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549章 書記的決定遭到質疑
    林巖笑了,他似乎猜測了剛纔市長的傳呼是打給誰的了,心裏暗暗高興,臉上就有了笑意,作爲祕書,和領導相處久了,就有一種息息相關的關係,高興着領導的高興,幸福着領導的幸福,憂愁着領導的憂愁。

    他當然希望市長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前一段見市長痛苦,失眠,不開心,他做事也十分小心翼翼。市長很少在北京住宿,他最近連續在北京過夜,估計和丁一有了進展。

    想到這裏,林巖說道:“張市長一大早就來了,問您回來了嗎”

    江帆想起他頭回北京的早上,張懷給自己打電話的事,就“哦”了一聲,說道:“他有什麼事嗎”

    “我估計是想跟您發發牢騷,尋求盟友吧”

    江帆嘴角擠出一絲笑,然後說道:“今天咱們有事嗎”

    林巖翻着筆記本,照着上面的計劃一一跟江帆彙報着最近兩天的工作內容。

    林巖走後,江帆走進裏屋,對着牆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不由地笑了,他摸了摸下巴,才發現自己沒刮鬍子,就坐在辦公桌前,拿出剃鬚刀,開始刮鬍子。邊刮邊看錶,心想,她快上課了,估計不會給自己回話了,於是,他就拿起了內線電話,要了張懷的辦公室,說道:“張市長,你找我來吧。”

    張懷這兩天可是一腦門子的官司,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鐘鳴義就隨意的這麼一轉,他就損失了兩員大將,真是可惡,他可比任何人都狠。事情發生後的當天晚上,焦太強和蘇凡就都找到了他的家,大罵鐘鳴義不是東西,張懷知道他們是來尋求保護的。

    聽了他倆的訴說後,張懷不陰不陽的說道:“出了問題知道找我來了,早會幹嘛着你們那精巧伶俐勁頭都用在哪兒去了誰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人家在會上也說了,要到下邊去轉轉,怎麼你們就覺得無所謂非得撞到槍口上不可”

    蘇凡明白,張懷這話主要是衝他說的。

    上次選舉一事,儘管後來張懷自己也轉了向,捨命的爲江帆拉車,但是對蘇凡突然住院還是心存疑慮,爲此,在選舉結束的當天晚上,送走代表後,他就趕到了醫院,但是他沒有直接去慰問蘇凡,而是找到了主治醫生,得知蘇凡的確是突犯腸胃炎住院的,這才心安一些。但是後來蘇凡明顯的跟他接觸少了,這讓他心裏很不爽,他知道是蘇乾在背後撤火了,心裏暗罵蘇氏兄弟是牆頭草,見風使舵。但是他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也沒見蘇氏兄弟跟江帆走的有多近,甚至都沒看到他們來往過。這次選舉風波過後,的確讓張懷受到了影響,那些平日裏走的近的人,也跟他漸行漸遠了,所以,他很是鬱悶,眼見樊文良調走了,他的心裏剛剛放晴一些,新來的鐘鳴義居然鬧了這麼一出。

    要說鐘鳴義是針對他的勢力開刀可能會有些偏頗,因爲他下車伊始,可能還沒弄清誰是誰的人吧,再說,他張懷也跟鐘鳴義也沒什麼任何衝突,他也威脅不到鐘鳴義什麼。人,你不得不承認,要是倒黴,放屁都砸腳後跟。本來在亢州權力場中,他張懷的權力份額越來越少,大部分都讓王家棟和範衛東瓜分走了,這次倒好,兩員大將折戟作爲他是倒黴,作爲焦太強和蘇凡,更是倒黴。

    張懷很生氣,尤其是對焦太強,說:“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了,敢在白天上班時間打牌,他當衆說了,讓你到組織部報道,你讓我有什麼脾氣他下去幹嘛去了就是下去抓典型去了,不是給基層解決實際問題去了,新來乍到,不抓一兩個典型開刀,怎麼能快速樹立起威信你們傻呀”

    衝着他倆一頓臭熊,事情該管還得管。作爲分管一方的行政領導,還是要維護自己的人自己的勢力的。於是在第二天早上上班後,他老早就到了單位,因爲鐘鳴義在單位住,他就直接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他也不知道新書記的脾氣秉性,只能硬着頭皮試探了一下,說道:“鍾書記,我來哪,有個事想跟您說下,您看白馬鄉那個鄉長蘇凡,那天的確是家裏有事,他的哥哥是蘇乾,現在是政協辦公室主任,他們的母親常年有病,那天下午他是接到電話後突然回家看母親的。”張懷沒敢先說焦太強,因爲焦太強的錯誤比較嚴重,衆目

