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小子呢”關昊不知是對故事感興趣還是對眼前這個小女人感興趣。
“被人擡回家不久就嚥氣了。”
關昊笑笑,看着她驚恐的目光說:“你看過聊齋嗎”
“看過一點。”提起聊齋,她更怕。
儘管她受到過高等教育,儘管她不是唯心論者,但自小就怕這些鬼神故事的她,別說是聊齋,就是白娘子的故事她都有些怕。
“我從小就不喜歡這樣的故事,聽到了,心裏就害怕,何況這是老杜親眼所見”顯然,她有些底氣不足了。
關昊說:“聊齋可以演繹,這個故事同樣能,都是假的。”
她也知道這個故事是演繹的,但就是害怕。
“走吧,天快黑了。”關昊輕輕地擡起胳膊,在她的後背出輕輕往前擁了一下。
他們這次沒走那個大土坡,而是從石閘的最底部往回走。
由於他們此時置身於大壩的最底部,夕陽昏暗的光照不到這裏,四周黑乎乎的一片,高大的楊樹葉發出“唰啦啦”的響聲,聽得她頭皮發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他的前頭。
看到她的腳步有些急促凌亂,他不由得好笑,這個顯然是杜撰且漏洞百出的故事,怎麼就把她嚇成那樣了。
突然,前面的她大叫一聲。
這時一道黑影“騰”地竄出,向旁邊的樹林裏跑去。他邁了一大步,抱住她就要癱軟下去的身體,不停地說:
“別怕,別怕,是野兔。”他不停地拍着她的後背,是那麼的輕柔,就像拍着一個受到驚嚇的嬰兒。直到那個瑟瑟發抖的小身體在他的懷裏漸漸安靜下來,他才慢慢地鬆開了手。
環抱着自己的雙臂鬆開後,夏霽菡才明白過來。
天啊,剛纔她在做什麼,居然紮在了市委書記的懷裏她羞得臉通紅,連忙掙開他,恐懼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騰騰”的心跳,緊張的心要蹦出嗓子眼似的,她下意識地用手摁住胸口,不然她的心就會跳得特別難受。
其實,剛纔看到她受到突然驚嚇就要癱軟下去的時候,他的反映很直接、很自然,沒什麼異樣的感覺。可是,當他把柔若無骨的她撈入懷中的那一刻,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柔弱的小身體,使他心底裏的某種慾望復甦了,那種感覺就像剛纔的心曠神怡,喚醒了他心中沉睡的柔情和久違了的衝動然而,這種別樣的感覺,也給他帶來了一些難爲情,特別是看到她驚恐、羞澀的神態後,更加重了他的難爲情。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在上土臺階的時候,明知道她的腳不方便,明知道她剛纔受到驚嚇現在還驚魂未定,他都沒去扶她一下,他擔心那個復甦的東西搗亂,而是自顧自地拾階而上,全然不顧身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