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576章 燒花生
    丁一說:“我只喫過煮的,炒的,還沒喫過燒的。”

    這時,給鄒子介幹活的人陸續回來了,鄒子介說:“你們該做飯就做飯,這鍋一會就騰出來。”

    大家一見老闆有客人,就說:“不忙,不忙。”

    “開飯了,開飯了。”支書夫人招呼大家喫飯。

    丁一回頭一看,只見大圓桌已經擺滿了盤盤碗碗,包括他們自制的玉米葉盒子。

    鄒子介說:“花生也熟了。”說着,就拿過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搪瓷盆,把花生撈出,端了上去。

    支書夫人就將花生分裝兩個小盤放在桌上。

    彭長宜擡頭見丁一還等在這裏,就說道:“你還沒曬夠回去吧,等燒熟後,少不了你的。”

    丁一笑了,說道:“我只是想看看熟了什麼樣”

    彭長宜說:“樣子肯定不好看,黑不溜秋的,但是會好喫。”

    “那以後我也可以這樣燒着喫。”

    “不可以,只有鮮花生纔好喫。”

    “哦,還有這講究”

    “當然了,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這時,就聽村支書招呼他們去喫飯,彭長宜說:“好了,馬上來。”他說着,拿了一根小棍,在早已熄火的竈膛裏撥拉着,立刻,一個個黑黑的橢圓形的小黑球被扒拉出來,彭長宜拿起一個,用嘴吹着氣,掰開,裏面是白白的散發着誘人清香的花生米。他說:“你自己拿着喫吧,我手黑了。”

    丁一張開手,彭長宜將掰開的花生放在她的手心,剛捱到她的手心,燙的她手一抖,花生就掉在地上,彭長宜笑了,說道:“你躲什麼呀”

    丁一說:“太燙了。”

    “呵呵,爲了喫,應該不怕傷身。”

    丁一笑着蹲下身,撿起掉在地上的花生,裏面的花生仁居然沒掉出來,她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了,說道:“太好聞了,從來都沒聞到過這種香味。”說着,就把那兩粒白白的花生仁放到嘴裏,說道:“好喫好喫,比平時喫到的好喫多了。”

    鄒子介來到他們旁邊,說道:“其實,這纔是花生本來的味道,我們的祖先都是這樣把食物燒熟了再喫,經過調料醃製的煮花生,肯定不如燒花生地道正宗。”

    他蹲下身,把彭長宜撥拉出的燒花生,一個個撿起,放在樹葉摺疊的盒子裏,說道:“走吧,喫飯去吧。”

    彭長宜站起來,自己也剝開一個,吃了。他看到丁一看着,又彎腰撿起一個,剝開,放到他的手裏。

    丁一連連說:“好喫。”

    鄒子介說:“好喫的話,一會喫完飯,我再去拔點,給你燒些帶回去喫。”

    “行。”丁一爽快的說道。

    彭長宜笑了,說:“哼,你到不客氣。”

    這是一頓別具風味的午餐,煮玉米、煮花生、煮毛豆,涼拌茄丁尖椒蘇子葉、黃瓜蘸醬、蒜末燒葫蘆片、素燒絲瓜、韭菜炒雞蛋、還有鄒子介做的一道拿手菜酥炸玉米粒。

    鄒子介說,這道菜是獻給丁記者的,大家立刻鼓掌。

    彭長宜打趣說道:“那進獻者和受獻者得喝一杯。”

    鄒子介立刻端起一杯啤酒,跟丁一碰了杯,說道:“丁記者,我敬你,你是咱們本地第一個來採訪我的記者,看到你,比看到中央臺的記者都高興。”說着,他一飲而盡。

    丁一說了一聲謝謝,就喝了一小口。剛要放下酒杯,就聽彭長宜說道:“不行,幹了。”

    丁一瞪着他。

    鄒子介說:“呵呵,女士可以不幹。”

    “女士就可以不幹”彭長宜盯着鄒子介問道。

    鄒子介笑了,說道:“這是常識,尊重女士的意願,她可以不幹。要不,我替她幹吧。”說着就要拿她的杯。

    彭長宜說:“等等,跟女士套什麼近乎,我還想替她喝呢你的杯倒滿了。”

    立刻就有人給鄒子介倒滿了酒。

    彭長宜扭過頭,心想你個犟驢,我非讓你喝多了不行,你以爲誰的酒你都可以喝嗎這個桌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喝她的酒,我惹不起那個人,還惹不起你說着,跟鄒子介碰杯。

    鄒子介喝乾了杯裏的酒。

    丁一有些氣科長,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這樣瞎攪,況且,鄒子介一看就是實在人,估計只要他不趴下,彭長宜讓他

    喝多少他就會喝多少。

    這時,彭長宜看了丁一一眼,伸出手,向上揮揮,意思是讓她喝了。

    丁一瞪着他,沒動。

    彭長宜說道:“該你了。”

