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着話,就送孟克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孟克攔住樊文良,說道:“您別出去了,都是熟人。”
樊文良就站住了,跟孟客揮手告別。
江帆送到門口,孟客說道:“過兩天我來找你,的確是太久太久了。”然後又跟王家棟說:“回頭得跟小圓說說,能不能去我們那裏開個飯店,省得我總往亢州跑了。”
“不行,我不能讓他離開我的眼皮。”王家棟說。
“呵呵,您是老鷹護小雞。”說着,和那個年輕的女士坐進了汽車。
回到房間,王家棟說道:“這個孟客,始終都沒給咱們介紹介紹,我看不像是正當關係。”
江帆說:“他根本就沒想要給咱們介紹。”
樊文良說道:“唉,年輕人,誰還沒點韻事。”
王家棟看着江帆說道:“我看江市長就沒有,也許是隱藏的深。”
“呵呵,懸,可能眼下沒有適合的土壤。”樊文良說。
江帆趕緊作揖,說道:“江帆不敢啊。”
“唉,人生啊,苦短,這男女相遇,如果不發生點什麼,對不起歲月。”王家棟感慨的說道。
“呵呵,家棟啊,可是不能當着他們說這話呀,不然你就成了教唆犯了,聽說那個彭長宜據就對得起歲月了。”
“風傳,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搞省報的記者,而且還是主編的女兒。”王家棟給彭長宜開脫。
“呵呵,這可不是有膽沒膽的問題,你該清楚。”樊文良玩笑的說道。
“您”王家棟看了一眼江帆,跟樊文良說道:“當着江市長,別這麼說了,我敬您。”
“哈哈。”樊文良哈哈大笑。
他們又聊了一會當前政局,就散了,因爲樊文良明早還要早起趕路。
江帆回到賓館,已經十二點多了,他洗漱完畢後,習慣的從枕邊摸出教材,看了半天,居然怎麼也看不下去了,今天,江帆看到了樊文良的另一面,很幽默。尤其他說道自己還沒有遇到合適的土壤,呵呵,他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看不下書了,是心有所想了。
看了看錶,他就給她發去一條傳呼,儘管知道她肯定睡了,但他還是發了:明天上午我進京,等我。江。
放下電話,他就開始看書,因爲他根本就沒指望她能回電話。他有一種感覺,感覺他的小鹿已經正在逐漸接受她,他想趁熱打鐵,完全的射中她,想着想着,心裏就有了很強的期盼,有了很美好的感覺,恨不得馬上就去北京,見到她。正想着呢,電話響了,他以爲是別人,這麼晚了,不可能是她回電話。
哪知,正是丁一。
“市長,您明天真的來嗎”
他一愣,心想,這麼晚了,她還出來打電話,真是善解人意,就有些不忍的說道:“真的,原想今天晚上回着,後來樊書記來了,走不開,怎麼,你明天有事”
“沒什麼事。”
江帆聽出她似乎有事,就說道:“你有事就去忙你的,我先去辦我的事。”他去北京沒事,就是想去見她。
“沒事,就是雅娟說讓我跟她逛商場,她晚上出去會朋友去了,現在也沒回來,不知道明天還逛得成逛不成。”
“哦,沒關係,有時間就見面,沒時間就不見了。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我還沒睡,剛洗完澡,您呼我了,我就出來打電話了”
“你在哪裏打電話”
“宿舍門口。”
“其他人都睡了”
“呵呵,沒有其他人,就我一人,回家的回家,約會的約會。對了,市長,雅娟是南嶺縣的,她說認識咱們的新書記。”
“哦”
“她是他們縣新聞主持人,肯定認識鍾書記。”
“嗯,那你說話要注意。”
“嗯,我知道,我還不認識新書記哪。”
“好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到後再和你聯繫,方便就見,不方便就不見。”
“好的,拜拜。”
江帆就再也看不下書去了,想到上次把她那樣抱在懷裏,感覺真的很奇妙,很幸福。薛陽說,男人成熟後就不再相信愛情了。但是他現在的心境就跟剛剛談戀愛時那樣,感覺特別新奇、美好,有一種很強烈的嚮往和期許。
丁一晚上在電教室看完片子後,很晚纔回來。每當到了週末和週日,宿舍幾乎就剩下她一
人。有兩個是北京郊區縣的,再有就是雅娟和她了。雅娟週末經常出去,而且夜不歸宿,她自己說是住在北京朋友家了。她感覺雅娟的朋友應該是關係很親密的朋友。