    昭昭,這才把錯誤最輕的蘇凡先提出來,看情況再說焦太強。

    哪知,鐘鳴義聽完張懷的話後,坐在桌子後面,神情嚴肅的說道:“張懷同志,你是再給蘇凡說情來了嗎”

    張懷一聽,他都稱呼自己“張懷同志”了,而且口氣居高臨下,就知道自己這趟是白來了,樊文良還是錦安市委副書記呢,也從來沒聽見他這樣跟屬下說過話。因爲從這個稱呼中和他的神情口氣中,就不難判斷他要公事公辦,並準備跟自己打官腔了。

    果然,叫完“張懷同志”後,鐘鳴義說道:

    “如果你是來爲這兩位同志說情的,就免開尊口,別說我不給面子,這兩個幹部必須處理絕不能含糊我原先一直認爲,亢州的幹部是最具戰鬥力的,整體素質是最高的,可是結果怎麼樣,我就轉了兩個地方,讓我看到了什麼當然,也看到了像寇京海這樣勤勉敬業的好乾部。”

    作爲鐘鳴義,他也不想下車就處理幹部,但是既然發現問題了如果不處理的話,對自己樹立威望是不利的,像處理幹部這樣的戲法只能開始玩,以後一旦跟他們有了某種聯繫後,就玩不了,時間一長,也玩不動了。所以他堅定信心和決心,誰說情也不行。

    張懷的臉色鐵青,滿腹的不高興就寫在了臉上,蘇凡都不行,焦太強連說都別說了。但是,他還是要做最後的努力,就說道:“有必要把他們一棍子打死嗎”

    鐘鳴義看了一眼張懷,說道:“不能這麼理解問題,我新來乍到,跟誰都沒怨沒仇,對事不對人。你想想,如果我們的幹部都像他們似的,工作不認真,缺乏事業心和責任心,缺乏大局意識、責任意識、憂患意識,不能時刻把羣衆的安危冷暖放在心上,整天不思進取,麻木不仁,不作爲不幹事,如果任其這種風氣繼續下去的話,何談我們的事業何談爲人民服務天天上班麻將桌一支,試想,這該是多麼嚴重的後果。如果帶不好這支隊伍,一味縱容他們,我們就是對黨對人民最大的犯罪”

    張懷已經好多年聽不到這麼慷慨激昂的陳詞濫調了,他在心裏那個罵呀,心說你纔來多長時間呀,我們以前也沒對黨對人民犯罪,亢州各項工作乾的也不錯呀而且一直都是你南嶺仰望的榜樣。但他嘴上卻說:“這些大道理你說的沒錯,這兩個同志也活該,我今天來的確有給他們說情的意思,也有提醒你這麼做注意後果的意思。”

    “張懷同志,你在威脅我嗎”鐘鳴義嚴肅的說道。

    “鍾書記,你別給我扣帽子,我也是爲了工作,也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則纔跟你說的這些話,怎麼做你看着辦。”說完,出來了。

    回了自己辦公室之後,張懷餘怒未消,心說你鐘鳴義算什麼東西啊來亢州才幾天呀立足未穩,就敢這麼大動作處理兩個正科級幹部,對班子成員這麼不尊重,一點面子都不給,樊文良也沒這麼幹過啊你以爲亢州是你們家呀哼

    他抓起電話,想給江帆打一個,想去他辦公室磨叨磨叨這事,但是,想想又放下了,畢竟,經歷選舉這件事後,他和江帆徹底站在了對立的面上。看到他倒黴,江帆說不定怎麼樂呢他就沒打這個電話。沒打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他對鐘鳴義還抱有僥倖心理,認爲他不會這麼絕情,鐘鳴義可以不顧及焦太強,可以不顧及蘇凡,但是不應該不顧及他這個常務副市長吧

    哪知,在常委會上,鐘鳴義絲毫沒有顧及到他這個常務副市長,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其他常委當然不能表示反對,因爲涉及不到他們的利益,涉及到的只有他張懷的利益。

    但是有一點,是張懷始料不及的,他沒想到焦太強居然去行賄新的市委書記他的肺都快氣炸了,這不是在給他自己湊材料嗎他怎麼就不明白,鐘鳴義眼下要的不是錢,而是權威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再說了,人家對你焦太強一點都不瞭解,誰知道你是什麼居心別說是兩萬了,就是再摞上兩萬他也不敢要啊

    這個鐘鳴義下手也太黑了,一點都不留情。由此他看出鐘鳴義的冷血,就決定向江帆靠攏,跟江帆聯盟是在開完常委會後的第二天早晨想明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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