    丁一說:“您要陪着我就喝。”

    彭長宜連連搖頭,說道:“這裏只有一個搞育種的,我不陪。”

    江帆和溫慶軒哈哈大笑,溫慶軒說:“彭主任,女士都發出邀請了,你就陪一杯吧。”

    彭長宜說:“我剛纔都說了,這裏只有一個搞育種的,我不陪。”

    鄒子介問支書:“什麼意思”

    支書說:“你真是愚鈍到家了,這還聽不出來,搞育種的,傻。”

    “哈哈。”大家鬨堂大笑。

    彭長宜自己也撲哧笑了。

    鄒子介說道:“我的確傻,不過傻點挺好的,省心,如果什麼事總琢磨得與失,會浪費許多時間的。”我不是真傻,是沒有時間精。”

    彭長宜一聽,端起酒杯,說道:“你這話我聽出是什麼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傻,是沒時間精,對不對我很佩服,我敬你,還有丁記者。”

    丁一說:“沒有我的事。”

    彭長宜說:“你別耍賴了,人家鄒育種都喝了三杯了,你那一杯還擺着呢自點覺吧。”

    江帆說:“我說一句公道話,這杯酒,的確沒有小丁的事,是你有感而發敬的專家,和小丁沒關係。”

    彭長宜一聽,沒脾氣了,江帆說任何話在他心裏都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說:“我接受市長的批評,這杯沒你的事,剛纔的賬一會再算。”

    說完,跟鄒子介碰杯,兩人又幹了。

    支書到倒滿了酒,這才端起來,走到彭長宜面前。彭長宜說道:“等等,我把這玉米啃完。莊稼人,見了這些東西就親。”說着,對着手裏的那根玉米,連着咬了好幾口,對鄒子介說道:“這口感的確不一樣,神奇,你是不是什麼種子都能育”

    鄒子介說:“應該是這樣。”

    這時,支書夫人來給大家倒酒,她說,我們子介的確是什麼種子都能培養成功,你們看到籬笆上的白豆角了嗎我們村的人種的豆角就比其他地方種的又大又好,爲什麼,就是我們守着育種專家。”

    彭長宜說:“你這是不務正業吧”

    鄒子介說:“呵呵,不影響我搞育種,都是閒暇時間搞着玩的。白豆角的發明人是我一個窮哥們,也是自費搞育種,我是在他研究的基層上,加以改良的。他前兩年得了絕症,沒錢治病。這種豆角遍佈全國,口感好,漂亮,就是生長到最後都不老,可以說是豆角領域裏的一次革命,可是有誰知道這個發明人卻一貧如洗,病魔纏身唉,不說了。”

    彭長宜本來對鄒子介就沒有惡意,除去江帆,他看不慣任何人對丁一賣弄熱情,尤其是鄒子介爲了丁一,居然連續喝了三杯酒都不攀丁一喝,而且還冠冕堂皇的說不要強迫女士喝酒,好像這裏的男人只有他纔是紳士,其餘的都是粗人一樣不過,鄒子介的確讓彭長宜肅然起敬。就說道:“我可不可以在老家,賣你的種子”

    “完全可以。”

    彭長宜又說:“我琢磨一下,來,剛纔欺負你多喝了好幾杯,這杯我敬你。”

    鄒子介有些站不穩了,他嘿嘿笑着說:“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到咱們家裏的大官。農業部專家組來我地裏三趟了,鑑定我的品種,我每次都跟咱們市裏打招呼,可是沒一個領導能來,弄的專家們以爲我跟當地政府的關係搞的不好,好在我老師理解我,給他們做些解釋工作,一想起這些,我也傷心。支書總說我傻,我有時不全傻,知道誰好誰歹。”

    江帆說:“你是亢州的驕傲,亢州爲有你這樣的科學家自豪,我今天也說個大話,以後需要政府出面解決的問題,你儘管找我,如果找我不方便,你就找彭主任,好吧”

    鄒子介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他彎着腰,說道:“太感謝了,終於有了靠山的感覺了。”說着,又喝乾了。

    大家也都喝乾了,鄒子介又要給自己倒酒,彭長宜攔住了他。說:“剛纔市長也說了,不方便找市長的事,你就找我,我能解決的,咱不找市長,我解決不了的,咱再找市長。說真的,如果不是丁記者,我都不知道北城還藏着個專家,要說採訪這點事,讓我們宣委領着來就行了,爲什麼我送丁記者來了,一是丁記者我們從前是同事,再有主要就是想結識你這個專家,剛纔我又有了一個想法,將來讓老家賣你的種子。剛纔讓你多喝了兩杯,別介意,我這人喝酒好鬧。”

    鄒子介聽後連忙抱拳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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