒有犁頭的曲轅犁架子出來。

    哥舒翰看到這個玩意的時候,神思頓時飄到了十幾年以前。

    而安祿山,則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的抹了好半天的眼淚。

    老三靠着耕田種地,供養他上了大學,可他上了大學之後,卻是老三災難的開始。

    他至今仍然記得,自己帶着被打傻了的老三,搬離那個破舊的屋子時,清理舊物的情景。

    家裏唯一的書櫃有三個大抽屜,屬於他們兄弟三人,在老三的那一格抽屜中,裝着他初中三年所有的課本書籍和試卷。

    在其中一疊保存的很好的獎狀上,有一個貼着京城郵票的信封,裏面裝着的,是中央某大學少年班的特招通知書。

    當老二看到這封信,再細細的翻看那些老三從不貼在牆上的獎狀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老三從開始上學,各科成績,就全部都是滿分,一直都是全校的第一名,被省市教育部門注意到之後,上報了中央高等學府。

    而在抽屜的一角,有一塊老三時常玩的磁鐵,此時,他纔想起自家那個決定三人命運的水瓢,是他麼是鐵做的。

    是老三,放棄了上少年班讀書的機會,用他細嫩的肩膀,扛起了犁耙,供養自己讀書,並且照顧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的老爹。

    想不到,他都傻了這麼多年,還會記得犁耙應該怎麼做,地應該怎麼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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