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緩解兩人的緊張心理,郝志立問蘇姨:“蘇姨,羅婷和她的前夫真能復婚嗎”
蘇姨茫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勸過她幾次,可就是不聽,這個孩子在他父親走後變了許多。”
“蘇姨,她在高速路上出事,能去哪兒啊”郝志立不由的皺着眉頭說道。
聽他這麼說,蘇姨也在心裏納悶,就突然問郝志立:“小郝,你認得督城在哪兒嗎去督城需要走高速嗎”
郝志立說:“要走高速路,您是說羅婷去了督城可那個姓關的不是調走了嗎”
“唉。”蘇姨嘆了一口氣沒有往下說道。
這時,一輛救護車呼嘯而來,車上立刻擡出一個擔架,幾個醫護人員擡着渾身血跡的羅婷一路小跑着從蘇姨和郝志立面前經過,其中一名還高高舉着吊瓶。
蘇姨一看,就手悟着胸口癱軟下去,幸虧郝志立從後面及時的抱住了她。老人握着郝志立的手說:“小郝,你行行好,去跟大夫說,無論如何,無論如何,無論如何”蘇姨重複着這句話,暈了過去
很快,趙剛和王平也趕到了醫院。過了一會兒,羅婷所在的歌舞團的領導也趕到了醫院。
當負責處理這起交通事故的弄清了眼前各路人馬和傷者的關係後,他對趙剛和王平說:“這裏有傷者單位的領導和家屬,暫時用不着你們了,你們回去吧,有事在傳喚你們。”
趙剛留下了聯繫方式,就和王平一起分別駕車離開醫院。在趕回督城的路上,趙剛接到了王平的電話,他說:“我說領導,該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吧”
趙剛聽王平這樣問,突然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氣哼哼地說道:“還不是你那個惹事生非的表妹惹的禍,現在是開車時間,回去再說”趙剛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回到督城,已經是夜裏接近十一點鐘了,趙剛給劉梅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倆一直都沒睡覺,在等他的消息。趙剛簡單的向劉梅敘述了
事情的經過後,就囑咐劉梅留下陪小夏,他也不回家了,在督城賓館將就一夜。
趙剛和王平來到督城酒店,一人吃了一大碗湯麪,趙剛這才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平。
王平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後,陷入了沉思,臉上的表情嚴肅凝重,全然沒有絲毫的痞意,他說:“莎莎這次可真是闖大禍了。”
“機關紀律性太差。”趙剛說着,看着王平。
王平想了想說:“這樣吧,讓她到我那裏去吧,去圖書館當個圖書管理員”王平用探尋的口氣說道。
“具體的甚至是細枝末節的工作你知道該怎麼做,我就不用教你了,不宜擴大影響。”趙剛嚴肅地說道。
沒有任何鋪墊和說明,甚至拐彎抹角都沒有,似乎趙剛早就決定要這麼做似的。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遊戲。”
“我明白,你放心。”王平久居官場,他太明白該怎麼做了,李麗莎這兩次做的都太過分,丁海找她談話她還不覺醒。上次常遠就委婉的暗示過李富倉,讓他加強對子女的教育,李富倉就把女兒大罵了一頓,後來他也把表妹罵了一頓。領導的私生活豈是你說三道四的而且還毫無顧忌李麗莎必須要爲自己的愚蠢和無知付出點什麼。作爲常遠和趙剛,也決不能對李麗莎這種行爲一味放縱,不然何談機關工作的嚴肅性。不要說涉及到的是關昊的政治和生活影響,就是涉及到任何一名機關幹部這種行爲都是有礙機關建設的。當然,如果涉及的不是關昊,可能得不到他們這種級別領導的關注。
夜裏兩點多鐘,趙剛接到了首都交警的電話,告訴他羅婷的手術比較順利,內臟均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左腿骨折,如果不是氣囊的作用,羅婷可能就會當場斃命。其他受傷人員均無生命危險。
這是趙剛工作的仔細之處,他和交警協商好,每天都要通報一下傷者的情況。
趙剛把羅婷手術的情況用信息的形式告訴劉梅,劉梅接到趙剛的信息後,立刻告訴了夏霽菡。
夏霽菡一直沒有睡覺,抱着抱枕傻傻的坐在牀上發愣。當劉梅進來告訴她羅婷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左腿骨折時,夏霽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對於一個舞蹈演員,腿受傷並且骨折意味着什麼可能比生命都重要啊
她把頭埋入抱枕中,愧疚地說道:“是我害了她。”說完,淚流滿面。
劉梅坐在牀邊安慰她說:“和你沒關係,別什麼事都攬在自己頭上,她是咎由自取。你睡一覺,明天一睜眼天就晴了。”
夏霽菡點點頭,躺回被窩,她必須要睡覺,不然劉梅也不會去睡的。
趙剛一大早就過來接劉梅上班,劉梅在電話裏小聲地說道:“你上來吧,她一夜都沒睡好,總是在自責,我很擔心。”
趙剛說聲“好”就上來了。
夏霽菡似乎聽到了劉梅打電話的聲音,她就醒了,趕緊穿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問劉梅:“是趙市長來了嗎”
劉梅在樓下說道:“是啊,你再睡會兒吧”
“不了。”說着就走了出來,下了樓,問道:“趙市長,又有醫院的消息嗎”
趙剛搖搖頭,說道:“小夏,你好好上你的班,她出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夏霽菡低下頭說道:“有關係,她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我沒接就掛了,肯定是她生氣才扔掉手機的,怎麼能說跟我沒關係呢,是我害了她。我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就接她的電話不跟她慪氣了。”她的眼圈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