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70章 匆忙回京
    其實關昊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做事從來都是在理智的支配下進行,可自從遇到夏霽菡,他就多了衝動,少了理智,甚至腦子裏經常冒出不切合實際的衝動。比如剛纔,他恨不得立即把她從家中拽出來,和他度過眼下的夜晚,但是,不能,他不能破壞她眼下擁有的東西,他沒這個權利。

    “哥。”關垚見他拿着酒瓶發愣,就叫了一聲。

    他擡頭,看到弟弟關切的眼神,他意識到關垚擔心了。放回酒瓶,把禮盒重新紮好,對關垚說:“聽老夫子的吧,喝白酒,不過這紅酒你不能拿回去了。”

    關垚一笑,說:“我拿來就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關昊一聽,笑着對陶笠說:“聽聽,咱們都成了老人家,他以爲他還年輕哪”

    陶笠也笑了:“垚垚,老朽我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耽誤了終身,你說你那麼年輕多金,要什麼樣的仙女沒有哇怎麼也跟我一樣打光棍呀”

    只比關昊小三歲的關垚,在京城商界、地產界、電子科技界等多個領域裏是個卓有成就的人物,上學時就有自己的公司,且做的有模有樣,畢業後更是涉足多個領域,尤其是最近幾年的地產項目,更是將他推向了巨大成功。他有別於哥哥關昊的地方就是敢想敢做,對新生事物充滿了興趣,不像哥哥那樣,謹言慎行,穩健低調。就像陶笠說的那樣,這個年輕又多金的男人,身邊不愁女人,也正是他的成功和他的家庭背景,讓他擇偶就比別人慎之又慎,對女人就少了赤誠相見,多了猜忌和防範,久而久之,練就了鐵石心腸,女人在他那裏不是愛的象徵,而是性的代名詞。

    “陶哥,沒想到你還挺浪漫,還想打仙女的主意,我纔不要仙女呢,我要的是玉女,可惜呀”關垚沮喪着說。

    “小垚,你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今天沒外人我說你,你要有緊迫感和責任感啊。”關昊一語雙關地說道。

    看來是該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了,上次媽媽跟哥哥說想抱孫子的話,他還記憶猶新,當兒子的,沒權利剝奪父母這一要求。哥哥的話,他當然明白,就說:“這個問題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在認真考慮,要真想找到愛的人,我這個圈子肯定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發現,用關書記的話說思維慣性已經形成,改不了,我就得跳出這個圈子,找一個從心靈到肉體沒被污染的玉女,結婚,生子,然後到老。可悲的是我走不出這個怪圈。”

    關昊明白他所謂的“怪圈”含義,也明白他說這話是認真的。以前也和關垚探討過他的婚姻大事,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所說的“玉女”標準,只是在他周圍,就是有這樣的女子恐怕也早被淹沒在無情的商海中了。他身邊不乏年輕靚麗的女孩子,儘管他從不讓這些女人在家人面前露面,到目前爲止,讓關垚付出金錢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是能讓他付出愛情的人卻還沒出現。

    這時,菜已上齊,關垚接過服務小姐的酒瓶,禮貌地對她說:“謝謝,我們自己來,有事叫你。”服務小姐會意地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陶笠還沉浸在剛纔關垚的那番話裏,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見關垚給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竟也沒攔着,只是當他看到只給關昊倒了半杯時,他不幹了,說:“垚垚你是怎麼回事,還搞職務歧視呀”

    關昊一聽,立即將半杯酒放到中間,示意關垚倒滿。

    關垚遲疑了一下,見哥哥不動聲色,就給他倒滿了,隨後自己也滿上了一杯。

    關昊見關垚滿滿的一杯酒,就說:“小垚,你今晚是不是不準備回去了”

    “那還用說,我們倆都商量好了,明天準備去五臺山,反正倆和尚也沒事,我們趁着這個機會就拜訪一下我們的和尚基地,趁機在求一卦,看看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我們的和尚時代。”陶笠興致勃勃地說。

    關昊皺了一下眉,收住笑,問關垚:“你這兩天沒事公司離得開”

    關垚就知道哥哥會這麼問,特殊的家庭背景,註定他們要比別人更加勤奮更加謹慎,這也是他做企業這麼多年,從來都不敢懈怠、不敢胡來的原因所在。

    “沒事,都安排了值班和倒休,再說,各行各業都放假了,我自然也就沒事了。昨天媽媽就說讓我陪你來玩”關垚說不下去了,他心疼哥哥,知道哥哥這兩天不好過,那天在機場的出口的路上,他看到政府獎給他的那輛奧迪停在路邊,心裏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哥哥肯定有事,急忙給他打電話,確定他沒事後,才放下心來。

    可關垚怎麼也沒想到哥哥離婚了,而且是被拋棄了

    他替哥哥抱不平,有時,寧肯要他身上一塊肉,他都不願看到哥哥受委屈。從小哥哥就是他的驕傲,就是他的榜樣,他崇拜哥哥的自律、深沉和嚴謹,也崇拜哥哥的正直、學識和工作魄力,他曾經幻想如果哥哥哪天辭官,和他一起經營中正集團,那無論是商界還是地產界,別人都將不復存在。只可惜,哥哥註定要在政界走下去,而他也註定要在自己的領域裏單打獨鬥。

    關昊的眼睛有些酸脹,他對關垚的用心有時比父母都多,父母不便說的,都是由他出面說,所以,這麼多年來,關垚總算沒讓父母丟臉,一直紮紮實實地走過來,其實他和父母的心願是一致的,不奢望他大富大貴,只求他的企業能夠穩健前行。他把大杯裏的酒倒滿一小杯,舉起來說:

    “如果你們倆不嫌棄,明天五臺山算我一個。”

    關垚眼裏露出欣喜,陶笠卻扶了扶眼睛,瞪大眼睛說:“怎麼,你有時間跟我們玩兒,你不用陪你那個白天鵝”

    關昊不理他,兀自乾了杯裏的酒,然後,優雅地向他亮一亮杯底。

    陶笠一看,也不等他的回答了,一仰脖,也幹了。

    關垚唯恐陶笠和哥哥糾纏這個問題,就趕緊給他滿上一小杯,說:“陶哥,謝謝你收留我半天,不,還有今晚一宿,我敬你。”手往上一擡,幹了。

    陶笠舉着杯,對關昊說:“我說你們兄弟倆是怎麼回事,都這麼賴,盯上我那貧民窟了”

    關垚反駁說:“陶哥,你難道忍心讓我今晚住在這沒有人情味的賓館我都厭倦賓館的味道了。”

    “那你就到我這裏聞消毒水的味道吧。”

    “暈”關垚衝哥哥說:“你知道我一到他那屋,沒把我薰懵,他的屋裏全是酒精的味道,就連他們家的樓道都是那味兒。”

    關垚在五年前,因爲酒駕出過一場車禍,在醫院住了二十多天,對醫院的味道比較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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