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182章 孤獨的夜鶯
    看着關昊的車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劉梅動情地說:“老趙,我怎麼心裏這麼難受啊,好疼啊”她揉着自己的眼睛說道。

    趙剛交完費後腳踩油門,駛向督城繁華的市區大道時,才拍着妻子的手說:“是啊,他們的確是讓人心疼的一對兒啊”

    劉梅見丈夫跟自己有同感,又說道:“我怎麼感覺他就像一隻孤獨的孤獨的夜鷹”劉梅哽噎着說不下去了,她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趙剛騰出右手,拍了拍她肩膀,又摸了一下她懷裏的寶寶,說道:“要不你再生一個,把咱們蛋蛋給他做伴”

    劉梅撲哧笑了,沒有接他的話茬,又說道:“怎麼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發生在別人身上我都不會這麼難受。那天丁海還打電話來問我有消息沒,說着說着丁海就哭了”

    劉梅哭着說道,趙剛的眼睛也熱了。關昊準備五一結婚,就是常遠和丁海幾個私密朋友知道。快到五一了,卻沒有絲毫動靜,丁海就給他打電話詢問,他這才告訴了丁海,丁海當時就難過的哭了了。別說劉梅心疼關昊,就是他也心疼關昊,他來督城八年了,算上這次眼睛只溼過兩次,都是爲關昊溼的。他來督城時間不長,的確影響了包括趙剛在內的一大批人。他有着別人無法企及的站位,有着別人無法企及的優勢,可是眼下也有着別人無法體會的痛苦和磨難。他承受的眼下可能是別人都無法承受的。這個含着金鑰匙出生,在仕途上順風順水的年輕幹部身上,聚集了人們過多的豔羨和嫉妒的目光,可是又有誰知道他有着人們所不知的痛楚和悲愁啊。

    就在趙剛和劉梅爲關昊神傷的時候,這隻孤獨的夜鷹此時正穿梭在高速路上。由於北京對大貨車有着嚴格的限行時間,所以,這些貨車都是晝伏夜出,夜晚的高速路就成了貨車的天下。就是關昊這個駕車高手面對這些大貨車都心生畏懼,可想而知那天夜晚她駕着這輛奧迪該是多麼的膽戰心驚。

    駛入市區後,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了羅榮家,由於他原來的出入證件沒有更新,所以被武警攔下,登記後才被容許進去。來到羅榮家的門前,他有些納悶,這套房子羅婷居然還在這裏住着。

    羅婷出院的消息還是有一次回家時爸爸告訴他的。但是他太忙了,都沒想起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其實他潛意識裏也不想打這個電話。

    按下了門鈴,蘇姨出來開門,藉着燈光,蘇姨看出是關昊,驚喜地說:“小關,你來了”

    “蘇姨好,婷婷在家吧”

    蘇姨往裏看看說道:“她,在。”猶豫了一下,把門打開。剛到院裏就聽到了羅婷和一個男人的說笑聲。

    關昊放慢了腳步,說道:“有客人”

    蘇姨說:“是婷婷的同學,進去吧。”

    蘇姨給關昊開門,關昊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羅婷坐在輪椅上,兩人談笑正酣。

    羅婷看見他的一霎那,顯然有些不適應,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手裏捏着一顆鮮豔欲滴的櫻桃,正在準備往嘴裏放,見他進來了就停在了嘴邊。

    關昊倒是很大方,他進來後,說道:“哦,有客人”

    那個男人就站了起來,衝他點頭微笑。

    羅婷放下手裏的櫻桃,說到:“市長大人今天怎麼這麼閒呀肯到陋室來做客”

    關昊聽出了她的陰陽怪氣,沒接她的話茬,握了一下那個男人伸過來的手,說道:“但願沒打擾你們。”

    那個男人連連說道:“哪裏、哪裏。”

    羅婷聽他這麼說,就收斂了一些,介紹到:“這是我的同學郝志立,這是我的前夫關昊。”