丁一跟高市長去過駐京辦,聽雅娟這麼說,就說道:“雅娟姐,你去過我們駐京辦”
雅娟感覺自己說走了嘴,就說道:“哦,沒有,我是從旁邊路過,看了一眼。”
兩個女孩子在宿舍就說起了悄悄話,雅娟說道:“丁一,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雅娟不信任的看着她,說道:“我不相信,你這麼漂亮可人會沒有男朋友”
“呵呵,真的。”
“上大學也沒談”
“沒談。沒遇到可以談戀愛的對象。”
“別說,你這句話我也有同感,我也是在學校裏沒有找到可以戀愛的對象,總覺得這些男生們都不成熟,青澀稚嫩不說,而且一點也不現實,經不住風雨,我的確很害怕和他們談戀愛,感覺我自己本身都需要保護,可是他遇到挫折你反而還得保護他。所以,談了兩三個就不再談了。”
“雅娟姐現在有了嗎”
“嗯。”
“談了幾年了”
“呵呵,我們可是時間不短了,有好幾年了,從有了電視臺就開始了。”
“是不是有很多就追求者啊”
雅娟說道“你也會有許多的,那些慕名的,非慕名的,都來了。電視就是一個最好的徵婚平臺。”
“哈哈,想不到電視還有這功能”
“當然有啊不光這功能,還有好多呢,就看你怎麼去做了。”
丁一笑了,說道:“那雅娟姐第一次是怎麼和男朋友認識的”
“這個,我都忘了,當時好像是一次舞會,反正我見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感覺這纔是我心目中的男人,成熟,穩重,有知識,有涵養,那些小男生跟本沒法比。”
丁一發現雅娟的眼裏寫滿了崇拜和幸福。
“那你們怎麼還不結婚”
“哎,我也想結,可是他總說條件還不成熟。”
丁一知道雅娟今年整三十歲,再不結婚就錯過最佳年齡段了。能讓她等這麼久的人肯定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想到這裏就說:“我猜這個人,除去你說的那些優點外,肯定還事業有成,而且特別會體貼女人的那種人,不然雅娟姐不會死心塌地等這麼長時間”
“是啊,再不結婚我就老了。”
丁一感到雅娟的大眼睛裏有了深深的憂鬱。
丁一刨根問底道:“你們離的很遠嗎”
雅娟想了想,說道:“有的時候感覺很遠,有的時候感覺很近。”
雅娟這話說得很深沉,丁一覺得雅娟所這話像個哲人。
“雅娟姐,結婚吧,再不結婚感情就會變淡的。”
“哎,傻丫頭,我也想結啊,可是我結不了。”
那一刻,丁一似乎明白了雅娟肯定有難言之隱,她就不再問了。
今天晚上,雅娟又沒有回來,想她可能是會男朋友去了。丁一躺在牀上,遐想着,每個女孩子都會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形象,丁一的白馬王子卻是比較模糊的,她沒有像同學們把白馬王子量化,許是她性格里天生的隨遇而安吧,她總認爲能讓自己心動的就應該是自己的白馬王子來了。
最初,科長讓她心動了,是的確的心動,但是後來隨着科長有意的疏遠自己,她明白了科長的用心,那就是他不能愛她,很顯然,他是有家室,這也正是爸爸非常擔心的,但是這似乎不影響在她心裏暗戀他,直到她聽說科長跟那個女記者的緋聞後,才逐漸淡化自己的感情。可能科長從一開始就明白自己這種比較模糊的感情,所以纔對自己一直不上心。儘管這樣,在亢州,科長還是她比較知近的人,因爲她看出,有的時候科長還是很關心她的,這個關心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
隨着江帆對她的進攻,她感情的天平開始向市長轉移,不是她嫌貧愛富,實在是江帆很懂她,從回家夜裏的猝然之吻,到水中相救,甚至那首溫和深情的“讀你”,都在她少女的芳心蕩起層層漣漪,尤其他親切的叫自己小鹿,她感覺江帆是愛自己的,儘管她不知道前些日子她因何冷淡自己,但是她還是感到他愛她,尤其是那天夜裏,那麼好的機會,他都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對自己再做什麼。不過從這一點上說,科長也是,那天在她的家裏,他也是很好的顧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