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不能”,她肯定在第一時間就沉醉其中了,因爲這個男人的懷抱的確很遼闊,讓她能夠沉醉和神往。
但她不能,她不能太貪心,爸爸媽媽早就告誡過她,凡事不能貪心,貪心是禍。
拒絕了他,也就拒絕了一種致命的痛苦和負擔,與其在黑暗中驚心動魄的艱難相戀,還不如在陽光下享受平淡的飲食男女應該有的生活輕鬆自如。
就這樣靜靜地抱着她,懷裏的她,不再像小刺蝟似的掙扎,而是安靜地乖順地任由自己抱着。堤上的楊柳風,輕撫着他們,濃重的夜色包裹着他們,在這寂靜無人的原野,他們都沉醉在彼此的心跳中了
“好孩子,真乖。”他慢慢地鬆開她,許是感激她的善解人意,他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沒有任何情yu地印上一個吻。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一看,是自己曾經採訪的一個企業家,也是曾大受關書記褒獎的那篇文章的主角鄭亮。
“喂,夏記者嗎,我是鄭亮,我想請你喫飯。”那個男人四十多歲,聲音洪亮,說話直來直去,而且,一急就有點口亂,一般情況下,他說十句,她能聽懂六、七句就不錯了。
“鄭總,有事嗎”她摁動手機旁邊的按鈕,把聲音調小了,不然太震耳了。
“見面再說吧,我在弘光大酒店等你。”鄭亮掛了手機。
“週末都有人請,看來你還真不寂寞。”關昊酸酸地說。
本來,他就不瞭解這個女人,就憑那麼一張小紙條,就徒生好感,確切地說是神祕感,真正的她,自己又瞭解多少呢都這麼晚了,還有人請喫飯,還不容拒絕,好像他們早就有默契,而且還是個腰纏萬貫的男人。對了,電視臺的女人,有幾個不對腰纏萬貫的男人感興趣,憑什麼她就出淤泥而不染
夏霽菡就是再幼稚,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除去工作方面的應酬,她晚上很少在外面喫飯,更別說今晚了,渾身是土不說,還經歷了太多驚心動魄的事,她心亂如麻,哪有閒情逸致跟別人喫飯,況且,眼前這個人還對她有了誤會。
想到這兒,她把電話撥回:“喂,鄭總嗎,您找我有事嗎”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夏記者喫個便飯。”
“對不起,我今晚有事,不能去啊。”
“是嗎”對方有些失望。
“要不您就在電話裏說”夏霽菡知道他是一個性格內向,不是能說會道的那種人。
“是這樣,關書記週一要到我們企業調研,我想請夏記者幫我策劃策劃,怎麼跟他彙報。”鄭亮終於說出請她喫飯的目的。
這個人真有意思,書記去調研,居然弄得他神經兮兮的請她策劃。難怪有人說中國的企業家們一半時間在創業,一半時間在和政府官員周旋。
她向來很小心和這些企業家們打交道,因爲臺裏許多女記者跟他們這些人都有說不清的糾葛,成也他們,敗也他們,她可不想招惹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不過鄭亮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到現在也沒聽到過鄭亮有這方面的緋聞。她:“我給你的策劃就是關書記問什麼你就如實的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