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唐樂聖 >第386章 話劇《劉三姐》
    次日上午,李龜年在太樂署講了一節樂理課,對接下來兩天的工作做了一些部署,便帶着十幾個歌唱藝人一起,來到了李家莊,在這邊四處查看了一下工程進度,用了午飯之後,纔去到李隆基賜給楊三胖的那座藍田縣候宅邸。

    這裏雖然是滎陽鄭氏在長安城外的一處別院,但佔地面積也是不小,有房舍過百間,佔地面積至少五畝以上。

    “拜見主家大公子,大公子夫人。”

    春香樓原先的幾位當家藝人水珠兒,墨凝香等,帶着兩三百樂手一齊在宅內的大廳,向李龜年見禮道。

    “大家都免禮吧!不過,我不希望明年的時候,你們還喊我主家大公子這樣的稱呼。”

    李龜年這一句話,讓大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就不得不說,古代的信息閉塞問題了。

    朝堂上的消息,民間根本不知道,哪怕是長安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東西,城外幾十裏的村莊的村民也未必知曉。

    這些春香樓的藝人被李龜年限定在這處宅邸裏修煉技藝,對於所有牆院以外的事情,就根本不知曉了,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李龜年正在推動藝人改革的事情。

    “簡單的跟你們解釋一下,就是說,今後如果你們的技藝水平能有較大的提升,達到我的要求,或者,被大衆所喜歡,那麼,你們將會被放良,並且,拿到非常不錯的薪酬,成爲一個社會上的精英人士。”

    李龜年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大廳內的藝人們更加懵逼了,最後,他只得無奈,朝身側從太樂署跟來的那些藝人們揮了揮手道,“你們先跟他們說說,朝廷有關藝人的一些政策吧!”

    李龜年也不在大廳裏多留,和裴思雨一起並肩在這府邸上逛了起來,這間滎陽鄭氏花大手筆修建起來的別院,景緻還真不錯,花園裏假山池塘,亭臺閣樓,修建佈置的都非常精緻,其中,四面鏤空的矮閣樓,就是原先的主家用來宴客賞景的地方,現在嘛,自然是淪落爲了藝人們排練表演話劇的地方。

    李龜年在閣樓四處看了看,頓時就招手讓李遠過來道,“你去莊子工坊裏,請一些熟手木工過來,演話劇,沒有道具情景佈置可不行。”

    李遠點頭領命而去,裴思雨卻是向李龜年問道,“夫君,什麼是話劇?”

    李龜年一邊將案几上之前他交給水珠兒等人的一個簡單話本遞給她一邊道,“爲夫發明的這個話劇,是集歌唱,舞蹈,配樂,對話,劇情,表情和肢體動作,舞臺效果等等爲一體的一種新的表演形式,他的渲染力和帶入感,將會將會比現在的任何表演都讓人慾罷不能,只是,排演一場話劇,所費的功夫很多,也不知道他們練了半個多月,到了什麼水平了。”

    裴思雨接過那話本一看,只見封皮上寫着《劉三姐》三個大字,話本不厚,卻是因爲上面只寫了一個主體故事,至於每一個腳色的唱詞,每一處唱詞的配樂,則是另外再有很多單獨的話本,分配給負責表演的人單獨練習。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裴思雨纔看了一小段,就向正在思考着怎樣整體排演這出話劇的李龜年詢問道。

    “是的,武德貞觀年間,在嶺南道柳江流域,有個善歌的奇女子橫空出世,能夠出口成歌,大家喚她作劉三姐。

    她的一生經歷了很多磨難,以歌詠志,最終渡過重重危機,爲人所欽佩,至今都有有許多歌謠都被嶺南道的百姓們傳唱,甚至官方都承認她歌仙的稱號。

    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逝,爲夫未能親眼一睹歌仙的風采,只恨不能早生數十年。

    前兩年,爲夫去江南道做官遊歷,咳咳,其實是躲你的時候,正好收集了一些劉三姐生平的故事和作品。回來之後,便想將其整理編排一番,讓世人通過這個作品,一睹歌仙的風采。”

    李龜年一邊說着,裴思雨的視線,也在一邊看着那故事,一時之間,都有些入了迷,聽到李龜年說自己去江南道轉悠幾個月,是爲了躲自己的時候,她才擡起頭來白了一眼李龜年。

    “那出口成歌的劉三姐歌藝如何,妾身不知,但是,夫君的歌藝,只怕是不輸給她的,而且,這故事編寫的真好,妾身都忍不住,要一氣看完呢!”

    “呵呵,話劇,就得現場看纔有意思,你若是喜歡,爲夫這就叫藝人們上來給咱們演一演看看。他們各自練了這麼久,應該也能勉強上手了。”李龜年笑了笑,就讓董薇兒去喊人。

    他編排的這出《歌仙劉三姐》的話劇,雖然比照了這個時代的許多民間傳說,將其揉了進去,但是主體劇情,還是大多出自後世的電影版本。

    至於配樂,卻是比後世六十年代拍出來的老電影版本提升了一個大層次,雖然還是以這個時代藝人們最熟悉的笛簫演奏爲主,但也加入了許多新式樂器,使得渲染力更強,聲勢場面也更加浩大。

    歌曲唱腔,除了不失山歌韻味之外,則會更加新潮多變,讓對歌的衝突層次感更加激烈,幾場鬥歌場景,李龜年當初可是抓耳撓腮的想了好幾個月的詞,尤其是那段劉三姐與情郎對歌七天七夜的大戲,李龜年爲兩人各寫了一百零八個唱段,一段壓一段,一段合一段,一段反襯一段,從開始的針鋒相對,到之後的僵持不下,再到之後的相互欣賞佩服,以及相互愛慕,和最後的以歌定情,可謂是跌宕起伏,絕對能將人們的情緒整個抓到劇情中。

    光是這一段,以每個藝人每天唱一個時辰來計算,還真得七天才能唱完,可以說,將商業性和藝術性,都發揮到了極致。

    畢竟,一個時辰的時間,男女每人最多也就只能唱十幾段,光是這段大戲,就得七天來演,得讓喜歡上它的人,買足七場的票。

    而整臺劇唱下來,至少得三十多場,畢竟,舞臺話劇,不像電影,需要更多的細膩橋段,音樂元素,對歌唱詞,才能把李龜年所收集的各種故事橋段,都表現出來,而不是像後世的電影,只是選流傳比較廣的其中一個故事拍攝。

    很快,藝人們便在董薇兒的帶領下,來到了閣樓處,裴思雨幾女和太樂署的歌唱藝人們則很是期待的圍坐在了一邊,想要看看這話劇是怎麼演的。

    不多時,演劉三姐的水珠兒就先裝扮上了,而與她對首場戲的,卻是一個做漁翁裝扮的老頭和一個小夥子。

    “誒,山頂有花山腳香誒!橋底有水橋面涼誒。

    心中有了不平事誒,山歌如火出胸膛誒!~”

    只是最開始的四句出來,一股樸素的風氣,以及劉三姐正義的形象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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