    郝志立一聽,知道自己不便在這裏呆下去了,其實關昊一進門郝志立就已經猜出八九分了。他站起來說道:“你們聊,我該告辭了。”說着就往外走,蘇姨送他出門。

    羅婷收回了目光,繼續喫着果盤裏的櫻桃,根本不理會關昊。

    關昊說道:“恢復的怎麼樣嗎”

    “就那樣唄,反正也殘了,還能怎麼樣”羅婷說着,把自己手裏的一顆櫻桃丟在果盤裏,忽然盯着關昊問道:“我恢復的好與不好你關心過嗎恐怕你的心都讓那個小妖精佔去了你們怎麼沒結婚呀我還等着參加婚禮大典呢怎麼沒有聲息了”

    “婷婷”蘇姨送郝志立回來,厲聲喝住了她。但羅婷根本沒往心裏去,就又說道:“新娘呢是不是又攀上了別的高枝跟人跑了”

    關昊壓住心裏的怒火,說道:“我不知你爲什麼心裏充滿了怨恨,但是我請求你,說話別那麼刻薄,她沒有妨礙到你的任何利益。”

    “誰說她沒妨礙我了她搶走了你就是最大的妨礙。”羅婷的腦海裏顯現出火車站他們相擁的那一幕,那時爸爸的屍骨未寒他們就在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還說什麼沒有妨礙到她

    關昊感覺羅婷現在真是無可就藥,拿着不是當理說。他不想跟她糾纏這個問題,就說道:“我來不是跟你吵架來的,我是有事來問你。你最後一次給她打電話是什麼事”

    羅婷一愣,隨後尷尬地說道:“她沒跟你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她要是說了我就不來問你了。”

    羅婷低下了頭。那是有一天關正方去看她,她跟關正方哭訴,說自己的腿也殘疾了,也跳不了舞,另外部裏還要她搬家騰房,她就大罵他們是勢力小人,前腳爸爸走,後腳就攆她。最後又埋頭大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數落關昊心狠,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她,即便是朋友也要問候一下吧,可是他連個電話都不打,真不知爸爸當初看上他哪兒了。她偷眼看了一下關正方,發現老關臉色有些不悅,就又說道:“爸爸,我不是跟您發牢騷,您知道我的心思,我這心裏真的是放不下他呀”說着又淚如泉涌。

    關正方想了想說道:“婷婷,我們關家不會忘恩負義,作爲父親,該做的我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做了,至於最後怎麼樣,就看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了。”

    羅婷明顯感到關正方語氣中流露出來對自己的不耐煩,急忙變了稱謂,說道:“關伯伯,我謝謝您,您爲了成全我們費心了。無論結果怎樣,我都不會怪任何人,只能怪我命苦,怪爸爸走的早。”說着,她又哭了起來。

    關正方可能也習慣了她的這一套,動不動就怪爸爸走的早,也是,失去了爸爸這棵大樹,她還能有什麼呢如今高幹的子女,有一部分人都是羅婷這樣的,好在自己的兩個兒子從小知道努力,一商一政,事業還都說得過去,這就讓晚年的關正方很是驕傲。他很擔心自己的兩個兒子走偏,有意無意的在關垚公司的財務部門安插下“眼線”,唯恐兒子偷逃稅款,後來被關垚巧妙的擠兌走了。關垚不反對爸爸的監督,但是想到這裏有一個眼線就不舒服,再有,在哥哥的影響下,他絕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哥哥常說要想使你的企業活的時間長久,你就不能短視,就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鋌而走險。所以安插在兒子身邊的眼線被清除後,關正方就不再操心了,另外他也明顯感到企業上的事他還真是一竅不通。對關垚放下心了,對關昊就操心了,尤其是關昊離開省委書記自己獨當一面後就更加的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放心,總拿歷史的經驗教訓和眼下作比較,和兒子作比較。最鮮明的反應在關昊的婚姻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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